来看看《五杂俎》载此事之原文吧(网上版本不好,大概看下):
国朝驸马尚主皆不用衣冠,子弟但于畿辅良家,或武弁家,择其俊秀者尚主之。后即居甲第,长安邸中,锦衣玉带,与公侯等。其父封兵马指挥文林郎,母封孺人而已。驸马虽贵为禁脔,然出入有时,起居有节,动作食息,不得自由。而你姆阉竖之老者,威震六宫,掌握由己,都尉反俯首听节制,凡事务结其?心,稍不如意,动生谗间,近日如冉都尉兴让可鉴也。
冉都尉所尚主乃皇贵妃之女,上素所锺爱者,伉俪甚笃,无间言。你媪梁盈女恃其威福,每事动行节制,冉不善也。又恃宫中爱{巩耳},时与龃龉。一日,漏下二鼓,都尉自外入,传呼开邸中门故事。中门非你媪不开,盈女不时至,都尉排闼而入。有顷,盈女至,出谇语,都尉乘醉击之,翌日入朝奏闻,盈女率其党数十人,伏阙下,耍而殴之几死。上不知也,且怒都尉狂率,冉遂弃衣冠,从间道归里。上益震怒,遣缇骑迹之,夺其父母爵禄,廷中大小臣工力谏,俱不报。冉既自归,上怒不解,谪羁太学习礼,自壬子冬至今半载,尚未得与公主相见也。时论以冉固未得善处之方,而你媪一老宫婢,遂能炀灶蔽明,荧惑主聪,一至于此。盖床第之言易入,浸润之谮难防,故使椒房失其宠,结缡隳其爱。举朝之臣工不足敌一妇人,亦异事矣。考之史乘所载,若王敦慑气,桓温敛威,真长佯愚以求免,子敬炙足以违诏,王偃倮露于北阶,何?投驱于深井,盖自汉、晋以来,相沿至于今日,未之有改也,冉盖不幸而遇其变耳。
除了夫妻感情的确很好之外,公主驸马在这件事情上都没什么可称赞的地方。
驸马趁酒鲁莽而处事失宜;公主蒙上宠爱而不能自明。
所谓高贵娇羞、有理有据等等,不知道何以见得了。
俺也拿一对明朝的公主驸马比较下:
重庆公主,与宪宗同母。天顺五年下嫁周景。景字德彰,安阳人,好学能书。英宗爱之,闲燕游幸多从。宪宗立,命掌宗人府事。居官廉慎,诗书之外无所好。主事舅姑甚孝,衣履多手制,岁时拜谒如家人礼。景每早朝,主必亲起视饮食。主之贤,近世未有也。弘治八年,景卒。又四年,主薨,年五十四。子贤(周贤)历官都指挥佥事,有声。
周驸马得皇帝赏识,掌宗人府也干得不错。重庆公主孝顺舅姑,自己还做衣服鞋子,一点架子没有,驸马早朝,公主一定照看他的饮食。另外夫妻二人也教子有方。
两下一比,俺还真看不出寿宁有什么出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