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张建昭于2005-07-19, 19:57:25发表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句话。
先弱后强还是先强后弱的问题,先弱后强是正常顺序,先强后弱有个取胜把握问题。如果你一定认为后周或北宋不管南方、不管北汉而直接取幽云就一定胜利,那我无话可说。
如果畏惧辽的话就根本连北汉都不敢惹,哪还会把幽云的收复作为统一的最终目标呢?等其它地方都平定之后再北伐绝对是最把握的。如果对于契丹这样的强敌也没有足够的重视,而妄想毕功于一役的话,那只能是个赌棍统帅。
这时候说冗兵过早了吧,北宋的禁军虽是中央军,但轮流戍边,不是都堆在京城的。宋祖时期禁军总数不超过二十万,且精锐善战,何来一“冗”字?
至于军队归中央还是归地方,柴荣没有吸取五代兵变废立成风的教训,没有采取措施防止将领作乱,正是他眼光短浅之处。
别的由于种种原因没用上,不过也不耽误其统一进程。而慕容延钊在宋统一战争的第一战就是统帅,打完之后就病死了,还被封了王。
如果为了伐辽策划了三年的柴荣都算赌棍的话,那赌棍统帅就太多了,无视其战略准备之周祥,而定言其一定会失败只能说是张兄不愿去了解周世宗的战略部署。更何况当时的辽强不强还是个未知。我认为宋祖畏惧辽并不是空穴来风,换种客气的说法吧,宋祖很谨慎,他还没有统一天下,就开始准备放弃便于进攻和控制全国的开封,转向利于防守的长安,(但是他并没有足够经济头脑,无法建立一个新的水利经济网,中央集权利用漕运集中全国财富,此事只好做罢)又建立封赃库想用金钱赎买十六州,你可以说他是仁慈,但是也可以看做他没有完全的信心收回十六州,他对辽的态度始终是以防守为主,嘴上说的豪气干云,天下一家,卧榻独享,他从生到死何时敢去真正的碰一碰辽的虎须?说的话都可以伪造,但是作的事是没办法伪造的。
柴荣的传位远远不是如张兄所说的“没有吸取五代兵变废立成风的教训,没有采取措施防止将领作乱”一种可能,看这一段被收录于《旧五代史》的史料““周世宗既定三关,遇疾而退,至澶渊迟留不行,虽宰辅近臣问疾者皆莫得见,中外汹惧。时张永德为澶州节度使,永德尚周太祖之女,以亲故,独得至卧内,于是群臣因永德言曰:“天下未定,根本空虚,四方诸侯惟幸京师之有变。今澶、汴相去甚迩,不速归以安人情,顾惮旦夕之劳而迟回于此,如有不可讳,奈宗庙何!”永德然之,乘间为世宗言如群臣旨,世宗问:“谁使汝为此言?”永德对以君臣之意皆愿为此,世宗熟思久之,叹曰:“吾固知汝必为人所教,独不喻吾意哉!然观汝之穷薄,恶足当此!”即日趣驾归京师。”结合“点检做”的木牌,再看看柴荣死前对南唐的安排,(他难道会看不到死后有人叛乱?)再看一看周世宗最后一句话,张永德“恶足当此”,那么一个七岁小孩子难到就能当了吗?乱世当立长君,没错,但是有谁规定一定要用继承的方法的?把军权交给有实力的人,把他们集中到政权中心,互相牵制,就算反叛,只要能一举排除另外三人,马上就能利用都城的政治军事实力成为北方最强的势力,以此安定北方就有较大的把握,外敌也不容易来打劫,国可亡,统一之势却不见得会亡。柴荣忙了一辈子就是为了统一,到死前他会性格突变把统一形势扔到一边只顾自己的子孙(而且这事又那么困难)
后周时藩政已经不可能对抗中央。二李和慕容彦超就是明证,天下未平,能把中央军队弱化吗?再说了,赵匡胤是用中央军队来夺权的,但是他出兵时是奉谁的命令呢?范质,这是个文臣吧,赵匡胤用文臣来控制禁军的基本方式还是在学前任,只不过更为详细和繁琐,牵制力更强而已。后周的灭亡只不过是继承人青黄不接,顾名大臣不是太老实就是没道德的。如果有个成年的继承人,让他掌握主要的禁军,赵匡胤有机会吗?他连掌禁军的机会都不会有。柴荣从病重到死二个月都不到,怎么可能有万无一失的安排,能把七岁小孩变大吗?
冗军又不是我说的,是宋祖说的。说起调兵,搞的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将领的约束变弱是正常的。不用那些人耽误不耽误统一进程我不知道?毕竟没有第二个宋统一战争。但是这批人都不可能在第一线再发挥作用了。原由很简单,赵匡胤用不了他们,因为这些人在军中不是威望与他相同就是比他资格还老,他跟本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