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女-离线 小女秦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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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9 13:12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下雪了。
       已经连着下了三天雪了,今天是第三天。
       我的印象里,北京似乎是没有连着下过这么长时间的雪的。
       并不是没有下过,只不过被我忘了。
       如果已经被遗忘了,那么是不是曾经有过,又有什么关系?
       之前朋友还问我,周末到北京来的时候能不能看到雪。我说能。然后到楼下的时候发现雪已经化了,只有草坪或者其他人不怎么走过的地方还留着。我想,可能要食言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一起来,发现雪花又一次慢慢地飘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着她的希望。
       我印象里最早的一次雪,应该是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在春节,大家都在一起吃饭,我一个人在楼下的雪里玩。在我的印象里,我总是一个人,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一群一群地玩,即使是春节这个理应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依然是一个人。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间是我——一个人。那天天很黑,但是有雪的映照,依然能看得见东西。我玩的是北方常见的那种摔炮,把炮扔在墙上就会响。然而我却是用手捏的——使劲一捏,炮就在手里响了。当时手已经被冻木了,所以并不觉得疼。然而在黑夜中猝然亮起又猝然而逝的火光,在我的脑海中深深地留下了印象。直至今日,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那生命一般短暂脆弱的火花。
       小的时候玩雪是被禁止的,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我不喜欢戴手套,另一方面原因是怕我的鞋湿。这两点理由汇成一个,其实是怕我冻着。然而我想喜欢自然是小孩子的天性,喜欢雪也是。但我打小就体质不好,没力气,滚过的最大的雪球直径不过10公分,还是一边滚一边往上拍做成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堆出过一个像样的雪人——两个雪球摞在一起的那种。于是更多的就是踩雪。软绵绵的雪,踩上去的时候,虽然隔着鞋,但是脚底依然能感到雪的质感。这样的游戏一直持续到我上学,于是就开始打雪仗。但是由于不善跑,总是被雪塞满,于是自己把自己排除出去。但是想玩雪的心情又很迫切,于是学会在一面墙上画好靶子,然后对着用雪球打。如是的游戏伴随我将尽有十年之久,直至今日,我飞镖游戏的成绩也比一般人好。
       随着长大,渐渐被关在屋里——我不知道是因为课业而被迫在屋里,还是很简单地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何况,我的印象里,北京的雪是越下越少了。最近的一次,是上大学的时候,依然是很厚的雪,依然是我一个人。我在宿舍楼的天井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在雪地上踩出了我名字的缩写。那块地方基本上是没有人去的,所以痕迹一直保留到了开春。雪化的时候,被我踩过的地方首先融化,漏出下面的土地,于是雪地上出现大大的字母。这时才有人发现我的杰作,才有惊呼,这一声惊呼距离它应该出现的时候,晚了一个多月。
       毕业以后,雪就下得更小了,一如我的快乐,慢慢缩减,直至消失不见。去年冬,则干脆一场雪都没有。曾经去唐山,坐车走出北京的市区,不必出郊区,就能看见大片大片的雪。到达唐山,用脚试探性地踩了几下雪,别人看着我在嗤笑,我却依然找不到真实感。我想,是因为我在北京,所以北京才不下雪的吧。然而这两天却结结实实地下了,有人说,是人工降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却觉得是。这就更像我的心境,即使偶尔的欢乐,无非也是人工生成出来的罢了。据说专家说北京不下雪是正常的,不知道之前几年连天的大雪是不是反常。不错啊,反常了几百年,今年却终于正常了。近年来越来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或许,每年北京都是没有雪的,我那些关于雪的记忆只不过是梦境吧。不知道今后是不是还会下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后的心情能稍微舒缓一点。
       谨以此文,寥寂自己。


[ 本帖最后由 小女秦怜月 于 2009-2-19 13: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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