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法学列传·朱苏力周旺生传 - 我思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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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法学列传·朱苏力周旺生传（节选）

作者：光子

注：论及当代法学人物，朱苏力、周旺生应列头两名。朱苏力善治学术，周旺生善教学生，名满天下。因此撰《朱苏力周旺生传》。因为平时接触周旺生的时间比较多，所以这篇传记写周旺生可能稍微多一点，写周旺生的时候，其实也是侧面写朱苏力。本文只是一个粗略的节选稿，将来还会根据资料进行订正。

朱苏力，北大法学院教授，有“中国宪法学之父”之称。1980年代开始专心治学，1990年代初中期，连续发表了大量法律社会学、宪法学与行政法学方面的论文。当时一位法学界元老看了他的文章，感叹道：“这样有创见的文章，一个人一生能够写出一两篇，也就足以留名了；苏力在三五年之内，能够写出十多篇这样的论文，其前途岂可限量！”

北大法学院院长改选，朱苏力资历并非最老，然而众望所归，法学院的教师和研究生们都说：“朱苏力的学术水平，在全国也是罕见的，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且他一向专心务实，不慕浮华，因此没有比他更适合当院长的。”于是学校任命朱苏力为法学院院长。

朱苏力任北大法学院院长后，许多琐事立即找上门来。按照惯例，法学专家常常担任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委员或当地人大常委的职务，朱苏力却说：“我不善于开会，而且能力和时间都有限，一定要先把学院的事情办好。如果让我对立法、司法提什么建议，那么不用进人大政协，一样可以提。”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等媒体，每年都找到朱苏力，希望请他担任法制类、时事类节目的嘉宾，朱苏力说：“我还是喜欢坐在书斋里，至于面对电视镜头，实在不是我擅长的。”许多报纸、杂志经常找他约稿子，朱苏力说：“学术类的文章，我一直在写，你们如果有兴趣也可以用；非学术类的文章，比如时评、述评之类，我第一不善于写，第二写太多用处也不大，许多事情还是应该静下心来思考才知道是非的。”因此朱苏力担任北大法学院院长几年来，极少参加社会活动。除了参加学术会议之外，都留在北大法学院。

2003年和2004年，先后有几位北大的高考状元，主动要求转到法学院去。有的人很不理解，问他们：“你们原先所在的专业也很热门，为什么一定要去法学院呢？”其中一位回答说：“我听过朱苏力的一堂演讲，他真是个做学问的人啊！为了仰慕名师，而转到法学院门下，这是人之常情。许多人说法学这个专业不行了，在衰落，我看，至少在北大，法学院还在欣欣向荣啊。”

周旺生，北大法学院教授，立法学研究所所长，有“中国立法学之父”之称。周旺生年轻时在北大法学院学习法理学，当时一位学习宪法学的同学嘲笑他说：“你们法理学研究的是什么东西呢？都是一些很虚无缥缈的概念，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周旺生笑道：“你现在研究的宪法里面，除了最后一章是有实际价值的之外，还有哪一条有实际价值？”对方哑口无言。后来读到朱苏力写的宪法学论文，周旺生才高兴地说：“我原先以为宪法学在中国没有用，现在看来，这条路总算被朱苏力开创出来了。”

周旺生研究立法学，认为中国法制的问题不在于“法律太少”，而在于“有法律而不用”，80%的法律都没有进入诉讼领域。2000年，山东发生了一起“侵犯公民受教育权利”的诉讼，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感到无法可依，只得提请最高人民法院说：“公民有受教育的权利，这是宪法规定的，但其他法律并没有明确规定。因此我们打算判被告人违宪，也可以作为宪法进入司法领域的尝试。”当时法学家都一片叫好，认为这是中国重视宪法、重视公民权利的象征。周旺生感到很滑稽，就对一家学术刊物说：“难道各位都不知道有一部叫做《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的法律吗？这部法律明确规定，侵犯公民受教育的权利是应该受到处分的，难道山东高级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们都忘记了吗？真是贻笑大方啊。”

有人说：“虽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有规定，但是判决被告人违宪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促进宪法的司法化嘛。”周旺生笑道：“谁能够违反宪法？是普通公民吗？违宪的三大主体是执政党、国家机关和国家公务员，现在却跑到普通公民中间抓违宪，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如果我明天拿一个喇叭到天安门广场去，高呼‘本人将于今天下午2点开始违宪’，你会相信吗？”对方不能回答。周旺生关于违宪的观点出来之后，法学界基本上都不再赞成山东的做法。

几个月之后，中央电视台找到周旺生说：“听到您关于违宪的高论，我们也想做一个关于违宪的专题节目，不知您是否能够为我们提供素材，担任嘉宾？”周旺生回答：“素材太多了，但你们恐怕不敢用。如果中央下令河南山东两省省长对调，那就是违宪，你们敢做吗？还有，如果中央政法委部署全国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工作，那也是违宪，你们敢做吗？”中央电视台的人吓出一身冷汗，说：“您说的话题太大了，我们当然不敢做。说一些小的，我们才敢做。”周旺生说：“牛群担任安徽省蒙城县副县长，那就是违宪，你们敢做吗？”中央电视台的人大喜道：“这下子牛群死定了！”于是兴冲冲地跑回去做准备。没过几天，又急忙跑来找周旺生说：“我们问了人大的一位法学教授，他说牛群是蒙城县人大选出来的副县长，过程合法，根本没有违宪。”周旺生叹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二把刀’？法学界就是被这些不懂装懂的人弄坏的。我问你，牛群的户口是哪里的？”对方回答：“是北京的啊。”周旺生说：“那就对了！宪法和选举法上写着，地方人大选举的候选人，必须拥有当地选民身份。牛群还是北京市的选民，怎么能当蒙城县的副县长？”对方哑口无言。然而这个节目最终还是没有做成。

2004年，周旺生主持北大法学院博士生招生面试，有一个叫甘德怀的候选人，是笔试时的第一名。面试时，周旺生问道：“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甘德怀答：“我在天津一所高校担任教师，已经大约两年了。”周旺生又问：“那么在此之前，你担任什么工作呢？”甘德怀答：“我在地方法院担任审判工作。”周旺生高兴地说：“你有这样丰富的法律工作经验，对法律学术研究应该会很有帮助吧！那么我问你第一个问题，是跟你的工作有关的：请问，你在地方法院判案时，经常援引的是哪些法律？”甘德怀思考了半天，只答道：“《民法通则》。”周旺生说：“难道没有别的了吗？”甘德怀摇摇头，还是答不上来。周旺生有些失望地说：“那么，我问第二个问题：中国现在有许多法律体系，如宪法体系、民法体系等，请问，你认为这些法律体系哪个在当前的地位最重要？”甘德怀不假思索地回答：“农民最重要。”周旺生有些吃惊，随即想道：“可能是他把问题听错了吧？”于是就又对甘德怀说：“我问的不是法律主体，而是法律体系。”甘德怀又说了十几分钟，仍然翻来覆去围绕着“农民”来谈，周旺生感到哭笑不得，说：“面试的两个问题你都回答完了，可以走了，结果我们会通知你。”

此后，周旺生对朱苏力说：“你认为应当录取这样的人吗？”朱苏力说：“我也认为不能。预赛的成绩，只是给他一个进入决赛的资格而已。进入决赛之后，如果发挥的实在太失常，没有人会授予他奖牌。他今天回答的几个问题，实在是太荒唐了。”周旺生说：“这两个问题都很简单。中国现在的法律虽然多，但是地方法院引用的不超过30部，经常引用的就更少，有的地方法院只引用很少几部，即使不能一一说明，也不至于只说一个《民法通则》啊！难道他只用这一部法律判案？至于把法律体系和法律主体混淆起来，就更是骇人听闻了，很可惜，我虽然再三向他解释，他还是混淆。”于是甘德怀没有被录取。

几个月后，甘德怀在网上发表文章说：“周旺生问我的问题，毫无学术意义，纯粹是想刁难我。”有人告诉周旺生，周旺生大笑道：“这样的问题还嫌没有学术意义吗？那么你可以代我问他一个有学术意义的问题：英国的学者边沁先生，曾经在18世纪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法学论断，这个论断在20世纪被北美的霍布斯先生引申，成为他的法学理论基础，请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论断？看看这个学术问题是不是在刁难他。”这个人就拿这个问题来问甘德怀，甘德怀顾左右而言他。

周旺生给北大全校学生开《法律导论》课，每次听课者都爆满。虽然上课的教室能够容纳200多人，但仍然有很多人坐在窗台上、站在走廊上坚持每周听2小时的课。周旺生主持北大法学院的研究生辅导班，凡是听他讲课的人，都感到不虚此行。2003年，周旺生被学生投票评选为“北京大学十佳教师”。

有一位学生听了周旺生的课之后，给他写信说：“老师，听了您的课，我觉得除了颠覆还是颠覆。”又有人说：“周旺生太狂妄，仿佛中国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别的法学家了。”一位北大法学院的研究生听到这话之后说：“你又在相信一面之词吗？周旺生对于朱苏力教授，素来是推崇备至，认为中国的宪法学是从他开始的；对于饶戈平教授，也是非常尊敬，认为他是当今中国研究国际法的第一人。还有许多其他有才能、有眼界的人，无论在什么地位上，周旺生都是尊重的；至于那些不学无术、只会妄下议论的人，周旺生轻蔑对之，不也是君子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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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5 11:56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这年头，投机分子甘德怀说一句话，比法学家周旺生说1000句话管用多了。你们不喜欢周旺生不要紧嘛，大不了不要请周旺生去搞社会事务了，周旺生教授正好可以在北大多讲几堂课，多开几次讲座。他已经连续三年被评为北大十佳教师了，而且连续五年都是法学院优秀教师第一名，你们不喜欢他，有人喜欢他。人要争取公众的认可做什么？公众懂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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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9 10:17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周旺生先生的人品和教学态度，你不欣赏没关系，有的是人欣赏。若是有人觉得不喜欢周旺生，自然可以不考他的研究生，不进北大法学院的门。中国法学院这么多，实在不行还可以另谋高就，到合众国去发展。你不过在网上看到几篇骂朱苏力、周旺生的文章，就在那里大放厥词，仿佛只有你和方舟子是明眼人，其他人都是瞎子？哈哈，再告诉你一遍，周旺生已经连任“北大十佳教师”，是几万名学生民主投票选出来的。朱苏力也当选了今年法学院最受爱戴的老师，而且今年报名考北大法学院研究生的人，仍然是历史最高水平。你当然可以把这些爱戴朱苏力、周旺生的人当瞎子，反正谁和你的观点一致，谁就是明眼人嘛。对于朱、周二人，他们身边的学生如此发自内心的爱戴，千里之外的“民众”反而跑出来指天骂地，编造谣言，这种群众说实在的，不要也罢，中国就是人口太多，送给日本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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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了解情况不好发言，了解情况也不好乱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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