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中的总江沿岸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蒹葭苍苍 (廉州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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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4-3-31 08:03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春雨中的总江沿岸

有人说这是个没有冬天的地方，因为飞雪从没光顾过这里，冰封的日子也仅仅源自人们微薄的想象。但即便如此，春天每一次轮回却是清楚的。照例是三月，照例是草色染遍了原野；惊蛰滚滚的雷声响彻天地；当然，还有时不时漫天飘舞着一场场如梦似幻般的烟雨……

我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来到江边的。撑一把油布伞，踩着满脚湿腻的黄泥，行走于漫长而弯曲的大堤上，很像是沿着梦的边缘的一次回溯，每一步都是飘渺和虚幻。便是身后那城市巨大的剪影，也由近而远，先浓后淡，慢慢的，一点点退进了轻烟织就的迷障里，很难再辨别出一丝痕迹来。而剪影与阴霾的云影更是渐渐重叠起来，最终化成了整个天空最基本的色调——灰茫和苍白。此时的总江，怕是要迷失在这场朦胧的春雨里了。

一切都是模糊的，包括江水，只依稀辨得出颜色。水是极清的那种，近乎透明，让人一眼就能看见浅滩里的沙石。不知是因为染色了草色还是什么缘故，它竟泛起绿来——越靠近江心，越是如此。因为没有阳光，那绿便成了暗绿，浓浓的一层浮动在不很宽的江面上，碧阴阴的漾着。至于草色，此时正沿着大堤的两侧，无穷无尽的铺开，迢迢地与远天底的树们纠缠在一起，仿佛是滚开的一张绿地毯。地毯中最亮绿的部分，无疑是属于那些秧苗的，充沛的雨水令它们长得油光满面，很是可人。算算时间，它们也该有些日子了吧！

就这样走着。忽然，一个村庄的雏形在眼前逐渐清晰了起来。不须说，那定是廉西的莫屋村，上次我们游玩过的地方。记得那是个很晴朗春日，我们十几个男女走了好几公里的村路来这里踏青、烧烤。当时，村里的人很是吃惊的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路鼓噪着从村口直到江边。他们既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大老远地跑来这穷乡僻壤，为的只是坐在江边吃一块烤肉，喝一口啤酒，也不晓得与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总江居然有如此诱人的魅力。但不解终归也只是不解而已，就如同我们很惊奇地看他们将犁耙熟练地刺进土中或把稻秆轻易地放倒一样，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害处。

还是说说这场烟雨中的莫屋村吧。此时的莫屋村，分明已不是我先前所见过的那个了。从大堤上俯瞰，因为距离远的缘故，三五间村舍而已；若有若无的，淹没在乳白色的雨雾和烟树底。这只是村子的一角。房子大多已很旧了，乌青的瓦楞湿腻腻的，似乎拧得出水；墙也是湿的，裸露出部分壤红色的火砖。墙的颜色有些陈旧，夹杂着经年烟熏火燎的陈迹，隐隐的有些发黑，像块锈迹斑斑的老铁。还有一个晒场若无其事的空着，角头上乌漆漆地胡乱堆着些可能是去年收完木薯剩下的枯杆，还没来得及烧完，就赶上了这场春霖。而不可思议的是，村里竟然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难道，这便是我曾经邂逅的莫屋村么？

人终归还是遇上了，就在离村不远的地方，远远的便听到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几个年轻的村姑，给稻苗施完肥，从田里回来；挑着装过肥料的空粪箕，正好路过村口，便在小溪里浣起脚来。然后其中的一个不知说了什么，惹毛了另外一个，两人互相玩起了胳肢，引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那“咯咯”笑声沿着大堤一路跑了好远，但拐了几个弯之后，不知怎的，一下子就不见了，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无迹可寻。

雨好像忽然小了起来，比牛毛还细。这时，一只燕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嗖”的一声从我身旁掠过，旋了两下，又“嗖”的一声扑向下边的稻田，在水面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才眨眼的功夫，就远了。接着，又是一只、二只……从总江引出的那道小溪此刻仍在继续地流着，潺潺的有些响亮。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得来是如此的突然，我真的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已迷失在一首宋词的意境里了。

离村子有些远了。草慢慢多了起来。牛也陆续出现了。田埂上，坡地里；这一头，那两只；牛们一边大声的吃着草，一边还很使劲地打起响鼻，和江里的鹅群遥相呼应，使得这段江岸热闹极了。江里，一群“阳江”鹅正在欢快的戏水。鹅群时而拨掌竞逐，时而倒栽水中做着花样游泳的姿态。一时间，平静的江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晃得有些醉人。游累的几只便悄悄的上了岸，小心翼翼梳啄着洗得发亮的毛羽，梳得兴起时，便朝天唤上几声。而坐在大堤上的放鹅人此时正躲在蓑衣里，怕是早已悄然成假寐了。

走到这里，我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席天幕地的细雨中，我不仅忘记身在何处，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片混沌中。偶尔回望，莫屋村的轮廓早已淡成一抹微影，如真如幻，恍若一支还没来得及忆起但已消逝的梦。此时，是顺着江堤仍将走下去还是原路返回，我想都不重要了。

[ 本帖最后由右文于 2008-6-4 11: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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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4-3-31 23:40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还缺少一种令人心动的力量，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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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4-4-1 00:14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你先帮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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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4-4-1 00:39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把你看到的认为不好的地方通通给我指出来。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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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4-4-1 00:41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QUOTE:

原帖由气流于2004-04-01, 0:30:22发表
我只会做文学评论家-))，你让我改，就改成狗尾巴啦！

不过我说的意见是有道理的，不完全是胡扯。如果你追求的是写实的境界，则内容自然要争取丰富、灵活；如果追求的是朦胧的境界，则景物不能有太具体、太突兀的表现。不会不知道我以为哪种境界更高明吧？：-）））

很有道理。我写出来的时候觉得组织安排上出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快，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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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4-4-1 00:53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好，我现在也在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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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4-4-1 09:10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这也算一种意见，其他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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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4-4-1 09:31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不用忌讳，有话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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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4-4-2 00:07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楼上的是否是庞桶的马甲。
另外总江其实是一条很普通的河流，只不过是本作者爱屋及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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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 08:44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总之是有来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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