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ID征文【白木】, 终于赶上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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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僧云水)

代国公
京西南路经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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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征文【白木】

月黑风高,许四斜依着一棵大树坐下,饿了两天两夜,他是再也跑不动了,背上二十军棍的疮口定是裂了开来,汗水渗进伤口,一阵阵辣痛让他恨不得把牙齿咬碎。更糟的是,黑暗中,有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瞪着许四,“呜呜”的低吼声在四面回响,是狼群。
“呵呵,逃过了姓郎的豹栏,倒入了你们的狼窝,许四想是这辈子屠狗屠多了,如今你们给亲戚索命来了。不过许四的这几斤肉,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身陷绝境,许四倒是又生出了一股豪气,他搓捏了几下双手,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手上臂上的青筋全部暴凸起来。
“来呀!哪个先试试许四爷的铁爪!”许四大吼一声。
狼群似是被许四这一吼吓到了,叫声变得短而尖细,几双绿眼渐渐往后退去。
“哈哈,一群欺弱怕强的畜生!”许四得意地大笑。
“何人在白木峰上喧哗?”一个冷冷的声音。
许四不由打了个寒颤,兀地发现风都停了,寻那声音,是在面前几丈处。
“咄,还不退散。”声音又近了。狼群中传来一声哀鸣,十几双绿眼便纷纷散去,一会儿便没入了黑暗中。
“多谢好汉相助!能否现身受我一拜!”
“嘚、嘚……”一声声靠近,是什么东西击在山石上的声音。
天空中的黑云也消散了,星光洒落下来,远处的山顶,一支横生的白木映射出如月的光华,探入山间的薄雾中。许四依稀看到一个高瘦的男子,左腋下夹着一支长拐,一步一拐地迎面走来。
“在下狗屠许四,未请教……”许四奋力站起身来,拱手为礼。
“你累了,还是躺下吧。”那男子上前两步,右手大袖向许四一拂……

许四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正俯卧在一张条案上,待坐起身来,手足却是被牢牢绑在条案上,丝毫动弹不得,两边扭头一看,似是在一个破旧的道观之中,那个高瘦的男子正在屋子一角的橱柜前背对自己摆弄着什么。
“这位朋友,救了许四是要自己剥来吃么?”许四大声喊道。
“你醒了。棒疮烂了,等我调好药,涂下疮口。”那男子也不转身,冷冷地回答。
“哈哈,原来这条案就是华佗给关二爷准备的标柱大环了。许四虽然不才,倒也未必要这么大的架势。”
“许四哥是吗。怎么搞的?”
“客气了,叫我许四便成。我本是个屠狗的,老家大旱,生意做不下去,便到太原府投奔一个走镖的朋友。不想他前年暴病死了,于是我四处浪荡。前几日来到这云寿山,看那山间的野猪甚是肥美,便打了一只,谁知道撞到山下什么郎将军围猎,诬我私盗军资,不由分说打了二十军棍关入牢笼,还要拿我丢什么豹栏取乐。我在牢中蹲了两日,寻得机会逃了出来,夜里慌不择路,跑到了这白木峰上。承蒙相救,无以为报。还没有请教……”
“果然又是这姓郎的。我姓白,无有名字。看许四哥的谈吐和身板,不像一般的屠夫。”
“哦,原来是白公子。我少年时遇到个爱吃狗肉的头陀,教了我三年武艺,看我不笨,也教我读了几本书。白公子和那姓郎的也有过节?”
“过节?舍妹就是被他所杀。我这条腿也是寻仇未成,被他所伤。”白公子语气中透出深重的恨意。
“令妹……”
“许四哥,我若能助你到姓郎的十步之内,你能否徒手取他性命?”
“快人快语!只待我伤好,五六百斤的野猪也能空手扼死,何况一只狼狗?你救我一命,我便将这条性命去报令妹的大仇!”
“许四哥莫急,除了姓郎的狗命,我还有三件事要请你帮忙。若你愿意,白某把此事原委细细告诉你;若你不愿意,也不用你冒险杀姓郎的,待你伤好我便送你下山。”白公子说着转过身,拄拐向许四走来。
许四这时方才细细看到白公子的形貌,见他一身白衣,身形消瘦,面目清癯,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两鬓却生有大片白发,左腋拄拐,左手夹支毛笔,右手端个瓷碗,碗里传来浓浓的药味。
“呵呵,药已调好,便要在许四身上做文章了。白公子,许四的性命是你救的,莫说三件,三十件、三百件也不带皱眉头的!”
“好。可惜舍妹死后,有两味药材我再也找不到了,不然调在这药里就不会痛了。”
“死都不怕,还怕痛么?涂罢。”
白公子蘸了药,涂下一笔,许四双眼暴突,闷哼了一声。涂到第三下,许四便又痛昏了过去。

这药虽是奇痛,药效也是奇好,涂药后两天,许四的棒疮就完全长好了,也没有疤痕,只留下淡淡的印子。白公子也将妹妹白二娘被杀的原委告诉了许四。
这座云寿山原来有个周姓的大户人家,传到这一代家世倾颓,只剩下一个孤子和一片山林,那孤儿就靠着在山林中采药为生,有闲便读些前辈遗下的书籍,竟也就考了个秀才,不过依旧守着祖屋和山林度日。一次上山采药,不慎跌断了腿,恰好被白二娘遇见救了。白氏兄妹也是四处采药为生的,当时刚好暂居在白木峰下已然荒废的云寿观。那白二娘心地纯善,救了周秀才,不光送他下山,还日日下山照顾他起居饮食,日久天长生出了情愫,便要嫁予那周秀才。白公子初是不允,始终拗不过妹妹,也只好同意,嫁妹之后,自己也就长住在云寿观。周秀才娶了白二娘,从她那儿学了不少采药制药的秘法,生活逐日见好,第二年上白二娘又生下一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连从不登门的白公子也来看了两三次外甥。谁知不久后郎将军屯军在左近,看上这片山林多有珍禽异兽,欲向周秀才强卖,周秀才不允,郎将军即命手下士卒扮作辽人来杀周秀才,白二娘自幼习得些武艺,让周秀才怀抱幼子逃走,自己抵挡官兵,不敌被杀。白公子看在亡妹份上,送周秀才父子去了辽国,自己留在白木峰伺机报仇,但一次功败垂成,还废了一条左腿。

“白公子。你说除了姓郎的狗命,还有三件事情。我身体已经好差不多了,先帮你把三件事情办了。姓郎的那边,杀他不难,只怕许四的性命也得留下。”
“我定是要你全身而退,才好办那三件事。三件事的第一件,就是要从姓郎的营帐里取回舍妹的一件嫁妆。”
“不知道是什么物件?”
“一张白老虎皮。”
“白虎皮?我在太原府的时候听人说,这云寿山云寿观原来有个云寿道人,得道后踏山顶白木升仙,留下两个童子,披了云寿道人的道袍,就成了两只白虎,守着这云寿观和白木峰。我还以为是瞎说的,没想到竟真有白色的老虎。”
“那是我兄妹在此处得的两件宝贝之一,舍妹被杀时也被姓郎的抢去了。”
“姓郎的军营中戒备森严,杀了他还要取一张虎皮走……”
“许四哥,到时自然有天象相助。”
“呵呵,许四豁出去这条命便是。你说能助我到他十步之内?不知道有何妙计?”
“你拿这个给他就行。”白公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割下鬓边两寸长的白发,又从怀中取出个白木匣子,将白发放在匣中递给许四。
“这匣子就是山顶白木所制,水火不能侵,携之能避猛兽蛇虫、瘟疫瘴气,也是舍妹的一件嫁妆。”
“想必就是那另一件宝贝了。一眼看来,这也就是个普通的木匣子。姓郎的要的,是你的行踪,有这头发便成,这匣子你还是收着吧。”
“许四哥收着吧,要还我,等三件事办完不迟。你杀了姓郎的,若有士卒追赶于你,便往我处跑,我自有机关等着他们……”

这天夜里,云寿山猎场,郎将军大营外。
“我要见你家将军。”
“你不是前几天逃跑的囚犯么?回来送死么?”
“我死不死轮不到你说,把这个匣子交给将军,说我要见他。”许四把白木匣子递给了守营军士。
那军士另找了两人看着许四,自己便去通报。不一会,果然回来,引着许四到了郎将军帐外。
在守门军士细细搜了许四全身之后,许四走进营帐,见帐内灯火通明,那郎将军正坐帐中,手拿着那只白木匣,身后悬着一张白虎皮,身前的桌案上满是珍馐野味,所使器具非金即玉,一名副将侍立身旁,给他斟酒把盏。
“你知道他在何处?”郎将军斜眼望着许四。
“小人知道。”许四跪下应道。两人相距,恰好十步。
“在哪里?”
“这……”
“你想要什么?说吧。”
“小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营中的大爷们搂的姐儿蛮标致的……”许四向前膝行了几步。
“呵呵,原来你也好这个。徐将军,去给他挑两个姐儿来,要笑得妖的。记住,从那臭酸宋监军帐外走,要笑得妖的哦……”
那副将应了一声,奉命走出帐去。郎将军说话间已经带了三四分醉态,许四心中暗喜。
“说吧。上次这畜生差点害了本将军的性命,这次拿到他,定要活剥了他。”
“其实,小人还有个心愿。”许四站起来再走近几步,两人只有两步远了,“小人虽然是个屠夫出身,也想学那樊哙,投将军帐下谋个出身。”
“哈哈!这好办……”许四方才自比樊哙,是将郎将军比作了汉高祖,郎将军大喜,仰天大笑。
笑音未落,许四的大手已经扼上了郎将军的咽喉。只听“咯咯”两声,郎将军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扼杀郎将军,许四先拿回白木匣,放在怀中,再从营壁上取下白虎皮,正待卷好虎皮缚于背上,只听得帐外徐将军的声音喊道:“郎将军被刺啦!抓刺客!抓刺客!”
许四心里喊了一声不妙,正此时,一阵大风从帐外刮来将帐内灯火悉数吹灭,只听到帐外风声如啸,一阵纷乱,士卒叫嚷道:“豹栏倒啦!老虎跑出来啦!”
“白公子真奇人也,果然有天象相助!”许四心中大喜,从郎将军的尸身上抽出佩刀,划开营帐,乘乱向外跑去。
“刺客跑啦!你们两队跟我去追刺客,其余人去豹栏!“发号施令的正是那侍立的徐将军。
许四此时深信白公子乃是异人,便听他的吩咐,只顾向云寿山上白木峰跑去。

白木峰,又是遭遇狼群的地方,官兵的呐喊声音落在身后渐远,许四也慢下步子调匀呼吸,突然“砰”的一声,一闷棍打在许四脑后……

翌日,军营中,一个文官打扮的人端坐其上。
“营中损伤如何?”
“禀告监军大人,豹栏被狂风吹倒,猛兽逃走,咬死了十几个士卒。”
“倒了正好,待会儿去把营中的女子也都遣散了。你们几个去追刺客的,徐将军呢?”
“禀告宋大人,我等随徐将军一路追赶刺客,到了白木峰上,见到那刺客被一只三足白皮老虎叼走了。徐将军上前赶那老虎,不慎跌倒,撞死在山石上,尸体现在帐外。”
“三足白皮老虎?”
“郎将军得了那张白虎皮后,也曾在白木峰上被白虎伤过,当时是徐将军一箭射瘸了白虎,救了郎将军性命。这刺客偷了郎将军的白虎皮,大约被这瘸虎认作仇人了。”
“哼,有知善恶的人,也有不知善恶的畜生……”

云寿观中,许四躺客房的床上醒来。“白公子,白虎皮……”
“我已经收好了,多谢。”
“许四要谢你又救我一次,而且这次,还不是绑在条案上醒过来的,哈哈!”
“许四哥,身体无碍了我便送你下山吧。”
“不是还有两件事要办么?”
“正是,一件就是要你到辽国邢县找到我那外甥和他父亲。另一件是要你等三年后,我那外甥七岁时,带他来这里找我。”
“要不要带什么凭信去?”
“白木匣在你怀中,匣中一颗丹药,是治周秀才脸伤的。”
“好,三年之后,我带周家父子来此见你。”
“只要带我外甥来,周秀才,他自己发的誓,自己知道。”

两个月后,许四找到了周秀才和他的儿子周柏儿。周秀才在邢县开了个药馆,也坐堂行医,因为他调制的丸药多有奇效,人称“周半仙”。他那儿子才四岁,脸盘生的倒有五分像舅舅,却可惜是个哑巴。

“我这‘周半仙’其实是‘周半脸’。”周秀才拿着那白木匣子对许四说。
“我这右脸,二娘死后给妻兄打了一掌,至今如同木石,不知冷热,没有表情。不过他打我也是应该。那日官兵来杀我,二娘说自己身怀武艺,让我只顾带孩子走,不然施展不开。我却执意要她一起走,结果害她送了性命……这只白木匣子是他哥哥给她的嫁妆,我送她一只玉镯,她都舍不得戴,就放在这个匣子里,那天我带了出来,他哥哥送我走时留下了这个匣子,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
“这匣中的丹药是白公子给你治脸伤的,匣子你也留下吧。”
“不,既然是他交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他要我三年后带柏儿回白木峰。”
“他当年说过,是要带柏儿走的。”
“你不回去?”
“我?当年娶二娘的时候,我就发了誓,今生不离开云寿山,离开了就再也不能回去。这,即便我忘记了,他也不会忘记的。”

这三年,许四就留在了邢县,依旧操起屠狗的生意,也时时带着柏儿四处玩耍,柏儿虽然是哑巴,却身体强健,甚是聪颖,而且竟是从不生病。那周秀才吃了白公子的丹药,半年之后脸伤也就好了。

三年后,许四带着柏儿来到了云寿观。柏儿上次见到舅父,还是两岁时的事情,这次再见舅父,却比自己父亲还亲,刚见到就跑过去,拉着白公子袖子不放。
“白公子,三件事已经做完。许四告辞了。”
“许四哥,云寿山南十里处一株雷劈松下有几坛金银,足够许四哥下半生支使,算是我的一点谢意。今日我要陪着外甥,便不送你下山了。”
“告辞。”

许四走出云寿观十几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一想那白木匣子还在自己身上,应当还给白公子才是,便又折回道观。
“白公子!柏儿!”
无人答应,许四隐隐听到观内有猛兽的嘶吼声。
“不好!”许四一脚踢开观们,只看到柏儿趴在一只三足白虎旁边,那白虎另叼着一张白虎皮,将那皮子覆在柏儿身上,柏儿“嗷”地一声长啸,竟也变成了一只小白虎,两只白虎一前一后,从道观窗口跳了出去……
许四追到窗口,只见两只白虎已经停在了山顶的白木上,月色撒下来,白虎白木,如玉如锦,如雪如银。两只白虎齐声长啸,向山间的云雾中跃去,受这一跃之势,白木轰然断裂,落下山崖……
许四失魂落魄地从怀中摸出那只白木匣子,一阵风从窗外吹来,那匣子也化作了一段朽木,从许四的大手上,跌落下来。
云寿观的地上,似是堆积着百十年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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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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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沙发,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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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1 00:2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与虎谋皮,为虎作怅的本家屠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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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狗──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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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2 11:3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又见聊斋……
不过这次没有生动的女主,可惜了

[ 本帖最后由 fengrui19 于 2007-7-12 11: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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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2 16:05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很容辛
不过实在太长 
上班期间不感看
下班了来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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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4 20:4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娶到了传说中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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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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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拍中有首题咏记得清楚:从来只道虎伤人,今日方知虎报恩。多少负心无义汉,不如禽兽有亲情。

夺魁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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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仗义每多屠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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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村夫 于 2007-7-16 23:22 发表
太史公曰:仗义每多屠狗辈。

七言史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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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句,好像在刺客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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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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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是明末曹学佺的诗,本作:“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又作:“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不过没有找到全诗,不知道右、苍、马诸公可曾见过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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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傳好象只说过荆轲和狗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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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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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8 09:2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太史公何时穿越了李白附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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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说的狗屠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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