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连环梦, 来篇小说吧, 虽然在某坛首发过, 但也算是最新的了, 写于半个月前, HOHO.
性别:男-离线 眼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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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6 22:31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连环梦

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忧。
不重不轻证候,甘心消受。
谁教你会风流?
——元•徐再思

昨夜江城暗飞花
似玉落无暇
秋风折尽
清平剑引
客过天涯
愁肠百转徒牵挂
似有亦无它
千山顾盼
光阴只眼
半世浮华
——旧作《眼儿媚•.鸿雁雪向北》



湖边的柳树比去年更长一些。
石依旧。
镜中黄花却被迦叶拈得瘦了,象海子说的骨头。
东风失去一半。
笑的是世尊。
生命,有些死去,即又有些活来了。
呵呵,所谓世界。

于是,向各位亲爱的,而又充实满足的脑袋们说一声:
“都给我好好听着”。
今天要说的是梦。
己之梦与人之梦。

梦,是很愉快的事情。
说梦,当然也很愉快。
我所指的,不在于以下话题能带给大家多少诡异感。

陶醉于偷窥。
触摸灵魂,才是目的。
我不是解人,更不是君子。

每个梦后面,都有一首因梦所奏的曲子。
曲不是很好。
因为没有好的嗓子和好的心情维持。

但我总是絮絮叨叨,不厌其烦;不厌其烦,絮絮叨叨地叮嘱。
希望每个人,在看到这些梦的时候,都能够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而我的要求是︰
当你看着这些文字,别忘了同时听听与之配对的乐曲。
它们至少很真实,不会让你迷溺于我书写的幻境。

一篇文字就是一首歌。
如果你先看完文字,那么,就请你继续把歌听完整,再转移视线。
如果你先听完歌,那么请再放一遍,直到你把文字看完。

无视我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手当胸,指为刀,立心一横即悟。

Action.
.......................................................华丽的分隔线......................................................

PS...嗯嗯

原文连接时候是有配乐的...BUT这里再发我想就免了...

[ 本帖最后由 眼儿媚 于 2008-5-26 0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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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6 22:32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人生本来就充满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古龙

这就是你:误解着生活。而别人对它的误解比你更深。
——西川

第一部•在乱葬岗等你

第一个梦,关于剑。
也关于用剑的人。
这个梦是我从一位剑客口中得知的。
为了更突出故事的真实性,我决定采用第一人称去叙述。

梦里要有一个湖。
湖准备好了,很安静很安静。
而它上面,也不曾被些什么自以为了不起的鸟人朗吟飞过。

至于湖边的白骨们生前都是些什么样的鸟人却无从稽考了。
这就是乱葬岗。

初见她,在乱葬岗。
月色白,坟凄惨。
她美如鬼魅。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从没见过”。
“之前没见过,现在却见到了”。
“所以你也不该问我,因为你已经来了”。

她一直背对着我。
声音却无疑是动人的。
柔和且细腻。

“是梦么?”
“也许”。
“我最近一直都做着同样奇怪的梦”。
“哦?”
“一个黑衣的男子,带我来到这个湖边,乱葬岗前,叫我等待”。

我问:“你说,我就在这样的梦里,陪伴着你一辈子好么?”
她不答:“那你的剑呢?你舍得了?”

扬手,银光闪烁,从我腰间斜斜地没入涟漪。
“愿终此一生,不再用剑”。
她讶异。
我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你都是最重要的,就算给我世界,我都不换”。

“凡事都有个尽头的,没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你当然不换”。
“真是世界末日,我陪你看,我永远在你身旁”。
“那我也要跟着你,相依为命”。

有月。
月在水中,在浪人的金樽里。
更在心间。

看星,听风。
把酒邀明月,人未醉,月色已醉。
吟数首风流诗,弹几阙香艳词。
相敬如宾,一夜,没有任何失雅举动。

“明天呢?明天的晚上,明天的明天,你还来么?”
“只要有缘,一定会再见”。

我们当然会再见。

从没询问过对方的一切。
却自觉享受着这温存。
因为该来而来了。
何处是归程?

便得地老终恨少,纵有天长亦觉迟。
自然而平静地。
毫不突然的意料之外。

我们却是那样迥异的人。
正如我喜欢黑,她酷爱白。
很奇怪,冥冥中仿佛又有种共同气息相联,依靠。

死亡的气息。
在死中生。
特殊﹑亲切。
你们看见过太极没有?

雁自北方飞来,又回去了。
月圆过不知几次。

世上有没有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有。
为何物?
心是不变的。
心在何处?
在此时此地。

“今晚我带你到我家去,你应该知道我住的地方”。
迷一般的女人柔声道。
她从来没有让我看过她的脸。
她也从来没有看过我的脸。
今夜又如何?

小楼,柴屝。
四周围种满牡丹的园子。
各式各样的牡丹。
红的﹑白的﹑紫的﹑粉的﹑花的,甚至连黑和绿的都有。

现在并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
她的人已象牡丹。
牡丹也一定没她好看。

“你本不应该在这里栽上这些花的”。
我轻叹。
她嫣然道:“难道你觉得它们不好看?”
我马上表示赞同:“有这样的主人,无论什么样的花儿都只是绿叶”。

入楼,掩门。
空间不大,周遭淡淡的楠木香味却很雅致。
她的人更香。
很香的人扑在我怀里,像受惊的小猫。
可她还是没有点灯的意思。

“你会不会觉得失望?”
她问得很真诚。
之前每个晚上,那种矜持和神秘荡然无存了。
现在的她只是我怀内的一个小女人。

“当然会。”
我微笑,其实却并无一点怪责的意思。
她的嘴唇已凑到我跟前,吹气如兰:“那你相信我么?”
我用一个吻回答了她。

四片鲜红的花瓣,开——谢——开。
我的手滑落在她衣襟。
饱满的胸膛在期待的心跳中此起彼伏,刺激着我的欲望。
从手到心中的压抑。
我已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了。
我也准备放弃继续做一名君子的权利。

此刻,她突然将我推开!
从房间推出客厅,从客厅推出屋门,从屋门推出后门。
“走!从这里给我走出去!走得远远的,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不代表没有思想。
或许,我早就想到。
一切似有先知。
我能接受?

她望天,天纯净。
她的人却乱了。
心决裂。

“你本来是要杀我的!”
我没有反驳她。
不反驳的意思就是我并不否认。

她冷笑:“你是组织里的人?”
“嗯。”
“你不问我怎么会知道的?”
“嗯。”
“其实我从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了,相信你也没有用第二眼,我们是一样的人。”
“嗯。”
“乱葬岗里的,本来都是死人。”
“嗯。”

于是她下了总结:“所以,我们早就死了。”
死人。
从相遇的那一刻我们就死了。
就算现在没死,也迟早要死的。
“永生”,不过是刁民想出来愚人的把戏。

“但我却没想过,自己会对你有情。”
我摇头叹道。
连续的答应后,终于忍不住说了这句话。
花无语,鸟不知。

情。
“既然来了,就躲不过的。”
她与别人的仇躲不过,和我的爱也是。
既然躲不过,就宁愿破釜沉舟拼死一战。
她没有再问下去。
居然又变得很温柔的样子:“你犹豫,你根本下不了手。”

“我是个没有根的人,没有根的人通常没有心肝。”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看错的,否则也不会对你动心。”
我苦笑:“你能不能不这样肯定?”
“你暗中窥探,把我的行踪告诉你的同党,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都知道了?!”
“我不怪你,你职业的信义不允许你有任何出卖或背叛。”

我全身抽搐。
血冰冷。
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下意识地抓紧拳头。
空气在拳头中凝固。

她的声音更温柔了:“我更知道,你肯留下,就是为了与我同生死。”
“哦?”
“因我也动了情。”
“你怕我后悔?”

我问完,才发觉有点多余了。
情到浓时已成真。
真挚的感情,又怎么会后悔?
没有人会后悔!
越是被理解,我的痛苦就越深。

她也叹了一口气。
才说道:“你很多情,多情的人就不该用剑。”
我坦然:“我知道,但我没有选择的机会。”
她竟似有点不满:“你是男人。”
我朗声一笑:“比如现在,我们还有得选择么?”

她怔住,惆怅如长夜。
长夜无边,与人茫茫。
最后她才喃喃说道:“是的,我们没有。”

“因此,错的是你。”
我本想厉声点。
可嘴角的笑意兀未抹去。
这表情一定很尴尬。
我以一个很尴尬很不侠客的表情对她说了这样一句我自以为很严肃的话。

对她,我不知怎地总是强硬不起来。
在一个本来我要杀的人面前,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
无拘无束。
从一开始。
现在亦然。
错的果真是她么?

她愣自出神:“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事?”

“未来的事?”
“如果我们现在就在一起,这种日子你能过?”
“你能过,我就能过。”
“遗憾的是,我不能,你更不能。”

我不信:“为什么?”
她幽幽地说道:“我们都有牵挂,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情等着去做,比如化解仇恨。”
我争辩:“爱也不能使它化解?”
她把双手摊开,把不知道何时下起的雨泻下来。
斩钉截铁道:“绝不能!”

“为未来我们必须一战?”
“是我,不是我们。”
“你有把握?”
“胜固欣然败亦喜。”
“既没把握,我更要陪你。”

她挽起我曾经握剑的手问:“你知道你为何而生?”
“为你。”
“只有女人才应该为别人而生的,你为的是剑。”
“你懂剑?”
“或者我懂,或者我不懂。”
我冷冷道:“不懂剑的人不配说剑。”

她把头又靠上我胸前。
但我无心去留恋鼻尖的幽香。

“或者我真的自私,但我总是希望,如果这次躲不过的话,你还会有勇气去用剑。”
我语调依然冰冷:“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你时候的话?”
她不置可否:“我没有以真面目示你,也没有让你跟我一起并肩作战,你知道为什么?”
“你说。”

她白了我一眼,沉声道:“我要为你保存杀手的名声。”
我哑然失笑:“杀手的名声?你觉得我有了你之后,我还会去杀人?”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却不忧郁。
“你当然还有很多谋生的方法,但你自己也不能否认,剑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我也望天。
天有游鹤飞过。
心如鹤游,人随鹤低叹:
“我太倦了,不想杀人,也不想杀自己。”

驷马毙征程。
游龙溺水中。
剑手亡宝剑。
诗人死大梦。

这是归宿么?
对于外人来说,这样的归宿未免太残酷。
但身陷其中的人却不会这样觉得。
甚至会为这种流星般的快意奋斗或痛苦一生。
却自得其乐。

为道而死。
也许是人类亘古以来最大的幸福之一。
也许恰恰又是最大的悲哀。

“所以你必须离开,为了你自己。”
“你呢?”
“你管不着。”
她态度似够坚决。
为何笑得如此凄然?

天地肃杀。
轻叱充斥门外,四周杀机已起。
我冷汗淋漓。
不为杀机,只为方才的对白。

喧闹声,叫骂声。
我们充耳不闻。
是强作镇定?
还是早就超脱了五行生死?

“你的同僚来了。”
“我知道,一共十六个,都是我约来的。”

说这句话时,我的身法已晃动。
回身抢出,衣袂飞扬。
目标,屋外。
屋外有一流杀手十六。
快如惊鸿一瞥,赫然正是一招“鸿雁雪向北”。

她的出手却比我更快!
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
竟一下子接连制住了我背后七处大穴。
她把我再次翻转个身,仿佛漠不关心:“天太黑了,也难怪你会认不得路。”

杀声已近!
她一惊,很快又冷静下来。
“你快走!从这里出去,没人会发现你。”
“我不会走。”
“你走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留下的话我马上死。”

她的手代替了我说话。
我不容再说话!
然后我似乎是被她推了出去。
我后退,渐退。
一推一退。
都没有知觉。

一袭星光洒下,远山的木叶已非楠木清香。
有雾,星月不照,花失娉婷。
雨低泣。

人早远。
消逝的人,回归死寂的黑暗。
黑暗中,有两把声音遥遥相对。
不约而同的呼喊。

“我在乱葬岗等你!”

[ 本帖最后由 眼儿媚 于 2009-11-24 1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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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6 22:32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我是一个王子,心是我的王国。
——顾城

地狱里都是不知感激的人。
——西谚

第二部•MY HEART WILL GO ON

剑客没有把后来的事情告诉我们。
他沧桑的脸上,就是答案。
我知悉。

“记下来了?”
“记下来了。”
“那好,我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到哪里?”
“别忘记,我还有一个约定至今未赴。”

讲给我听第二个梦的,是位已经移居国外许几年的老朋友。
他一再强调这件事是他的亲身经历。
甚至有点滑稽地把手按在圣经上发誓。
这样的故事,我当然很乐意记下来:

秋,枫叶红。
叶红叶落。
落人。

那时候,刚刚来到这陌生的国家。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
更让人倍感不安的,是陌生的人。

打工。
据说外国钱很好赚,赚完回国享清福。
一纸荒唐。
寂寞之心。
孤独世,孤独行。
生活就是如此地乏味无聊。

每天都是好日子。
这话显然不是针对浪子而言的。

老板估计是看出来我的郁闷,便招呼我道:“嗨,PHIL,下午给你放假,周围走走罢,你也该去见识见识下我们国家和民俗了。”
其实我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到太多兴趣。
但人家总是出于一番好心,便只好点头答应了。

漫无目的地走着。
无止境的雨,无止境的街。
一切说不出厌恶。

很多楼。
高矮大小不一。
楼有门。
人在门外,在门里。
人不比楼少。

我发觉自己原来一直很懒.
一出门就更懒。
懒得连视线也认为延伸得似乎有些过份了。
于是停顿。
停顿了,画面也定格在某处。
某处的人,挤着某处一扇门准备进去。

门前,有车一辆。
车是好车,人是雅人。
雅的老人。

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正从车中徐徐步出。
她走得很慢,但并不显得臃肿。
红颜弹指老,优雅却不会就此消失。
不可抗拒的吸引。
顺着人流,我走进了那个不知为何而开的小门。

地方不大,人不少。
周围的座位都满了。

众生于众生内,作众生相。
我浪荡。
不闻不问也不屑。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准备发生什么事情?

我只看见其中一群人,其中一群人的头发。
白色头发。
卷发。
假发。

只有律师和法官们才会作这种小丑的样子,大言不惭自栩希腊女神。
这里当然是法庭。
这法庭和我们所知道的法庭样子也大概差不多。

今天是要开一个小型的听证会。

被告席。
黑人男孩。
他很瘦,嘴唇大而厚。
让人忘不了的是他一双惶恐的眼睛。
眼神里是绝望。

据说,他是一名偷渡者。
当他呼吸这异国的空气没有多久,就被抓了现行送到这里。
他是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来到这里的。
现在他得到了什么呢?

我呢?
我又得到了什么?
我就比他好得多么?

连日的饥饿和惊悸,使男孩的身子不自觉地猛一颤动。
跌荡。
剧烈震撼到我心底。
那一刻,我感觉突然变得很奇妙。
仿佛接受审判的并不是他。
而是我自己。

男孩困惑。
他甚至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
而要命的是,他似乎连这个国家的语言也未能掌握多少。
所以他只有继续看着,继续彷徨。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带你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些人现在都在哪里?”
“你有没有同伴?他们呢?”

问话的是法官。
孩子不语。
他也许不明白,也许害怕,也许凄楚。

我想起枫叶。
身在法庭。
门外的枫叶又落了几多?
枫叶最灿烂的时刻,往往就是坠落的季节。
叶落的时候,总是充满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法官正要发作。
一位老太太站了起来,这里没有别的老太太。
我只看到她一个

老人的声音如她的人般幽雅,却充满尊严:“请批准我试试?”
法官沉思了一下,因为这种要求是法律所不允许的。
但这次却破例。
没人解释为什么。
一句话就够了。
“只有你可以试。”

老太太走到孩子跟前。
凝视,对望。
怜悯之意如佛视苍生。
如果硬说外国人不信佛,那么我也不介意改用圣母去形容。

他们开始说话。
声音很小,又很遥远。
大家都不知道交流的内容。

她解释了很久。
又似乎在重复着,纠正着些什么东西。
孩子努力地听,模仿。

绝没有人觉得闷。
我固然是好奇。
而其他人表情看起来,几乎要比极地的冰山还更冷峻。

这位老太太身上有种魔力。
神圣不可侵犯的魔力。

“you opened the door”。
聆听之下,总算依稀能辨认到一句。
我的位置离他们算比较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

等待。
钟摆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孩子笑了。
笑容如得意的春风。
春风正吹过大地。

老太太问他:“你确信自己已经学会了?”
他肯定地点头。
“那么你就试试。”

于是所有人都听到歌声。
稚嫩的歌声。
这是从孩子口中唱出来的。

虽然还不熟悉,但天真无邪。
不好听。
不好听的天籁。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come to show you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ed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Love can touch us one time
and last for a lifetime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ve gone.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one true time to hold on to
In my life we'll always go on.

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

这首歌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在座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曾经听过。
My heart will go on!

老太太摸着男孩的头,自己也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你是怀着如此美好的梦来到这里的,但现在你的梦还没开始,就得回到那最初的地方,这是因为世上有法律的存在,法律是真实的。”
孩子似懂非懂地又点了点头。
老太太和蔼地打量着他:“你会暂时地感到委屈,但相信这一切是不能击倒一个男人的。站起来面对生命,回到伙伴中去,给他们唱这首歌,你可以骄傲地宣称,我在那里至少学会了唱他们的流行曲。”

这位幽雅的老太太也象其他别的老太太一样。
喜欢说教,喜欢唠叨。
但毫无疑问,她的方法用对了。
最好的方法。

孩子眼睛雪亮。
他的勇气和信心已经回来。

永恒的信念,永恒的生命。
所以才有永恒的人。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这是我能给你的,关于这个国家最好的回忆了,。”
老太太很满意。
每个人都对这样的经历很满意。
但见她凝神,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而这,也是JACK唯一的回忆。”

“这首歌真的很红?”
“戏也是。”
“这也是你最好的回忆么?”
“梦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
“所以那位老太太简直象把自己代入成女主角似的?”
“你觉得她在痴人说梦?”

我们笑起来的声音,真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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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时候到了。
然后,我去死。你们去活。
究竟谁的路好?只有天知道。
——苏格拉底

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子

第三部•连环梦

写完这两个梦,连我都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有点恍惚了起来。
很累,一切昏昏沉沉的。
哦,我想我是睡着了吧?

迷惘处。
乱葬岗。
月很白,坟凄惨。
她美如鬼魅。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从没有见过。”
“之前没见过,现在却见到了。”
“所以你也不该问我,因为你已经来了。”

她一直背对着我。
声音却无疑是动人的。
柔和且细腻。

这些话,这些画面,真熟悉。
我手足无措。

良久,一声幽幽的长叹。
“你真的忘了?”
我无语,因在思考这一切。
“无论如何,你总算来了。”
“我应该来?”

“你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我摇头,如痴醉:“难道我们真的见过?”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试过爱上一些你本来从没想过去爱上的人么?甚至此前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却不可救药地坚持自己的执着?”
我不知道。

她也许很失望,反正我没看见。
于是她说:“我带你去看看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
“嗯,或者这么说吧,你眼前的我只是一段过去的回忆,而现在的我却是另外的,也是真实的。”
我更加不懂了,却又很想懂。

“你相信我么?”
“我相信。”
“往前走,别停步,不要往下看。”

我住五楼,前面是窗台。
我跳下去的瞬间毫不犹豫。
反正这只是梦。

但我的头颅接触到地面时,那真他妈的痛。
从堕落的快感中又徐徐地上升起来。
如果我把这种经历告诉每个人,那么大家也许都会喜欢上死亡的。

然后我看见自己的身体。
严格上说,那已经算不得是一个肉身了。

突出的眼珠被庞大的压力所挤,有点裂开。
每个孔里都流出暗红。
脑浆和鲜血交织出一种很独特的颜色,很独特的图案。
身下似乎是有一块石子擦破了我的肚皮。
虽然不至于把内脏都掏出来。
却已在四周涌现了鲜红的,粉末般四散的碎肉。

一切赏心悦目,美伦美奂。
巧夺天工。
我笑。
她也向我笑:“怎样?觉得自己还是很风流倜傥的吧?”

于是我终于清楚看见她的脸。
细致的脸,下巴尖尖。
从下巴到粉颈,连衣成一线美玉般的纯白。

娥眉斜挑入鬓角,眼睛似乎永远都那么大,那么亮。
嘴唇薄,看上去很甜。
这些当然够漂亮了。
何况她还有个无双的鼻子。

我描述不出她的鼻子。
鼻子不够高,也不够秀气。
但她笑起来时,总会牵动轻描淡写的一皱。

也许就是为了这一皱。
我很想去咬一下它。

象这样的女人,估计有很多男人屁颠屁颠地期待被她咬的。
但我却真的很有冲上去咬她鼻子的冲动。
这种情感更难表达。
至少决不是因为讨厌。

“你看够了么?”她的笑声真好听。
我唯唯诺诺地应道:“美酒不可糟蹋,佳人不可唐突。”
口上是这么说的。
心里也不觉得刚刚的想法是一种冒犯。
仿佛有些存在,仅仅是因为我觉得应该存在,而让它存在。

“倘若你不是与我该有这样一段缘分,又变成了跟我同一个样子,我还真舍不得让你看呢。”
“我,变成了跟你一样?”
“对啊,这不都跳下去了,不死不成鬼还算什么?”

“鬼?这不是梦么?”
“梦?你说这是梦?”

抬头我看了一下太阳。
太阳有光。
奇怪地我竟不怎么敬畏。

鬼都是害怕阳光的吧?
所以我自信地想道:我绝不是鬼,而这是梦。
尤其当我回忆起它就是在夷羿身边唯一没有受宠的那个。
可怜可耻可笑。

她又轻轻一叹,轻轻摇头,轻轻召唤。
“就算是梦吧,随我走,别耽误了时间。”

好远好远的路,我们飘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房间不大,但也够齐全的了。
齐全的房间里自然会有床。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床上白色的女人。
她在床上,似乎已经入梦。
奇怪的是,床上的她和我身边的她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她走到她身旁。
“这就是现在的我。我睡着了。我不开心。我有梦。我不愿意醒来。”
眼中含泪。
泪滴在眼帘,却没有交集的痕迹。

难道她真的是鬼?
她呢?
我呢?
“来吧,把你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成为我的梦,一直。”

迷惘处,乱葬岗。
月色白,坟凄惨。
她美如鬼魅。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们从没见过”。
“之前没见过,现在却见到了”。
“所以你也不该问我,因为你已经来了”。

“是梦么?”
“也许”。
“我最近一直都做着同样奇怪的梦”。
“哦?”
“一个黑衣的男子,带我来到这个湖边,乱葬岗前,叫我等待”。

我问:“你说,我就在这样的梦里,陪伴着你一辈子好么?”
她不答:“那你的剑呢?你舍得了?”

扬手,银光闪烁,从我腰间斜斜地没入涟漪。
“愿终此一生,不再用剑”。
她讶异。
我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你都是最重要的,就算给我世界,我都不换”。

“凡事都有个尽头的,没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你当然不换”。
“真是世界末日,我陪你看,我永远在你身旁”。
“那我也要跟着你,相依为命”。

有月。
月在水中,在浪人的金樽里。
更在心间。

看星,听风。
把酒邀明月,人未醉,月色已醉。
吟数首风流诗,弹几阙香艳词。
相敬如宾,一夜,没有任何失雅举动。

“明天呢?明天的晚上,明天的明天,你还来么?”
“只要有缘,一定会再见”。

我们当然会再见。

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她的梦里陪她。
她睡着了我才离开。
离开她的身体,回到现实的世界中。
看看身边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张床从卧室搬到了医院。
我看到她的家人,朋友,她身边的人。
看到他们各自神态。
我知道了她的事。

她的过去和经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都知道了一些。
我不在乎。
也不打算提起。
我们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然后在她醒来前回到她的梦中。
精挑细选外面世界里最纯洁美好的那部分,继续为她编织这不寻常的梦。

三年,三年,又三年。
三个三年之后。
她是我梦中的妻子,我是她丈夫。

我们甚至有一对孩子。
孩子可爱,是龙凤胎。
男愉快,女愉悦。

名字普通。
却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
人生如果能够保持永远开心,那该多好。
哪怕是梦,也不愿意她有醒过来的一天。
她不醒,我就不会醒的。

“医生,我们真的养不起她了。”

那天,我如常在她在梦中入梦时,跑出她的身体。
我听到了一个人的一句话。
这是她父亲。
我本来该叫岳父的人。

这些日子我不知道见过他多少次了。
他实在变了许多。
我第一次认得他时,他几近没有白发,眼睛也还有种不亚于年轻人的神采。
现在他却象条死鱼。
见过他的人,绝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竟有如此憔悴的时候。

她呢?
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是否过分的自私了?
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

幸好,我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是,她没可能知道。

“放心吧,我们可以让她安乐死。我能保证她连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
我继续听。
医生显然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
但我不能容忍,作为医者这种对生命的冷酷。
这种冷酷是谁造成的?

“岳父”却是麻木了:“她看起来真的只像是睡着了而已。”

我回到她的梦里。
忐忑不安。

我知道,只要我在,她的梦就不会醒。
但她死了呢?
死人也有梦么?

我看着她睡,看着她醒。

“你醒了?”
“嗯。”
她似乎还没有看出我的心事。
还是一如既往很开心地搂住我的脖子,一脸神秘犹如偷了糖吃的小坏蛋:“我做梦了。”

“哦?”
“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你,但刚才,我居然梦见你了。”
“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你在我面前,飞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人家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新鲜的事情嘛。”她渐渐觉察到我今天的异样。

我没理她:“这真的是第一次?”
“嗯,以前你总是在我身边,所以……所以我根本就不会有梦。”
“现在呢?我变成了梦?游离你生活的梦?”

她挣手甩开了我。
似有泪腔,委屈而生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说的梦,是什么意思?”
“梦就是梦,哪有什么意思的。”       
“没意思的话就是废话,我像一个热衷于听废话的人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梦很突兀﹑很奇怪……”

她哭了,哭得莫名其妙。
我的火气来得更加莫名其妙。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有借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你说过要永远在我身旁的!”
“那是在我不生气的时候。”
“这值得你生气?”
“反正我这辈子就只对过你一个人发脾气。”

她默默地低下头。
是愤怒还是难过?
她揉了一下眼睛,又重新盯着我。
我却把头埋得比她更低。

我错了,这本来就是梦中……
我何必在意?
为何要在意?

沉默。
我貌似不经意地把下唇触到她鼻梁上印了印。

“你累了,再睡一下吧。”
“你呢?”
“我看着你睡。”
“我能睡着?”
“既然睡不着,你想不想看梦?”

她不解:“看梦?”
我点头间,仿佛已有千斤重。
很辛苦。
她不知道。
我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看你刚刚的梦,看乌鸦在你面前,飞了起来。”
“乌鸦是谁?”
我伸手一指:“我。”

我是乌鸦。
乌鸦会飞。
乌鸦还会替万物报丧,却忘记自己也会死去的。

我在她面前腾空。
她居然没有惊讶。
还是很平静地看着,看着。
连嘴巴都没有张开过一下。

是预料?
还是因为痛苦已经到了极点,反而什么都感受不出了?

“亲爱的,你知道,我是如此爱着你。”
我没有说出口。
我忍着,宁愿可以独自承受。
也决心不说出口。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忘也忘不掉。

慢慢地把自己从她身体内抽空。
先是脚,到身子,到双手,最后是头。

我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
一直荡到天花板上,方才停住。

一阵嗟讶声中,她睁开眼睛。
这梦,已经有九年了。
她没有去理会,一切来自周遭的声音。

我不知道,有没有刻意地去迁就着她的眼神。
但总觉得那双神奇的眸子,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
它,一直在看着我的背影。

可惜她不会看到。
明知是看不到的。
这是感觉么?

我飘着。
与她的方向,背道而驰。

回头望见她。
她瞳孔收缩,眼睁得大大的,似有泪光渗出。
梦中的泪。
难道真的要永诀?

月如无恨,长向别时圆。
我终于忍不住,又再俯身吻她。

张开双臂。
抱不住我的心。
张开双唇。
裹不住世界。

错过的吻。
错过的拥抱。

连我们目光交接,泪水滴入她眼中时,也一下子荡然无存。
弹指间,已是六十刹那。

这一刹那,我确信自己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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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6 22:34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做梦么?
或者我根本就已经在梦中。
或者你根本就是梦里面的人。
所以你注定要成为我永远的梦。
——旧作《梦》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慧能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
离开了我到哪里?

对于她来说,我是梦幻,是空虚。
可我却是种的确而真实的存在,甚至是不朽的。
我都开始觉得自己很好笑了。

于是坐到电脑前。
点上一根烟,泡一杯咖啡。
喜欢吸烟,喜欢喝咖啡。
其实是喜欢口中那流连的淡淡苦涩。

孤魂野魄也有好处的。
想拿的东西,没人敢抢。
电脑是,烟和咖啡也是。

烟吹散,一袭夏风的凉。
这样的写作环境真不错。
安静。

梦起。
然后敲碎一半。
文成。
又删一半。
四停去三,成此连环梦。

美文如名剑。
名剑淬以血。
美文淬以诗。

诗云:
“香花惜早逝,宝剑徒夭夭。
鸦落庭璋玉,琴高月清潇。”

平生大慰,快哉足矣。

记得以前写了很多很长篇的东西。
写着写着就没有再接下去了。
速度也越来越慢。

心有杂念太多,渐渐就没有以前的快意和轻灵。
是下笔凝重了。
心情也更沉重。
这段日子,这种感悟。
是进步还是退步,我不晓得。

路是天涯路。
人是不归人。

王子新罗来。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地藏十轮经》

“地藏受释尊付嘱,令救度六道众生,决不成佛,常现身地狱中,以救众生之苦难,世称幽冥教主。”
——《大乘佛经》

既为众生,何不成佛?
佛即诸天诸菩萨。
即诸天诸罗汉。
即比丘众比丘尼众。
即六道众生。

时时无心,刻刻不动,如何有情?
倘若无情,如何知世间有无量苦?
为何普渡?
视繁华为寂灭,遁空门入尘世。
法本如是,佛本多情。

这篇文字从构思到最终完成。
我就用了几乎三四个月时间。
而以前,写相同的字数想来最多不超过三天。
而且可以保证,我决不粗制滥造。

我不是没有驾驭长篇的能力。
但我真的没有能力去驾驭自己的心情。
曾经很想拥有一部自己的作品。
但抠完这次的文字,我就足够难堪。

以前也试过有这样的情况。
我不忍写下伤心的句子。
不想写悲剧。
我总是万二分地投入自己设计的角色。

我担当了他们的快乐。
但却难以担当他们的痛苦。
痛苦的人和事够多了。

却又偏偏无法避免发生。
人生如此,行文也如此。
快乐固然是有的。
但能不能只有快乐?

我还有种很奇怪的想法。
我觉得,他们的痛苦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为什么要带给他们痛苦?

在床前,在明月下踱步思想。
我甚至分不清楚这种悲哀究竟是源自于我本身的不可抗力。
还是真的幻象,只是自己过度沉迷罢了。

心如止水。
思却如泉涌。
我控制不住。
你们也是。

我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劝说自己停笔。
最后,我为这些理由都找到了不错的归宿。
我的归结是:我实在是因为太闲了。

太闲了,所以才会整天胡思乱想,矫揉造作,无病呻吟。
肉麻当有趣。

勉强得出的理由自然不会太高明。
我却大模斯样地,飘飘然加欣欣然接受了。
摆出一副“他横由他横,清风抚山冈。他狠由他狠,明月照大江”玩世不恭的桀傲神态。
口口声声叫嚣,宣称:“我悟了!”
看起来我真的很理所当然,问心也受之无愧呢。

把每篇作品都当遗作那样去写,去处理。
不是误区。
每个最出色最优秀的作者写手,都应该养成这样的良好习惯以及态度。
这习惯等同于演员把每场戏都看成是告别演出。
剑客把每次拔剑都看成是最后一次。

无前,必胜的高姿态。
虽千万人吾往矣。

何况我发现,原来文字之于我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
“诗人”死大梦的道。
我走出了么?

只好继续作秀。
这种感觉活人不懂。
我生下来,就不是为了要被人所理解的。

只是希望,从今之后,不再为文。
愿生生世世,毋生书宦之家。

萧三
2006.8.25
竣于佛山紫水楼自宅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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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8 22:37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很奇怪的感觉……

前世一场执着的错爱,造就今生期待“死亡美梦”的年轻人,梦终究还是梦,梦再好,在残酷的现实下也是一零泡沫,不堪一击!!!

残酷的挥别,最后只是笔者的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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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7:4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虽然觉得熟悉,但还是分不清,,太熟悉的开头故事又有不熟悉的结尾,恩,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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