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内容
萧如飒

2008-2-9 02:51


迷惑……楼上的楼上真的是箱子乜?每次水镜同学都狠踩不留情的说~可怜的娃娃~摸摸头~~~

大笑着宣布~这、真的是本年度最后一次更新了~~这个坑、即将成为真正的坑了~~生煎说得好,挖坑不填真君子,某萧啊这可是在配合斑斑~~~

生煎同学,但愿偶今年高考过了你能把你的坑拿华丽丽的玻璃渣子填满哦呵呵呵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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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君思我兮不得闲(1)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埃尔隆德说,莫利亚事实上是和魔都差不多的地方,他一定不会相信。然而当他和凯利博恩一起坐在“真正的莫利亚”也就是莫利亚的地下城地泉中时,他却不得不相信了。事实上地泉的老板是伯洛格,他不同于莫利亚老板杜林的面冷心热,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红发男人,似乎有消息说他与魔都有密切的来往,甚至前些年魔都倒台后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几个男孩子,都被转手送到这里来。也正因为如此,他和杜林长久不和,连手底下的人都暗暗较着劲儿。接引他们的小姑娘应该是杜林的人,一路上历数地泉侍应的缺点,说尤其是今天这一个,美则美矣脾性恶煞云云。凯利博恩亲亲密密地搂着埃尔隆德的肩,对那小姑娘微微一笑。埃尔隆德明显感到凯利博恩的手紧了一下,他回头去看,却觉得他无比平静。那么昏暗的过道灯光下,他居然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它们平静得像隆冬里冻结的湖水,除了冷寂的悲伤,什么也没有。

一进入地泉,小姑娘就跑得没了踪影,想来还是因为自家老大与伯洛格积怨太深。地泉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口交易市场,这种事情法律不允许,上不得台面,但在魔都就再正常不过,在地泉也一样,在这里干什么都不犯法,除了侵犯老大的利益。凯利博恩带着他找了一处偏僻的桌子坐下,他看着老丈人的黑衣黑帽在阴影中几乎辩不出边缘,暗笑,无面具版佐罗。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惊讶,埃尔隆德,一切都听我的。”凯利博恩的声音从宽阔的帽檐下慢慢浮起来,听得不大真切,像是挣扎着缚在绝望的湖底,身边有鲜艳的鱼群游来游去,没有谁愿意触碰他,没有谁愿意施以援手,只当他是一块滑腻的岩石。他侧一侧头,似乎很不经意地说:“其实盖拉取消你们的婚约……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你根本就不爱她。”

“难道瑟兰迪尔就会爱她?”埃尔隆德恼火地压低声音。

“起码他并非完全没有可能。至于你,埃尔隆德,我不指望你把心思从你的格洛芬身上收回来。”他自嘲似地笑笑,“而我居然一直都在纵容你。”



那天那夜,过半,已是午夜时分。灯光蓦地打到台上,孱弱地照着台上的那个人。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哈得斯。

他甚至都没有去想一想,为什么在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时,会万分害怕那是哈得斯。

也许已经有些什么从心里最遥远最冷僻的角落里坚定而迅速地生长起来,此时,谁都没有发觉。

一个足够娇艳的女子跳上台去,俯身在那人影额上留下一吻:“乖一点啊普路同,今天好卖个高价。”她的声音不大,只不过恰好能让大家都听清楚。埃尔隆德痛恨黑市,人常说无商不奸,就是被这些人给败 坏了。恨恨地一扬首:“老头你知法犯法。”

凯利博恩微笑:“在魔都就不犯法,在地泉也一样。”

“可是……”

“普路同是我的人……以前是。在魔都做引路使。”

埃尔隆德一头雾水:“引路使?那是什么玩意儿?”

凯利博恩抬手压下帽檐:“你看外面卖水果的都会把最漂亮的摆在外面引人买,然后把不那么漂亮的包给顾客,对吧?一个道理。”

女人的声音刺刺地插进来,似乎已经在介绍货色。

灯光亮如白昼。

相当漂亮的男孩,肤色如纸,金发粲然,披了一件宽大的披风靠在沙发上,抬手略挡了眼睛,保持着一个随意的姿态。

底价已经翻出来,女人似乎不太满意,开始征询是否可以抬高底价。

——我们的普路同可是从魔都混出来的,功夫一流。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功夫吧?

——普路同脾气可不大好,来地泉不过十四年,都已经逃出去四次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摆平那些打手的……各位先生不觉得征服他很有成就感么?

——好吧好吧我们来看看普路同的完美身材。

女人说话间已将双手搭上男孩的肩,向台下笑了一笑,炫耀般撤下那披风,手指却不安分地拽掉男孩衬衣最上一枚扣子。她向大家扬起扣子:“对不起普路同,扣子——”

全场静了一瞬,一切私语都停下来,接下来人人都听见普路同的声音。那是他在众人面前说的唯一一句话,像是一片冻结在结冰湖面上的黄叶,孤独到动人心魄,内容却是生冷的调情:“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欧罗巴。如果你一定想要大家都看见昨晚的成果的话。”他扬了扬颈子露出纤细的锁骨,以及其上一处明显的紫色吻痕。

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哗声。

看起来伯洛格很在意普路同的“危险”。他修韧的颈子上束了一道金属项圈,用粗大的链子拴在台侧。这恐怕不仅仅是个防范措施,应该还有装饰作用;而且对于普路同来说,还是个相当撩人的饰品。

相当撩人。是的,相当撩人。他们之中——埃尔隆德已经认出了大部分的客人,他们都是自己那一行中的佼佼者,公众人物,相互间应当都有了解,但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全都默契地变作陌路—— 每个人都喜欢桀骜不驯的猎物,事实上是强者都喜欢,包括他埃尔隆德。所以他才会如此沉迷于那个金毛混蛋格洛芬。他们的交往如同一场拉锯战,双方旗鼓相当胜负参半,交兵持久并充满不定因子,结果永远未知,神秘且刺激非常。他侧了侧脸去看那普路同,正碰上普路同妖妖娆娆地一眼扫下来,眼波将转未转之际流光溢彩,眼角微微挑着,冷冰冰的,像是含了一点桃花的艳色。

这小子媚人功夫不浅,真的只是引路使么?他在心里想。举手投足间都是情欲,偏又生得一脸孤傲模样,让人忍不住就想狠狠地折辱于他,免得总摆着一副清高嘴脸惹人陡生恨意。而他必定又是足够柔韧的,无论在床上如何求恩乞露婉转承欢,人前也如一的冷漠淡然,只是有意无意地露着那么一星半点的诱惑,明眼人一看即知同时欲罢不能,兼而还有不错的身手,若能制服了压到床上,当是万分旖旎的吧?埃尔隆德失笑,这么说来,他倒很适合做个引路使。他居然如此直接地让人联想到床。也不一定非要是床。

他笑:“老头,这是你的小情人?”他一直偷眼瞧着凯利博恩,想从他俩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可惜徒劳无功。自从下了地泉,老头的脸渐渐地就变得稀薄而模糊,最终变成一面平板板的墙,什么也没有了。可那空茫茫的眉眼之中,忽而透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阴郁,像一只方从墓地里爬出的鬼。

“是啊,”凯利博恩的语气轻松得事不关己,“二十三年没有见,居然就学会挑逗男人了,真是不简单。”

“你知不知道他在魔都?”

凯利博恩不自觉又去压帽檐,然而那帽檐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他讪讪放下手。“我是他的老主顾。”

埃尔隆德哈地笑出声来:“老头你居然喜欢上一个魔都男孩还想把他买回家?你就不怕盖拉一气之下……”他在这里停住,挑战似的看着凯利博恩。凯利博恩冷笑不语。

你还笑你还笑。明明已经快要把持不住还硬要装得满不在乎。他在心里笑他。喜欢魔都男孩怎么了?喜欢他就应该早早去魔都救他,而不是穿得跟佐罗似的在这儿竞价。

人愈老愈假。他总结似地想。

好啊,看你能撑到几时。他语气里尽是不屑:“魔都出来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干干净净安安心心地跟着你……”他说得自己心里莫名地一惊,笑容僵僵地留在脸上,口中是什么也续不下去了。

格洛芬的风流放荡他再清楚不过,他自己也绝不是什么禁欲的人,与格洛芬一同转战各个销魂窟的淫靡往事都还历历在目,露水情缘也不知有多少了,怎么就对一个魔都耿耿于怀?他平生只去过一次魔都,在那里碰上了常客格洛芬德尔,彼此觉得中意,也就对上眼了。这都上百年了吧,怎么只一个来历不明的哈得斯,就自乱了阵脚?哈得斯哈得斯。他心里翻来覆去尽是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就有点发酸。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来,听见凯利博恩在故作镇定:“底价翻了三番,你只管抬价就是。”又古怪生硬地嘿嘿一笑,“往死里抬。”

埃尔隆德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认识这个老头了。他瞪着眼睛看他,想从这副神经兮兮的皮囊中把他所熟悉的那个商学院院长揪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这老头高深莫测。

“老头,这孩子真的很贵的……你把自己卖给夫人做一辈子家庭妇男了?”

“放心,我有钱。”凯利博恩笑笑:“我把商学院卖了。”

——什、什么?!道伊阿斯商学院?

那是老头家里几辈子的心血,中洲大陆上最负盛名的商学院,专为大公司培养尖端人才,埃尔隆德自己手底下就有不少是那儿的学生。老头一心教学也不想挣钱,学院里学生一向稀少,但凡是出去的,全都是抢手货,“道伊阿斯”四字已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老头你……”

凯利博恩一根一根竖起手指:“且不说瑟兰迪尔是自学成才的,盖拉和格洛芬德尔家学渊源,就连你——你埃尔隆德,都不是道伊阿斯出来的,我留着它有什么用?”

“什么叫‘就连’我?”埃尔隆德嘟囔了一句,乖乖闭嘴,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名字来。他平日里说话也是个不大上心的,傻愣愣地就问出来:“当年那哈尔迪尔,你不是说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么?”

话刚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竟然那么直接地提起那个名字。那个名字从来都是老头的禁区,触之者格杀勿论,当然,这个“格杀”,指的只是老头自己。哈尔迪尔刚离开的那些天,夫人时时提及他,语气阴狠仿若复仇。

他不大认识哈尔迪尔,印象里只在商学院社团成果展上远远望见一回,好像是在话剧社扮演该隐,瘦而高的少年,一头金发嚣张的很,一时间他居然都有些动心。后来才知道那小子是老头的人,年轻,灵动,玩世不恭。再后来有一天听说他走了,很突然地甩了老头,老头却该如何如何,像是一点也不受影响。

老头略侧侧头,似乎是笑了笑,把手搭在帽檐上。他的动作生硬异常,仿佛到了冬天,冰柱棱棱地结上枝头,偶尔会断裂,落入积雪再无声响。埃尔隆德毫不费力的觉察对面长者的怆痛,像是有小小的火苗从跟前飘过去,在心里不温不火地燎着,成为一处永难愈合的伤口。

“他不适合,他也不喜欢。既然大家都不在,那么卖掉道伊阿斯又何妨?”凯利博恩讷讷地自言自语,“我凯利博恩也难得年轻一回。”

年轻。埃尔隆德呆了一会儿,举起了竞价牌。

他怕极了老头的语气,那么平静,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



拍卖这事儿,本就是你争我夺才有意思,可若是一有人报价,你就报出一个更高的,那别人只能认为你有病。埃尔隆德知道自己正扮演着一个有病的角色。他听着自己的牌号一再从那女人血红的嘴唇里溜出来,心里一阵阵发怵。16号。16号。16号。他一向不认为16是什么吉利数字,中州人尽皆知的传说中,万恶的众戒之王就是在第二纪的1600年开始铸造的。随着女人越来越兴奋的声音,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似乎有什么事件就要发生了,。但转念一想,那些不好的事情绝不会单单因此而生,最起码在初见格洛芬之时就已埋下了根子,而哈得斯的出现又将火线嘶嘶地点燃,至于台上的这个普路同,大概就是第一个触发点了。可是——可是这普路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恨恨地一咬牙。老头你就是给点紧张脸色也好,怎么这满脸都是高高挂起的淡漠样子。他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只听到旁的号码就赶紧举牌,本有不少人对普路同志在必得,想是都指着在他身上得甜头的,被埃尔隆德这么一搅和,就此泡了汤。他们对他怒目而视。

埃尔隆德如坐针毡:“老头,我可是为了你豁出去了呀……”

凯利博恩慢条斯理:“你好歹也算个董事长,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我可是在帮你!”埃尔隆德气急,特意强调了那个“你”字,“平日里做生意,哪回不是光明正大的?”

“真是,瞧这年纪轻轻的……”凯利博恩长吁短叹,忽然断了话语,抬头看了一眼埃尔隆德,“畏首畏尾,一点乃父之风都没有,倒像我。”

埃尔隆德愣了愣,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老头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长这么大,只有人说他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的,畏首畏尾这个词,无论如何也与他沾不上边。今天他纯是怕惹出什么事端来凯利博恩回去不好交代。凯利博恩惧内是出了名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盖拉夫人旗下有实力雄厚的萝林,而老头只是一个大学校长,听起来光鲜,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

甚至……现在连校长都不是。

这让他又一次回想起哈尔迪尔。当年老头险些为他抛妻弃子,紧要关头又不知怎的被盖拉夫人拽了回来。老头那时侯的心情不得而知,想来与现在没有太大差别。

他耸耸肩,一心一意举他的竞价牌。

毕竟只是一个男娼,有人抬价斗富也总有到顶的时候,最终16号一枝独秀,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女人早已没了拍卖的架势,在一旁吆喝着大家出价。她时而与普路同耳语几句,普路同就笑妩媚满满地溢出来,愈发地显得容色绝艳。轻笑时偶然露出的那么一线白得透明的肌肤,在看客的臆想中也布满了青红交错的痕迹。那么实际上呢?只是想想也足够诱人了。

“就这样么?就这样么?没有更高的价了?”忽然响起那女人欧罗巴满意的声音,“那么各位不好意思,我们的普路同就……”

埃尔隆德只觉得那个滑稽的小圆牌被人夺走,然后他听见老头唰的站起来,仿佛很平静地念出一个数字。

粗略估算一下,大概就是商学院的总价了。

连私语都停下来,静得有些过分。凯利博恩装模作样地扶扶帽檐,俯身到他耳边:“钱已经汇到你账上,后面的事情……帮帮忙。他就交给你了。”

埃尔隆德略微后仰了一点。那种微倾的帽檐,侧转的身体,又是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相信,老头留给普路同的,连一个意犹未尽的背影都不如。

几个有脾气的客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来径自走了,引起了一点骚乱。凯利博恩背转身,匆匆忙忙离开了地泉。普路同拧着浓长的秀眉看了一眼,缓缓别过了脸,似乎冷笑,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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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门生 2008-2-9 14:48 +100 填坑奖励,祝萧同学早日胜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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