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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20 21:06 acceehi
未命名的连载小说

[size=3][size=3][size=4]那天惊悉加西亚,马尔克斯封笔了。当我若干年后面对我的朋友发来短信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我的女友带我去新华书店买《百年孤独》的那个下午。当然,我们转遍了整个T城的大小书店最终也没有买到,幸好翌日,我在一个旧书摊上花了五块钱买到了这本没有封面的《百年孤独》。当我此时在台灯下轻轻翻动书页时,书中泛出来淡淡的煎饼果子的清香勾住了我的思绪,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初上大学的早上,在女生宿舍楼前,我已经买好了热乎乎的煎饼果子,俩鸡蛋的,静静地等着她的俏影在楼前的整装镜前惊鸿一闪,然后如风般飘落在我的面前。魔幻现实主义和煎饼果子都是她的最爱。在这两者面前,一切绚美的世界都黯然失色。我当时最惬意的事就是和她边大嚼煎饼边演说布恩蒂亚家族的兴衰。尽管我觉得布恩蒂亚一家和荣宁二府有一些内在的深层的不得不说的联系,但我不想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有些事藏起来不肯告诉我,我本来是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说的,但我怕那些不干净的想法会让她讨厌我。总之,我怕,我怕,我怕有朝一日走在学校空寂无人的小路上是我孤独的一个人,相比起在女孩身上扔钱打水漂之外,我更怕孤独,在这个时代,对于某些人来讲,孤独是一种享受,是独自走在静谧的园林之中,偶尔停下来在草地上歇一会,看一会小说,啜呷上一口清茗。但对于我来讲,孤独总是想鬼魅一样用它的黑暗的阴影笼住我,当我独自一人时,它就像梅菲斯特一样从墙角里,或是从路边的某一个垃圾箱里钻出来,把我的心一把捉了去,《封神演义》里比干老丞相说得好:“人没有心,自然活不成。”于是我的灵魂长期处在一种半死亡的状态上。人们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其实心若真的死了,谁还在乎什么“哀”或是“不哀”呢?心死的副作用就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兴味。当然,并非是失去感觉,也知道玫瑰花香,巧克力甜,挨打也疼,喝多了也吐,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挨打,而又为什么会喝醉。我的生活像不放调料的方便面一样,每天就是上课,吃饭,学生会的工作,写作业,睡觉这五道工序。一周期天的日记可以用Ctrl+C和Ctrl+V来完成写作。在神志清醒时,我也偶尔意识到这样不好。上中学时,记得有一个法国人叫萨特,写过一本叫《厌恶》的小说,它的主人公对世界上一切事物的感觉可以归结为两个字:恶心。我想,有朝一日我要是变成那样还不如去死呢。正当我想要穷则思变时,她恰当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谁晓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他初到学生会时还是个毛手毛脚的丫头,交给她的活干得挺快,但没有一件事能做到天衣无缝。真正引起我对她注意的是那场辩论会,当时是一场三十二进十六的比赛,谁能想到我们的对手竟是数学系这支劲旅。据人传言,数学系的队员个个思维敏捷,言路缜密,大有现场证明几何定理之势。当然,数学系强大与否是与我无关的,心已经半凉的我自然不会参与这种针锋相对而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事件之中去呢。虽然老王和老李极力怂恿我去担任领队兼教练这一要职,我还是断然拒绝了。因为所谓领队就是把队员领到场地的人,而教练则是要上网搜索下载大量资料,然后把这些信息做成小条交给队员去背。我没有这助人为乐的好习惯,在路边检到钱更不会交到警察手里,哪怕是十万块一张的冥币。除了检冥币之外我还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小学四年级,检到过一块钱,不想是半张的,去买冰棍时售货员阿姨说什么也不卖给我,只得作罢。另外一回是昨天,我在路上看到身后的地上有一个钱包,大喜过望,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百五十四块钱,还有我的学生证。我这才发现是刚才自己不慎掉道路上的。[/size][/size][/size]

[[i] 本帖最后由 acceehi 于 2006-4-17 21:08 编辑 [/i]]

2006-3-21 09:05 柳褴衫
有固定时间发布的连载一定要支持.
建议阿珂MM把段落之间有个隔空,看起来舒服一点.

2006-3-21 14:13 蒹葭苍苍
开头的风格很像<百年孤独>嘛.

2006-3-22 18:56 冰祁步
“虽然老王和老李极力怂恿我去担任领队兼教练这一要职,我还是断然拒绝了。因为所谓领队就是把队员领到场地的人,而教练则是要上网搜索下载大量资料,然后把这些信息做成小条交给队员去背。我没有这助人为乐的好习惯,在路边检到钱更不会交到警察手里,哪怕是十万块一张的冥币。除了检冥币之外我还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小学四年级,检到过一块钱,不想是半张的,去买冰棍时售货员阿姨说什么也不卖给我,只得作罢。另外一回是昨天,我在路上看到身后的地上有一个钱包,大喜过望,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百五十四块钱,还有我的学生证。我这才发现是刚才自己不慎掉道路上的。”


这最后一段真是看得俺笑死了
8过偶这辈子倒也真米有捡到过十元以上的大钞  :ph34r:

2006-3-22 19:33 轩辕苍龙
加油,阿轲

2006-3-24 18:54 acceehi
[size=3]闲言少叙,废话休提。尽管我与那场辩论比赛没有丝毫牵涉,可我偏偏那个晚上还是坐在了比赛场的观众席上了。我本无所谓来,也无所谓不来一观的。但既来之,则安之,遵循着咱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习惯——看热闹,也是好的。大概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正襟危坐在观众席中,而不是去网吧和湖南衡阳的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网上联机魔兽。
当然,辩论会的论题也是非常有意义的,那就是:“个人立世是才能更重要还是品德更重要。”呸,那还用说,当然是德才兼备更重要。可是学生会和数学系非得在这个问题上较量出个真章来,这大约也和讨论世界上到底是现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一问题的意义区别不大了。
抽签很公平,也很合宜,数学系抽到了才能,而学生会则抽到了品德。正因为数学系被数字和定律格式化过的头脑恰恰需要一些灵活机变的才能,而学生会这一批人恰恰所缺的正是正经的德行。
双方一辩如何慷慨陈词,二辩如何据理力争在这里我就不做过多地描述了,一是与我这小说本身要表述的东西关联并不大,而我又远非左拉之流总是喜欢像摄像机般复制原生态生活的场景,我是比较喜欢从纸的外面突然跳进叙述中来,扯上几句别的,然后再跳出纸去。二是当时的情况,我确实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总之,让我们将关注的目光转向我的她——学生会一方的三辩。她真正出彩的地方当然是在自由辩论的阶段。在这里还是让我回忆几个自由辩论的实录吧:
“根据我方的上述理论,对方辩友的品德生于才能的谬论恐怕是难以自圆其说了吧?”
她霍然起立,笑道:“根据我方的观点,对方的荒谬理论根本不值一驳。”她相当于把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她所说的我方的观点,以及支撑这观点的论据,则好像众所周知似的没了下文……
“我们所说的曹操求贤的诏书,以及陈平盗嫂的典故都充分的论证我方的观点,难道对方辩友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还不如几千年前的古人吗?”场下掌声响起。
这时,又是她霍然而起,反唇相讥:“乱世之时,士人心态变化,争名逐利,德行丧失,难道对方辩友要和几千年前的古人学习缺德么?”全场暴笑……
“请问对方辩友,你们凭什么认为品德重于才能?”
又是她,微微一笑“请问对方辩友,你们凭什么不认为品德重于才能?”
对方缄口,因为数学系的人们毕竟没有将脸皮厚到再问“请问对方辩友,你们凭什么不认为品德不重于才能?”这种问题的地步。
直到她最终拿到了当场比赛的最佳辩手以及带领队伍输掉了这场比赛时,我才真正第一次关注了一下她的容貌:不长不短恰好能挡住衣领的微黄的卷发,画得整齐对称的细眉,眼睛不小,嘴巴不大,原本说不上算个美女。可我偏在全场目光和灯光集中到她脸上时感觉到她的自信很像范玮琪,嗲嗲的样子又很像张韶涵,楚楚可怜中又有些杨丞琳的影子。那时我用尽心力回忆了一遍学生会新生的花名册,对了,她叫顾文楠。不过我今天写这个时又想了一想,她其实根本没有半点地方象女明星。[/size]

[[i] 本帖最后由 acceehi 于 2006-4-17 21:08 编辑 [/i]]

2006-4-5 01:02 水墨人生
特地注册了上来回复~~我的反应是越来越慢了,今天下午收到短信时竟然没意识到楼主心情不错颇有闲情,看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聚会的东家又着落拉:()

2006-4-12 20:57 acceehi
[size=3]不过这次搞笑比赛之后,我几乎就把她忘记了将近三个月之久,直到那次学生会内部的会餐。当然,拿学校的钱去吃饭也得有些名目,于是“**肛泰杯”新生演讲比赛的胜利地完满地举办就成了一个不错的添加我们这些肚里油水的借口了。
我想大概过去去逛妓院打茶围子大概也就是这样子吧,一桌子围了十四五个人,男生女生穿插杂坐,每人面前一扎生啤,转盘上的菜品我大多还记得,倒也没有什么太过格的菜,二尺长的龙虾,鱼翅捞饭都没有点。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做学生是多么纯洁高尚啊,吃公家的钱居然都不点最贵的菜,唉!真是个纯洁的年代。
其余男女坐在一起还是很矜持的,除了几个学长善于说几个荤段子之外,大家还是相敬如宾的,推杯换盏之间,祝福的话语巡游在水煮鱼和清炒虾仁的头顶上。约摸过了半小时,有的人的话就开始渐多了,其中就包括坐在我左边的顾文楠,只不过是约摸三四两啤酒,她本来惨白的双颊竟也泛出了生命般的玫瑰色,我有些好奇地盯住了她的脸,当然不是因为我好色,平时我宁肯多看看尖椒牛柳,也不愿随随便便地痴痴看一个女生二十秒钟以上,可是偏生那天我也有些感冒,加上喝酒时菜接济不上,眼神发现她的脸就有些懒得动了,直到她那柔媚而又带有刚性的眼神和我触到一起,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变态,不,应该叫失态。
“小顾,最近工作挺认真的呀,咱们学生会要想取得成绩就得需要像你一样的有能力有闯劲的人才。”我当时怕是喝多了,这话说起来好想我是个大学长似的。
“你也不错啊。上回去绿茶文学社搞那个读书知识竞赛,还临时客串主持人呢,真佩服你。”她的话里我听不出是醉了还是在装醉。反正那次读书知识竞赛也真够惊险的,中文系的一个胖子差点打碎了我的眼镜。
那是个令人躁动的下午,几十只困兽被关在舞台上,而我恰恰是当时代班的驯兽师。说实在的,当时台上的六支代表队,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中文系那几个东西。三个男的,一个女的,那三个男的加在一块得有六百多斤,三张嘴撇到了天边上。他们有什么啦?不就是多看过几本破书吗?那几本破书有什么用?能研究核武器吗?不能。能拯救伊拉克人民于水火之中吗?不能。既然不能,你们还牛什么牛?至于那个女的,我实在懒得提,她这辈子只配嫁给磨剪子抢菜刀的。
答题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可能题目对于那些学中文的来说的确简单,尽管我是刻意挑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问题来问他们,那三堆六百斤的肉倒也对答如流,幸好我们海船系的同学也不落后,当然是我一直用最简单的题保着他们和中文系并驾齐驱。怎么知道是最简单的题?那还用问,连我都知道答案的自然是最简单的。
但我还是不慎点燃了闹剧的导火索,其实这件事据我的朋友说好像并不怨我。
“请问,在《水浒传》中劫走生辰纲的是那七位好汉?请中文系同学作答。”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优雅举止自己心里都美得慌。
“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回答完毕。”三号肉堆起身回答,那张狂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
“回答错误,扣十分。请其他各队抢答,好,海船系代表队。”
“晁盖,吴用,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志”
“回答正确,加十分。”我心中暗喜他们所答与我手中的答案纸相符。
中文系的三堆肉开始抗议,其中一个比较文明的说:
“杨志参与了劫取生辰纲,这不成了监守自盗了吗?再说这入云龙公孙胜应该放在哪呢?”
说实在话,自从那次我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公孙这个姓氏,但我要坚持原则,答案纸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当时这三堆肉的表现让我极为反感,嘟嘟囔囔个不休,我气得就差把答案纸劈头扔给他们看了。至于的吗?输不起别玩呀?你们这不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么?
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照章办事,无视中文系的抗议,坚定地给海船队加上了十分。这是我的职责,更何况是如此正义的事业,更值得坚持了。
“啪!”一个大嘴巴抽在我脸上,我原地转了三圈,眼镜飞行了七八米落在地面上,想来是牺牲了。我定了定眼神,方才发现那三号肉堆立在我面前。我每次面对暴力时,总是能够保持足够的镇静,尤其是遇到我打不过的人。
但我的镇静还没有发挥出作用,我还没有来得及用义正词严的话语制止他的暴力行径,那堆肉的左拳又挥了过来,我机敏地一闪,没闪开,正掴在右脸上,于是我又逆着方向转了三圈,当我准备再转三圈时,战局忽然发生了逆转。
那两堆肉赶来拦住了正在对我施加暴力的第三堆肉。
“何必呢?打他两下消消气就得了,回头你再给他打聪明了,多不好。”
那堆肉临走时还满脸怒气地说:
“打死这个糊涂虫!”
我克服了耳边的轰鸣声,捡起眼镜,心中转忧为喜,镜片是树脂的,并没有毫发的损伤,我赚了!戴上眼镜,看着那远去了三堆肉的背影,我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暗想:
“这三个东西,真好像三个巴巴爸爸似的!”我真为自己的想象力击节叫好。
当然,这件事发生在晚上十点四十五的鲜有人行的小路上,因此并没有人围观,我为了顾全T大学学生会的高大英雄形象,并没有将这件事情举报,否则那三堆巴巴爸爸早就拘留了。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甚至督促过我的灵魂尽快将这件事丢到爪哇国去,但至今我还记得。[/size]

[[i] 本帖最后由 acceehi 于 2006-4-17 21:09 编辑 [/i]]

2006-4-12 20:58 acceehi
[size=3]又扯远了,还是说和顾文楠一块吃饭的事吧。顾文楠的一句话揭开我双颊上的一道伤疤,但强装笑颜我还做得来,微微一笑,心里一阵扭曲,莫非她也认得那三堆肉,听说过那段不为人知的丑事?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意欲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意欲发怒的欲望发怒的欲望,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疑惑。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她与我无仇无隙,何苦要如此取笑我呢?想必她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三个东西的。
“哈哈,哪里,哪里。主持那样的比赛再容易不过了。电视台李咏,小丫他们不过如此。”我自然是当仁不让。
“学生会安排你主持知识竞赛,想必你的文学造诣很深吧。”她似乎是一脸崇拜。
“还可以吧,只不过读过一些大学生应该读的书而已。”我实在不忍让她失望,尽管连《水浒传》我也只看过小人书。
“那你一定看过《百年孤独》吧?”她净整这我以前从没听说过的词。
“当然看过了,不过就是初中时看的。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在啤酒的驱使下,我的羞耻心开始作用,我不得不将扯谎进行到底。
“是吗?你初中就看过这书?肯定特有心得吧?你最爱那个人物?上校还是老布恩蒂亚?”她不停地追问。
天哪!以后这路谎就不能撒,因为我无论说什么,怎么说都无法把瞎话说圆满,正在我以夹菜,呷酒耽误时间时,正是学生会主席的一席话拯救了我的性命。
“大家别吵吵了,都听我的。大家都举杯!说你了,别聊了,端杯!为咱学生会以后的工作杠杠的,大家都干了!”说罢,这东北汉子一饮而尽。
我拼命喝了手中的半扎啤酒,脸上好像过电一般升起了火烧云,恰好可以掩盖对《百年孤独》这一问题的尴尬。顾文楠喝不了这么些酒,杯中的酒还剩下约摸一半,可她却用手支柱桌子,只手托腮,头发像贞子一样挡住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待她十分钟后再和我谈话的时候,我庆幸地双手加额,因为她的大眼睛迷离的让我颇为放心,而且话题似乎也远离了我并不熟悉的领域。
“你喜欢花儿乐队的《嘻唰刷》吗?唱得多有意思啊,嘻唰唰,嘻唰唰……”她一边唱,一边手上还有动作,此时你要是给她一条毛巾,她能在现场洗个澡。
我笑而不言,因为酒精拿得我此时也不太清醒。
“花儿乐队特别有才,尤其是大张伟,这些歌都是他写的。还有王文博,巨能搞笑,嘻唰唰,嘻唰唰……”
我点点头,看着她,有些可怜她。
“你知道吗?大张伟特别有才,《嘻唰唰》特别好听……”
我不知该说什么,急忙加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
“王文博巨能搞笑,我最喜欢花儿乐队了。”
这一次夹起来的是腰花,我真想放进她嘴里堵住她的发声的通道,但男女授受不亲,我忍了,又一骨碌咽了下去。
“嘻唰唰,嘻唰唰……”
我真的要抓狂了,我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向了洗手间,我知道在这里可以暂时摆脱花儿乐队的骚扰。
晚上十一点半,我被勒令打车押送顾文楠回宿舍,因为这些人里和我一样尚有三分知觉的已经寥寥无几了。一路上我忍着“花儿乐队我很喜欢,大张伟特有才,王文博巨能搞笑”以及“嘻唰唰,嘻唰唰”的噪音,亲自将她送回女生宿舍。我在给司机师傅结账时,那胖乎乎的师傅便找零钱便对我说:“她怎么总说这一句呀?”
我苦笑了一下,说:“喝多了呗。”
不仅是她喝醉了,我也处于深度迷糊的状态,不然怎么会认不清司机找回来的是十块的还是一块的呢?不然怎么会轻易的将手机号留给顾文楠了呢?
这姑且可以算作我和顾文楠的第一次正式往来,这一次与下一次的间隔是将近一个月。[/size]

[[i] 本帖最后由 acceehi 于 2006-4-17 21:09 编辑 [/i]]

2006-4-12 20:59 acceehi
[size=3]这次是期末考试,我怀着惴惴的心情交上每一份答卷,然后怀着惴惴的心情去问老师重修费的价格,然后匆忙的赶上了还乡的火车,心里一面还想着:“暂时不知道这糟糕的成绩也好,毕竟可以过一个好年。”当我从春节的喜庆气氛中走来,并且带来了大笔的钞票作为重修费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我竟然所有考试全部通过了,其中甚至包括英语四级。更加值得骄傲的是,我是本系中唯一一个所有考试全部通过的人,因此我顺理成章地拿走了头等奖学金三千元。我在霎那之间成为一个有钱人,不仅仅因为这三千块,而是那几千块用来重修的钞票一时间也没有了用武之地。我突然间发现自己仿佛是一个乡镇企业家,或者说是一种有了钱的阿Q的感觉,我不禁也有些飘飘然了。
赛翁得马,焉知非祸。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倒不是被人勒索请客吃饭,花点钱毕竟是小事,谁叫咱有的是钱呢?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当然,决不是那种“您已经获得本公司为庆祝成立五万周年的纪念抽奖活动的二等奖,奖金九万元(真是邪了门了,为什么无论是哪家公司抽奖,我所中的都是二等奖呢?)”,当然,更不是那种“本公司长期承揽代办各种证件,偷渡,黑车,黑枪,窃听器,摇头丸……等各项业务。”这种垃圾短信可以不用看完就随手删掉,等到我真正需要用枪打死顾文楠时,再联系他们也不迟。
可怕的短信只有寥寥数言:“近闻你荣获贵院一等奖学金,佩服佩服,特表祝贺。”发信人是一长串陌生的号码。
我处于礼节回复一条,然后慌忙拨打1860查话费,只少了一毛钱,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我在床上闲躺了半个下午,孙燕姿单薄的声音把我带进了太虚幻境,直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潜意识中呼唤我的名字,我才一怔而起,仿佛今天要有什么不幸发生似的。我的不与同寝室友往来和同寝室友不与我往来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见面打声招呼,有什么公事互相转达一下(当然不是什么涉及自己利益的事),仅此而已。但今天,同宿的阿五却主动和我聊起天来。
说实在话,我对于阿五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它没有任何方面值得我高看他一眼,他的大学生涯=足球+CS+QQ+搞对象,仅此而已,绝没有第五件事情可以做。当然,我知道,他一定也暗地里瞧不起我,因为我从不同流合污,就连考试也是从不作弊的。
男生们在一起的话题除了足球,就只剩下了女生。我口讷,又留心从不臧否人物,对于女生了解得本来就不多,这种话题自然使用下意识来支吾了。其实将阿五所说的话归纳段意,总结中心思想之后只有一个人:生物系的女生,小青(自然是化名,否则她看见能连小说带我一块撕了)。这个小青是我组织书法比赛时认识的,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她写得一手好字,颜柳欧苏黄米蔡仿佛都是他的祖先似的,其余的情况我就不甚了了了。我更不明了的是阿乌为何要和我提起她,阿五要是想对哪个女生施用毒手,事先是绝对不会和我商量的。
这个话题实在无趣,于是我以时间紧,要去学生会开例会为由结束了阿五的谈话,这家伙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嘴里叽咕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赶到学生会时,发现顾文楠也在座,我就顺便和她交换一下眼神。原来今天会议的议题是讨论一下十二月南海话剧社举办的话剧周巡演的事情。按照主席的意思,学生会准备派两个文学根底比较扎实的人去莅临指导一下。当下各位委员全票支持我和顾文楠当选此任,选我是因为读书知识竞赛的大获成功,选她是因为她曾经说她看过《百年孤独》。我实在不好意思当众坦白我此前根本没看过一场话剧,只好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
散会后,主席拍着我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那帮话剧团的人都是些特长生,哪有什么文化底蕴,你们俩人过去一定要指导他们,给他们好好分析人物的性格,知道不?让他们理解人物的内心世界,把戏拍得杠杠的。”
我心里哇哇地哭。
跟顾文楠一起共事首先要熟读《百年孤独》,免得让她当众问住。我牺牲了大量休闲的时间来投入到这本书中,但从来看书一目十行的我面对满页满页的布恩蒂亚,奥雷良诺,乌苏拉,阿玛兰塔,雷梅苔丝只剩下晕眩了。
本来我是习惯在寝室里读书的,因为晚上七点左右对于T大学来说是群魔出洞乱舞的时间段,各种人怀着各种不同的目的游走在学校的各种角落。而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恰是最佳的躺在寝室的床上读书的时间。但是这群以阿五为首的家伙竟连这一段时间也要予以剥夺。这不,阿五携他的女友大驾光临敝寝,知趣的我自然要退避三舍,为他们的浪漫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当我如阿五抱着女朋友走进宿舍般抱着《百年孤独》仓皇溜出宿舍时,我心中无限空虚,大有陈伯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不知怎的,正欲高歌怒吼“前不见古人”时,我在宿舍楼下遇见了小青。
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因为阿五的缘故,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和她打个招呼,恰在此时,她先开口了。
我实话实说去找地方自习,她便说她已经和一个同寝的女生占好了两个上佳的座位,偏生哪个女生肚子痛不去上自习了,于是她便邀我同去,我本不想同往,但面对女孩子的盛情,我实在拉不下脸来拒绝。
自习教室很安静。小青拿出手机调成震动档,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摊开一本时尚化妆杂志细细地研读起来。我轻声客气两句,感谢他的座位,然后翻开《百年孤独》的随便一页来看。我清醒地记得我的眼神从他眼前杂志滑过时,通版彩页是苏慧伦的靓照。随后我开始克服着大量重复姓名造成的巨大障碍在马贡多的原始森林中摸索。当我从那一场香蕉工人惨遭屠杀的恶梦中惊醒时,我惊异地发现她眼前的杂志竟然没有翻动一页,还是那张下嘴唇比上嘴唇要厚几分的苏慧伦。我心中一怔,转念一想,心中倒也释然:
“她看书可真够快的,这么厚的杂志都看完一遍了,这不又看到那篇熟悉的文章了?”
我眯着眼看看腕上的手表,居然是晚上十点了。我这才发现自习室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除了几对干柴烈火,欲念难禁的男女还拥在一起自习生理卫生的课程之外,只剩下我和小青还在读书,不,我在读书,她不知道在想什么。[/size]

[[i] 本帖最后由 acceehi 于 2006-4-17 21:10 编辑 [/i]]

2006-4-12 21:14 吴仁杰
很有意思

2006-4-13 20:14 水墨人生
看到嘻唰唰那一段真是身临其境啊:^%
加油加油,要不要我代你打字阿,呵呵

2006-4-13 20:58 雲中
555555555
看到第九楼,我已经不得不捂着嘴了:qDD+早知道这么伤身体:q```+:q```+我就等到回宿舍再看了:lol::lol:

2006-4-13 21:37 acceehi
[quote]原帖由 [i]水墨人生[/i] 于 2006-4-13 20:14 发表
看到嘻唰唰那一段真是身临其境啊:^%
加油加油,要不要我代你打字阿,呵呵 [/quote]


不劳曹子费心,最新的一部分已经打好,明天晚上来发

2006-4-14 12:41 瑶姬小公主
很有意思的小说,支持,不过MM能将字体调大点就好了,看得方便:^%

2006-4-17 21:11 acceehi
尊重大家的意见,已将字体扩大

2006-4-18 15:03 瑶姬小公主
啦啦,可以重头看了……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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