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2 17:20
一半是海水
附庸堂閒話(之一,永遠繼續中)
一、狂生頗不喜讀今人詩詞話,以爲吾輩難得也。雖然,連篇累牘,層出不窮,是人是鬼,皆有筆焉。狂生既堂號附庸,寧有不言耶?若暇,雜取碎語,以資閒談,不亦樂乎?
附庸堂閒話(之二)
二、今之人文不文而每以士人自居。識見未嘗高於婦人也。吾妻通達之人也。舊亦嘗屬筆新詩,既嫁吾,絕口不提也。余每惑而問之,答曰:詩詞歌賦,皆緣情而作,尤以愁苦之音易感人也。嫁卿何能言愁苦耶?再者,妾與君皆非懷高尚之理想者,欲何語爲世人言也?妾觀今之人所作,非徒頌歌,既哀樂不動乎中之酬文,何苦耶?余感其言而久不作。然積習難更,又作。乃不甘寂寞也。是爲附庸風雅,再所難免也。余舊有記一篇,可述此之尷尬也。附錄于左:
附庸堂記
安寧狂生自長安歸蜀居簡州十有二載矣。六徙其家而無定所,嘗名其居曰:“寄居室”。今假貸購屋,將有己一書室,欲名之而頗躊躇。
狂生幼即慕文人,好讀書,不求甚解。既長,喜購書而藏。凡經史子集,西人典冊,皆略有所收。
觀古今之名藏書閣,收藏甚豐,可備天下人覽也,如“汲古閣”、“天一閣”,猶爲其著者。然狂生所收,十缺有七,故未敢以“閣”名其書室也。
舉古今文人,凡琴棋書畫,無有不通者,故每名其書屋曰“某某”齋,以見其雅趣也。然狂生於琴棋書畫,無一通者,故以“齋”名其書室,亦惶惶也。
嗟乎!既難以“閣”稱之,亦難以“齋”名之,然者何以呼之可耶?曰“坊”可乎?而“坊”之意,以吾之識,似亦未妥。余觀乎此室,綽接陽臺,姑妄以“堂”稱之。曰“堂”者,“敞亮”也。
而狂生每爲其妻所詬附庸風雅,乃名其書室曰:“附庸”。並賦歪詩記云:
不夠文人乾甚忙,書齋書閣又何妨。才無半點稱落魄,學只三分學斷腸。可笑狂生效顰處,也妝風雅附庸堂。來人覽記何須哂,暫許無聊過即忘。
附庸堂閒話(之三)
三、狂生將離京,獨孤來餞。席間談。狂生歎曰:觀《南社叢選》,今之詩詞文竟無一章能出其右者,況唐宋諸賢乎?亦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