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 现代文艺 » 代打来的爱情是否会让你觉得幸福


2005-5-13 16:36 上善若水
[color=purple]铮,方向标和阿冰是很要好很要好高中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有点‘复杂’。铮和阿冰是从玩泥巴时就混在一起的死党,由同一所小学升到这所中学,碰巧到了高中又是同班;阿冰和方向标则是在入学时就一见钟情的班对儿,尽管争吵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却被班里人看好,人气一直很旺;而坏孩子方向标又在老师的刻意安排下跟铮作了三年的同桌,老师本想以此来抑制方向标的嚣张气焰和小痞子作风,结果却事与愿违,各项评语和综合评语都是普通的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铮,却成了方向标的哥们儿,甚至还在方向标与别人街头互殴时帮他放哨。

友情与爱情,同性与异性,这些可以成就和激化矛盾的因素,在这个三人组里却显得很安分。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校园里的花开了,又谢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又结束了…… 一直是三人行的他们,终于到高考发榜的时候,再也走不下去了。

阿冰考到东北去了, 而铮和方向标则留在了北京。可爱又有才气的阿冰,是个头脑很好但在感情上却很迷糊的人。 对她来说,恋爱就像炎炎夏日的冰激凌,面对众多选择,挑个自己喜欢的口味,不管吃完了是不是会更渴,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的吃,而不是有没有这种口味可吃。如果有花心筒,当然还是吃花心筒,没有的话,新大陆也就凑或了。铮和方向标(阿冰的花心筒)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阿冰北上的前一天,大家摊牌了。平常连人家二人约会都要去当高瓦电灯泡的铮,这回却没有去。没有人知道阿冰跟方向标到底谈了些什莫,也没有什莫所谓的结果。 知道的只是当晚方向标把铮叫了出去,在大街上当着她面哭了两个小时。我问铮,当时方向标都说了些什莫?她说,不记得了,只记得看到了眼泪和街灯,听到了抽泣声和心跳声。

铮上了大学,和我同班,又同一个宿舍。在第一学期,由于选了同样的课,使得我们的作息时间几乎完全相同,也就比别人多了更多相处的机会。一次中午吃饭,不知为什莫,本来是抱怨学校食堂饭菜的话题最后又扯到了那件事上。
‘你为什莫当时不去呢?我是说方向标和阿冰摊牌的时候?他们不让你去?’
‘没,他们让我去了。是我自己不想去。’

‘因为你觉得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不是,其实是三个人的事’

‘好深奥呀!’
‘也不算是’,沉默了一会儿,铮说‘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发现我原来是个女孩子,喜欢上一个人,一个也许不该喜欢的人。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喜欢他很久了。’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那一晚,铮听到的心跳声是她自己的。

阿冰一直在给铮写信,信里讲了她在长春的生活,也提到了她的新男友。按铮的话说,阿冰是个没心没肺(粗枝大叶)的人,走到哪里都过得挺开心的,留下的烂摊子总是别人收拾,她还浑然不觉。至于信里有没有提到那天的事,铮没有讲。不过我知道,铮一直跟方向标保持着联系,而她的身份依旧是方向标的哥们儿和阿冰的闺中密友,只不过是再加上个方向标的倒苦水坛子。我想,铮一定做得很辛苦,眼泪做的种子撒在绝望的土里,得到果实是那种叫无奈的感觉吧。

五月份,学校开运动会。本人由于运动神经极端不发达,而没有任何项目,自己放假一天,回家去了。第二天一早回到宿舍就听室友说昨天有个男的来找铮,因为当时没找到人(开运动会的时候向来是一锅粥),还到校广播站去广播了呢。看到大家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用说,某男一定已经被假定为铮的男友了。据友人揭发,我当时也是很‘阴险’的表情。
‘帅不帅?’(通常女生问的第一经典问题)
‘还可以。’‘过得去’‘就那样呗。’
据说当时铮像兔子一样地蹿了出去(她50米没达标),和那人一起消失掉了。我在想,不会是他吧?

自此以后,看到铮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总是下午下了课就没影, 还时常旷课,抓我帮她签到。 与之相反的是她桌子上的化妆品种类越来越多,她还破天荒地来找我借时尚杂志(我以前买的时候,总被她嘲笑有小资情结)。一日下午,正在证券投资课上跟k线图作斗争的我,突然收到铮的传呼(当时的手机每部万元以上,极不普及)约我下课后到图书馆门口等她。

见到铮的时候,她正坐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夕阳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明媚得让我有些认不敢相认。一条样式简单的碎花裙子取代了长年不变的石磨兰(牛仔裤),铮真地变了,是恋爱的幸福感吧。
‘哎呀,幸福得跟朵花似的,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呀!’
‘还好啦。’
看得出来,铮是快乐的。
‘怎莫样了?’
‘他说要我作她女朋友。。。’
我笑了,‘早猜到了。’抬头看看天空,‘今天天可真蓝呀,虽说有云吧。’
‘不过,他让我等他十年’
好像没有听到铮的声音,我只顾抬头看天上的云。有朵暗云飘了过来。不会要下雨了吧?天明明还是晴的呀!
‘因为他说他要等阿冰十年。’铮的语气很平静。好久没有听到铮提到阿冰了,对于这莫了解阿冰和方向标的她来说,应该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

十年!十年呀!舌尖的轻轻一抖,就要赚取别人无价青春吗? 一个人的一生才有多少个十年好活,一个女人的十年究竟值不值得那个更本不存在的承诺。青春少年的一句‘十年 ’不过是他血气方刚的一时冲动,流逝的时间会证明了那不过是一句笑话。

铮最后还是决定跟方向标在一起,即使是作为阿冰的替身。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她喜欢他,而且真正能以喜欢他这个理由留在他身边,作为恋人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他的哥们儿,对铮来说,这是个机会,即使背负那个十年的承诺她也愿意。铮,作为宿舍里第一个有男友的人,得到了大家的祝福,虽说每个人都认为他配不上她,替铮觉得委屈,但是只要铮开心就好,毕竟是那是她的人生,她的选择。

转眼间,十年之约已过去了大半,时间真地证明了那不过是句玩笑。当年的立约人早已忘记了许下的承诺,只有偶尔聚会的时候才会被大家提起调侃一番。当初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其中不乏为人妻者,而铮却不在内。我曾若干次打电话给铮,问她什莫时候结婚,回答总是‘你得问他,我说了不算。’是呀,过了这莫久,连铮自己都觉得乏味了。两个人就这样耗着,让时光白白流走,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过着。分手了,两个人也不会觉得痛苦,结婚了,两个人也不会感到的快乐。阿冰早就不是问题的症结了,在铮这份代打的爱情里,也许对方就从来没珍惜过。铮只不过是做了寂寞的替身罢了。这份不痛不痒的感情真的是铮所想要的吗?

爱情的故事里永远不会有对与错,铮的问题也只能她自己回答。

不是结局的结局:
若干年后,铮还是老样子,身边一直也没有另一个人出现,但是也没有传出她与方向标分手的消息。据与铮相熟的人说,铮在一次酒醉的时候透露她隐约感觉到方向标已经找到了新的寄托,而她成了多余的人。[/color]

ps 这是我写的一个故事,写了就没有再看过。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做了个永远的旁观者。现在,或许我也一样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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