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沉思

记得有一首歌叫《枯叶》，开头几句歌词是这样的：
这一片枯叶，
在眼前飘落，
在沉思之中，
有更多迷惑。
是不是秋叶暗示我，
一片枯叶代表着什么？
很久以来，我感觉到自己喜欢沉思，沉思真理，沉思谬误，沉思一片叶子为什么最初从树上长出来，然后长大、成熟，然后又落去……如果说，一个人的生命好比叶子，那么叶子落去之后，生长出来的是否还是原来的叶子？
记得某位哲人说过：自从幼年时期起我就把一大堆错误的见解当作真实接受过来，而从那时以后我根据一些非常靠不住的原则建立起来的东西都不能不是十分可疑、十分不可靠的……   
是啊，昨天的沉思给我心里装上了那么多的怀疑，今天的沉思又给我的这些怀疑找到了答案，可是，到了明天，新的沉思又会更新我今天的沉思结果……我们人类的沉思，永远没有终点。
现在我要闭上眼睛，堵上耳朵，脱离开我的一切环境干扰，我甚至要把我过去的思想从现在的思维里排除出去，我要试着重新认识自己，对我自己做一次全新的、毫无成见的沉思：我怀疑，我肯定，我否定，然后又肯定……
如此几番反复，我终于知道：原来我知道的很少，人类也知道的很少。在爱、在恨、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象、在感觉、在生命……我们所有的原以为懂了的东西，其实，并不是那么深刻的懂。
因为，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我们人类所感知、所想象和所学习而来的东西其实并不完全是真理；即便是完全的真理，也不会是终极的。物质的或者纯粹精神的东西在我们人类的沉思中只会是个中间的环节。
最初的和最终的，在我们仍然是难以到达。
天书、人书、地书。这三书是我们中国传说中的三界精华。天书说的是命运；地书说的是科技；人书说的是人的自由意志。
事到如今，科技能够创造和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始终改变不了天的命运和人的意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壮哉，屈子！
这就是我今天的沉思……

11/7/2004

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