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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 20:34 星义
[长篇连载]光辉大陆

[size=5][size=4]引子
“陛下,你快走,我来阻挡妖魔。”我身边最后一位忠心的老臣说道,他不仅仅是我的臣下,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
“不,老师,你如此大的年纪,哪里能抵挡得了它们……”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话还是说出了口。
“陛下,你快走吧,我这么大的年纪了,也没有什么用了,只要陛下能拿到光明圣剑,就能挽救我的国家,挽救我们的人民,陛下,求求你了……”老师跪倒在地,用力的吻着我的手,热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手背。
“老师……”我的泪水也从眼中倾泻而出……
“快走吧,陛下……只要翻过了前面的山,传说中的光明圣剑就在山的那边……”老师一狠心,用力的推开了我。
我努力的自前奔去,不让自己回头,我不忍心,也不能……

翻过了山,是一片广阔而荒芜的山地,虽然战火没有烧到这里,但是已没有了人烟。不远处,是一个小小的山村,但是却破烂不堪,荒无人迹。战争是可怕的,人心慌乱,更是可怕的。
我看着这一地狼籍,忽然觉得,我的子民过的真的不是很好,一地散乱的破烂的家什,却没有看见一件像点像的东西。我的心中深深的叹息着,在一块断石上坐了下来。
“小伙子,你在上哪里去呢?”
忽然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我下意实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警觉的四处张望一番,这才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水池边上。浑身上下裹着破旧的衣衫,头上斜斜顶着一顶脏的发光的小帽,怀中端放着一把琴,手指不经意的在琴弦之间缓缓拨弄着,孱孱如流水般的琴声从他的手指之间倾泻出来。
“老先生,你是谁?”我客气的说着,站起身来缓缓向他走去,手却没有离开腰间的剑柄。
“我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吟游诗人,以歌唱诗歌为生,讨口饭吃。呵呵,不过今天晚上,看来要挨饿了。”他说着,抬了抬头,我这才看清,他的双眼,是瞎的。
“老先生,你可以为我唱上一小段吗?我这里有干粮。”我松开剑柄,将身上的干粮袋取下,从中拿出一块烤的干脆的饼,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想也没想,疯狂的把饼塞进了嘴里,似乎怕再在手中停留一秒中就会被人抢走了一般,用力的嚼着,用力的向下咽。
“咳咳咳…”果然,由于吃的太猛,终于呛着了自己,“水…水…”说着,他自己伸手从身后的水池里鞠了一捧水,缓缓的喝了下去。
“这么好吃的饼,我好久没有吃过了……”他忽然说道,“呵呵呵,谢谢你了,小伙子。”
我有点尴尬,这样的饼,平时我是连闻也不闻的,在这样的老者面前,却是难得的美食。
“呵呵呵,吃了你好的饼,我也得尽自己的责任了。”他把怀中的琴抱了起来,慢慢拨动了琴弦,开始吟唱起来:
“光明的王国啊,生活是那么的安详;
君王贤良,人民勤劳;
有一天黑暗忽然到来;
传说的魔王从深渊复苏;
他可以操纵人的意志;
所有人都难道黑暗的侵蚀;
黑暗渐渐笼罩着大地;
善良的人们变成了噬血的魔鬼;
恐怖漫过了光明的山脉;
光明将要被黑暗深埋;
神啊,你如何善对你的子明;
传说中的光明圣剑却在哪里;
勇敢而年轻的国王正需要你;
请你为这片土地带来神的眷顾……”
“啊……你…你倒底是什么人?”我惊恐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四处吟游的艺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呢?”他说道。
“那…那先生请你指点我去寻找光明圣剑。”我不顾身份,跪倒在地。
“你只要一直往北走,有一片森林,森林中有一片湖泊,在湖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个泉池,在池的中央,就插着那把光明圣剑。”老人慢慢的说完。
“谢谢您,老人家。”我激动的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向北走去。
“年青人,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他忽然阻止住了我。
“啊……”我停住了脚步。
“你认为光明圣剑有什么用呢?”他问道。
我愣住了。
“你为了挽救你的子民而去寻找光明圣剑,的确十分可敬,可是你的子民们,他们同意吗?”
这叫什么话?我心里忽然慌乱起来。
“你在统治你的王国的时候,你的子民们有过上快乐的日子吗?无数的苛捐杂税,一层层统治者的压榨,他们活的开心吗?你们,与魔鬼有什么不同?”
我们与魔鬼有什么不同?我沉思了。
“也许,你的子民们是自愿的被魔鬼控制了心神了呢。他们也许就可以从此脱离了苦海,他们也许就可以忘掉一切,他们的心灵不再受到束缚与摧残。他们噬血、凶残,他们的身体被魔鬼控制,如行尸走肉,但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他说的对吗?他说的有道理吗?我一遍又一遍的问道自己。
他的琴弦又拨响了……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做的是对吗?我应该怎么做?
一阵阴云拂过了我的心头……
这个吟游诗人的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size][/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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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 20:35 星义
[font=黑体][size=4][color=Red]第一卷   星月传说[/color][/size][/font]

[size=4]第一章        酒馆风波
雷苏河是光辉大陆当之无亏的母亲河,它东起点乃是天刚雷踏山。天刚雷踏山在光辉大陆人类语言的含义就是:通住天界之路。直通天际的天刚雷踏山上,是长年不化的厚厚冰雪。春季到来时,天刚雷踏山西坡的冰雪融化,雷苏河水渐渐涨起。雷苏河途经雨森王国与刚雷风羽王国,直入大陆的中央——白金之里。直转而下,向南入海,将阿里比亚与林塔布鲁,隔在了河的两边。由于雷苏河的分割,大陆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将阿里比亚及其以东的土地,称为“东陆”,自林塔布鲁向西的土地称为“西陆”。在东陆,每一个国家,都受着雷苏河的恩惠,众多的支流,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干净甜美的水。西陆同样也受到了雷苏河母亲的眷顾,数条支流也为他们滋润着土地,虽然没有像东陆那样的丰厚,但也完全解决了生活之需。
光辉大陆最丰饶的国家自然是阿里比亚,阿里比亚像一个熟睡的婴孩,偎依在雷苏河母亲的怀抱里。雷苏河像母亲一般滋润着阿里比亚,大量的冲积平原给阿里比亚带来的是年复一年的丰收。每年的初春,人们将种子播下,到了七八月份,雷苏河的河水上涨之前,便已经可以收割了。雷苏河的汛期并不长。大半个月后,这时的农民们,再种下一些经济作物,到了初冬来临,便又是满满的收成。阿里比亚肥沃的土地,丰富的光照,充足的水源,是光辉大陆绝无仅有的,以至于只要将种子抛在田里,就能收获几倍的果食。不仅如此,阿里比亚历史上,历代君王的英明统治,更使阿里比亚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富甲天下之国。

阿里比亚的首都光辉城是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光辉大陆绝对的经济中心。只要是身为光辉城的居民,那就等于是个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了。
光辉城的一条街边,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酒馆。木制的招牌看得出来也有些年纪了,而大厅里的天花板上,由于大量宾客的劣质烟草的熏烤,已经变成了紫褐色。这里的老板面对这样的天花板,不是愁眉苦脸,而是得意扬扬。他往往自豪的对客人说:“看看这里的天花板你就知道我那里是光辉城最好的酒馆了。”而那些半醉不醉的酒鬼们,也跟着高兴的起着哄,而老板乘机又多卖出去几瓶酒。
可是,今天的生意明显的不好。原因却只是几个士兵而已……
“老板,老板,再拿一扎酒来。”一个士兵叼着烟卷,用未出鞘的佩剑敲打着桌子。
“噢,几位大人,真是对不起,我们光辉城的售酒令规定,不得向外来的人销售5瓶以上的任何酒……今天四位大人已经喝了15瓶了……请各位大人行行好,不要让小店难办啊……”店老板愁眉苦脸的说道。
“什么?光辉城还有这规矩?”一个舌头已经大了的士兵说道,“你们阿里比亚的都不是男人吧,喝五瓶酒就醉?”
“哈哈哈哈……”士兵们都狂笑起来,挥舞着酒瓶边舞边叫着“阿里比亚都不是男人”。酒馆里的其它顾客都十分不满,但是这些当兵的还都不好惹,纷纷付了帐就离开了酒馆了。
看着酒馆的人一个一个的少了,四个士兵更加得意,更加嚣张的笑骂着。
酒馆里的客人,很快就走的一空了。一个士兵很得意的跳上了桌子,把喝空的酒瓶一脚踢到地下。而另几个士兵也狠狠的砸起酒瓶子来。一时间玻璃片乱飞,老板早已吓得逃进了柜台里面。
站在桌上的士兵将手中残破的瓶颈随手甩在地上,扫了一眼已经空空的酒馆。忽然看到,一个角落里竟然还坐着两个人无动于衷。士兵从桌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这张桌子面前。这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一个一身蓝衣的十六七岁少年,另一个更小,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背后却背着一把硕大的弓。士兵双手“啪”在桌上一撑,奸笑道:“小子,是不是吓的走不动了?”背弓的小孩看也不看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士兵见对方如此蔑视,一把掌扇过去,“砰”一声把杯子扇翻在地。
这时另外三个士兵也拥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杯子,狂笑起来,讥笑道:“原来喝的是果汁,哈哈哈,小子,原来还不是个男人啊。”四人又一齐狂笑起来。忽然觉得眼前光茫一闪,四人的笑声忽然一顿。酒馆中一阵诡异的宁静,接着四人一齐捂着右耳杀猪一般狂叫起来,而四片耳朵,整整齐齐的落在桌上。
正在这时,一小队警卫冲进了酒馆,原来是店主偷偷出去报的警。酒馆里的情况让所有人都一愣,卫队长看了看情况,挥了下手,几个警卫上前,把四个倒在地上的人制服。卫队长来到桌边,看了看桌上的四片耳朵,问道:“二位,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还是我来说吧。”这时,从另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卫队长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坐在墙角的一个男子,因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卫队长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请先生说一说吧。”
“噢,这四个林塔布鲁的士兵在这里闹事。那位穿蓝衣服的先生小小教训了他们一下。”黑衣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一时间,屋里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在这个黑衣男子的身上,忽然间时间似乎凝固,酒馆中半晌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黑衣男子却毫不在意,优雅的笑了笑。
“林塔布鲁的士兵?”首先回神来的是卫队长,他皱了皱眉道:“这怎么办?”
黑衣男子微笑道:“很好办,把林塔布鲁的驻阿里比亚大使亚宁大人找来处理便是。大使馆并不远,离这里不过只有一条街。”
卫队长点点头,叫过一个警卫来,耳语了几去,那个警卫飞快的跑出门去。
黑衣男子走到还在惨叫的四个士兵身边,摇了摇头笑道:“谁叫你们不知道好歹。”说着蹲下身子,一边查看伤口,一边言语道:“队长大人,你不介意我给他们治一下伤吧。”不等卫队长回答,手轻轻的旋绕了几下,四个人的叫声便慢慢的低了下去。黑衣男子伸手从长袍中取出一个水晶瓶来,用指甲挑出一点紫色的粉末,向空中一弹,散出了一小片紫雾。黑衣男子的手在紫雾中轻轻的挥舞了几下,然后在四人的断耳上轻轻一抚,四人伤口的血很快凝结起来,一瞬间,就凝结起了一层厚厚的血枷。
见血已止住,黑衣男子站起身来,向看的目瞪口呆的卫队长微微一笑道:“亚宁大人还没来吗?我可等不了多久啊。”卫队长恭恭敬敬的说:“请您等一等的好,现在这件事情您也牵扯在内了。我不能随便放您走。”黑衣男子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这时,之前走了的警卫领着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来人刚走进门便说道:“我是亚宁,请是怎么回事?”说完之后才看见黑衣男子,一愣之下失口道:“是你……” 黑衣男子笑笑说:“亚宁大人,你们国家的士兵在这里扰乱治安,被别人用餐刀割了耳朵。”亚宁脸色发白,犹豫了一下道:“这几个士兵是刚从祖国过来的,敬请见量。”黑衣男子收起笑容,厉声说:“他们扰乱的是我们阿里比亚的治安,我们有权力用阿里比亚的法律来惩治他们。”缓缓的转过头,向卫队长道:“严重扰乱治安,破坏娱乐场所物品,该受什么罚?”卫队长下意识道:“二十鞭子。”黑衣男子双眼锁住亚宁,喝出一个字:“打。”几个警卫上前按住四个士兵开始打起来。四个士兵刚刚被催眠魔法镇痛,这时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只是有气无力的叫道:“亚宁大人救命啊……”
亚宁的头上已经渗出汗来,有些颤抖的说:“那打伤他们的凶手呢?难道不一起处治吗?”黑衣男子走到桌前,在桌上敲了敲,向两个若无其事的人问道:“两位先生,你们说怎么办?”穿蓝衣的少年抬眼看着黑衣男子,两人眼神相交,黑衣男子一愣,避开少年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而蓝衣少年缓缓道:“随便。”黑衣男子道:“你们不像是阿里比亚的人吧,阿里比亚的人上街是不佩带兵器的。你们从哪里来?”蓝衣少年道:“林塔布鲁。”
黑衣男子向亚宁摊了摊手道:“这是你们自家的事了。不知道这种事在林塔布鲁你们会怎么判呢?”亚宁心想,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原来林塔布鲁非常尚武,斗殴之事时常有之。按林塔布鲁的法律,只要不有损对方的生存能力,便无罪。割一只耳朵在林塔布鲁根本就不当回事。亚宁道:“那这两个凶手我就要带走了。”黑衣男子道:“作为一个外国人,你在阿里比亚是没有拘捕权力的。你可以向我们国家警务部分提起审诉,然后由我们国家抓人,再移交给你们。呵呵呵,亚宁大人,恐怕你得等上一阵子,至少今天你是抓不到人了。”
这时,警卫们行刑结束,四个士兵被打的如死狗一般爬在地上。亚宁点了点头道:“算你狠。”黑衣男子笑道:“请大人以后约束好手下,下次再这样,也许就不这么容易解决了。”这时,两个少年站起身来,蓝衣少年把一把木鞘的长剑背在身后,和那个背着长弓的少年一起走出门去。
黑衣男子道:“我帮了你们,你们连谢谢都不让一声吗?”蓝衣少年停下脚步冷冷道:“谢谢。”黑衣男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蓝衣少年道:“我叫星斩。”背着长弓的少年向黑衣男子龇牙笑了笑道:“我叫陶…”还没说完,便被星斩扯出门去。黑衣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走到了门口,转过身来对亚宁道:“亚宁大人,这就告辞了。”说着把三个铜元放在了柜台上,也出了门。
这时酒馆外的几个亚宁带来的随从走进来,扶起四个士兵。卫队长问道:“亚宁大人,刚才那位是……”亚宁用手帕擦了擦了额头的汗道:“你难道不认识他?他就是华零佳啊。”这时所有人都惊讶的“啊”了一声,“阿里比亚三杰?”有人小声道。

华零佳往王宫的方向走出不久,便看到一队黑衣警卫跑了过去。华零佳思索着,莫非城里肯定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这时竟然一队铁衣军的士兵从身边跑了过去,领头的正是“阿里比亚三杰”的老三铁刚。华零佳喝了一声:“三弟!”铁刚猛的立正,所有士兵也同时收住脚步,队型没有因为忽然的停止而有丝毫散乱。铁刚走出队列,来到华零佳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哥。”铁刚高大的身躯往华零佳身边一站,本来不算矮的华零佳也被比了下去。一身四溢的英武之气,瞬间裹住了华零佳。华零佳微微摇了摇手,两人退到了街角,华零佳问道:“出了什么事?”铁刚小声道:“有人要刺杀国王陛下,今天早上在王宫的大厅里,发现有人用弓箭射进一封恐吓信。”华零佳问道:“写明了时间没有?”铁刚道:“今晚八点。”华零佳沉思了一下道:“二弟呢?”铁刚道:“他已经去王宫了。”华零佳一边思考着一边道:“你也别在大街上查了,谁刺客又没把自己是刺客写在脸上,我们也赶快去王宫……”忽然发现铁刚两眼直愣的看着自己的身后,华零佳一回身,却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三弟。”“大哥,好像有辆可疑的马车,我去追。”说完一纵而起,落下已经在十米开外了,不等华零佳言语便已没了人影。
“这小子发什么疯啊……”华零佳也被搞的摸不着头脑。一转身还是向王宫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一辆金车从身边驶过,华零佳先一愣,赶忙飞身飘了过去,几个兔纵便无声无息的贴在车厢后面。金车转了几弯,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了一家旅馆门口。四个美女从马车上依次下来,迅速走进了旅馆,最后一个火红头发的女战士向四处看看了,确定周围没有别人看见,也快速的跟了进去。华零佳半跪在马车顶,微微一笑,见四人已进去,如灵猫一般跃下车来,闪进门去。
一进门,华零佳便念了个沉寂术,在这么密集的空间里向如此多的人施出沉寂术,华零佳自己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奏效,于是闪到旅馆的角落里。显然旅馆里的人都没有发现有人施了法术,更没有注意到华零佳。华零佳松了口气,看着三位女士走上旅馆的二楼,而和她们中年纪最小的女子却留下来办理入住手续。
当那个女子办完了入住手续,华零佳静静的跟了上去,无声无息的走在她的身后。女子毫未觉察,一直将华零佳带到了入住的房间。华零佳见女子进了房里,便停下脚步,静等了两分钟,然后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那个年轻女子,见门口站着的华零佳,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事吗?”华零佳很优雅的一笑,抬手在女子的鼻尖轻轻的一弹,女子身子晃了两下,一下子倒在了华零佳的怀里。
华零佳毫不耽搁,一手抱着昏倒的女子,让进门去,随手关上了门。刚进得门来,一阵寒气袭来,一把水晶剑削了过来。华零佳慌忙把手中的女子抛了出去。哪知水晶剑只是缓了一缓,转削成刺,直逼过来。华零佳大恐,身子直直向后飞去。水晶剑步步紧跟,堪堪离华零佳只有一尺,盯住对方丝毫不放。华零佳“砰”的一声,后背撞到了墙上,水晶剑也逼到眼前,华零佳身子向下一沉,坐倒在地。哪知水晶剑剑势不老,竖直劈了下来。华零佳双手向上一合,夹住水晶剑剑身,大叫道:“青思,你想杀了你华大哥啊?”
袭击华零佳的正是那位火红头发的女剑士。另一位穿着白色法袍的娟秀美女抱着被华零佳迷倒的少女,挡在一个美丽英武的女子身前。女子年纪明显要大了很多,但是身上透出一层王者之气。
青思收起水晶剑,得意的笑道:“华大哥,我的剑法不错吧。”说着用手理了理自己火红的头发。华零佳怒吼道:“都差点要了我的命了。”青思伸着一指手指摇晃着道:“喂喂,是你先惹我们的啊,别搞错了。”
“华大哥,你没事吧。”这时,那位穿着白色法袍的女子关切的走上前来。华零佳伸出手来,被女子轻轻的扯着站起身来。华零佳刚站起身来,便笑道:“还是灵夷关心我,青思,你也学学人家灵夷,温柔一点吗。”“喂,华零佳,你对我们小月坠下那么重的手,怎么说啊?”青思也丝毫不让。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一声怒喝,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华零佳上前一步,单腿跪地,朗声道:“臣华零佳参见吴庭美陛下。”吴庭美谈谈的说:“华零佳,你对你们的国王也没有这么见外吧。”华零佳低着头笑道:“塔明拉陛下是臣下之君,而陛下您是外来之客。”吴庭美哼了一声道:“塔明拉那个老家伙手下的人怎么都这个德性。你们国君也不会把我当外人,你何必这样?”华零佳嘻笑着回答道:“国君不会把陛下当外人,臣不敢不把陛下当外人。”吴庭美叹了口气道:“好了,起来吧,一个大男人,跪着像什么样。”华零佳拉长了声音道:“谢——陛——下。”说着抬起头来,却并没有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吴庭美。吴庭美一愣,问道:“你看什么呢?”华零佳仍呆呆的看着她,慢慢说道:“陛下,几年没见,您的容貌犹胜当年。怪不得这次微服而来,原来是怕再把光辉城搞出几条人命啊。”吴庭美曲起食指在华零佳头上狠敲了一下,微羞道:“油嘴滑舌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原来,这吴庭美是名震东陆的美人,当年来阿里比亚,在光辉城受到了塔明拉的隆重接待,光辉城万人空巷,都来一睹美人风采,结果人流涌动,踩死了好几个人,酿成了一大惨剧。此事虽然不甚光彩,却一直被阿里比亚人所津津乐道。
青思不高兴道:“陛下,小月坠还没醒呢。”吴庭美看了一眼灵夷怀中的女子道:“给她点教训也好,叫她以后做事还冒冒失失。”灵夷道:“华大哥,你的催眠术怎么这么厉害啊?我解不了。”华零佳耸了耸肩,将右手的中指伸到灵夷面前。灵夷发现他的中指指甲上有一层紫色。灵夷道:“紫云花粉啊。怪不得我解不开呢,你用了多大剂量?”华零佳道:“一点点啦……够她睡到晚上的吧。”灵夷把月坠抱到了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傻丫头,谁叫你不小心,那你就休息一会吧。”
“这…这位姑娘是谁呢?”华零佳有点尴尬的问道。
“她就是月宜光大将的遗孤。”灵夷轻抚着月坠的额头,怜爱的看着她道,“当年先王驾崩,王国三派争权。月宜光大将护着陛下流亡数年。后来在你们阿里比亚的支持下,拥护陛下回国继位。自己却被奸人所害……哎……”
吴庭美也叹了口气道:“灵夷,以前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吧……”
灵夷点了点头,又道:“月坠现在就和我们一起住在宫中。她却一点也不像她母亲,十四岁了,却连把剑都拿不动。倒是在文秘方面很有天份,我们陛下一心想把她陪养起来呢。”
“看来我还得罪了一个未来的大人物……”华零佳道,“她…将来掌了权了,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嘿嘿嘿,那就把你…”青思说着举起剑,在华零佳的肩上剁了两下,“咔咔,切成几段,扔进雷苏河喂鱼。”华零佳笑道:“青思,难道你们国家的女人都像你一样,都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青思拿着剑又要破华零佳,华零佳慌忙闪开。灵夷唔着嘴笑了起来,吴庭美又喝道:“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两人这才停下来,齐声道:“陛下!”吴庭美托着额头想,这帮手下还真是够小孩子的。
华零佳见已经不追究他的责任了,于是对吴美庭道:“陛下,您何时动身会见大王?”吴美庭道:“既然你都来了,我要是去迟了不就被说成不懂礼貌了?”华零佳坏坏的笑了笑。吴美庭道:“那你还不出去?要看我换衣服吗?”华零佳偷偷吐了吐舌头,退出门来。
青思和灵夷一起都跟了出来。灵夷轻轻挽住华零佳的胳膊,华零佳一愣,轻声问:“怎么了,灵夷?”灵夷忽觉自己失态,低下头道:“华大哥,这次我们到阿里比亚来,可是有事要求,你要为我们说说话啊。”华零佳笑道:“放心吧,华大哥一定会照顾你的。”灵夷“嗯”的应了一声,脸轻轻贴在了华零佳的胳膊上。华零佳本想脱开,却被灵夷抱的紧紧,只好任她靠着了。青思在一边抱着长剑打着和欠问道:“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酸啊?华大哥,星霜静呢?他现在没出去吧?”华零佳道:“他没出去,但是他要知道某个母老虎来了,就不一定了。”“什么意思?让我看到他,看我不先揍他几拳。”青思愤愤的道。“那星霜静就更不敢出来了。哎,青思,要是把星霜静打个残废,你心不心疼啊?”华零佳若无其事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青思举拳就要打,华零佳忙躲到灵夷身后。灵夷护住华零佳道:“青思,你别对华大哥这样吗。”青思噘着嘴道:“好你个灵夷,你就护着他。喜欢人家了不起啊。”灵夷红着脸跺脚道:“你别胡说吗。你要是把他打伤了,陛下肯定饶不了你。”青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也是噢。哎,华零佳,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们陛下走啊,说不定这会都成国王了。”华零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你们都胡说什么。你们陛下怎么会看上我啊。”
此事又扯上了阿里比亚的一段传奇公案。当年吴庭美受到阿里比亚的资助,登基为王。两年之后,国家平定,于是出访阿里比亚。其时华零佳正在阿里比亚展露头脚,很是能干。吴庭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便向阿里比亚的国王塔明拉提出要将华零佳带回苏以伽,帮助自己治理国家。其时苏以伽以女为尊,男人反被女人瞧不起,吴庭美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十个人有八个人心里都在嘀咕,八成是吴庭美对华零佳有了爱意。塔明拉权衡利弊,觉得华零佳到了苏以伽发展更是无量,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哪知道华零佳却是一口回决,以至于至今还有很多人为他惋惜。
三个人正在吵吵闹闹个不停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吴庭美走出来,冷冷的道:“我不是让你们站在门口谈情说爱的。”华零佳慌忙道:“我…我去帮您备车。”青思也忙道:“我也去。”说着跟在华零佳的后面溜了。灵夷扶着吴庭美慢慢的走下楼来。

“华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们来了?”青思一边帮着华零佳驾车一边问。
“很容易啊。”华零佳轻轻抖了下疆绳,“阿里比亚的车都是用白银装饰的,而你们苏以伽的车都是用黄金装饰。”
青思算是明白了,点点了头又追问道:“你们国家的车为什么就非要用白银装饰呢?”
华零佳笑道:“别忘了,我们国家北面是哪里。”
“白金之里!!!”青思眼一亮,“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大陆最大的白银出产地……”
“是啊,不过白金之里的白银可是从山里开采出矿石提炼的,不是像你们苏以伽的金沙,是从林依河里淘出来的。”
原来苏以伽和白金之里一样,都是大陆有名的重金属出产地,苏以伽出产黄金,而白金之里出产白银。苏以伽的黄金都是产自雷苏河的支流——林依河,苏以伽国多数为妇女都以淘金为业,林依河长年都有很多妇女站在水中淘着金沙。苏以伽的国库收入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从林依河里淘出来的,由于对林依河的依赖,以至苏以伽的国都都被命名为“林依城”。
“王宫,王宫,阿里比亚的王宫哎,比我们那的大多了……”青思像只小鸟一样叫起来。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阿里比亚的王宫。[/size]

[[i] 本帖最后由 星义 于 2008-1-4 20:01 编辑 [/i]]

2008-1-2 21:30 星义
[size=4]第二章 王宫会谈
高大巍峨的光辉宫殿出在了二人的面前。王宫高大非常,占地数以千顷,房屋林立,足有百座。宫殿多用红、青二色的砖块砌起,窗户大多用的是昂贵的玻璃,在阳光之下,闪烁生辉,庄严肃雅。王宫之中,最高的建筑乃是阿里比亚大钟楼,其高度竟达九层之高,自钟楼建成,已有数百年,数百年间没有任何一座建筑高过于它,往往达到七层的建筑,就回为地基承受不住或风力问题而倒塌。而阿里比亚大钟楼竟然能立于风雨,百年康健,在任何一位建筑师的眼中,它都是一个奇迹。至钟楼建成四百年后,才有一位天才的建筑师建成了一座十层的圆锥形高塔,这才打破了阿里比亚大钟楼的记录。
此时,正是大钟敲响的时间,雄浑的钟声传播在阿里比亚的国土上,激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青思,你能不能别这么少见多怪的?”华零佳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们阿里比亚的王宫。”
“先生,请出示通行证。”卫兵拦下了马车。
“噢…对不起,今天的特别通行证我还没有。”华零佳道,“我是华零佳。”
卫兵道:“对不起,我知道您是华大人,但是没有通行证您还是不能入内。”
“哇,这么严格啊?”青思小声道。
“好,那请您派个人去请铁刚或是星霜静来一下,他们会担保的。”华零佳道。
“是,华大人,请您稍后。如果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见量。”卫兵道。
华零佳向他微笑着点了下头。
不一会,一个身穿蓝色法袍的法师从王宫里疾步而来,正是“阿里比亚三杰”的老二星霜静。星霜静来到门口,叫过门卫队长,狠狠道:“明知道是我大哥你也拦着,你这碗饭还想不想吃了?”门卫队长被训的头也不敢抬,一个劲的点着头说:“是,是,是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瘟神。
华零佳在门外喝道:“阿静,你在干什么呢?”
星霜静这才停止了训斥,来到门口,亲自为华零佳打开大门,笑着道:“大哥,让你久等了。”
“星霜静,你好威风啊。”
一听这声音,星霜静的脸就白了,等看到青思的时候,脸又变绿了。
“大…大…大哥…她…怎么…”星霜静只觉得浑身直打战。
“好了,阿静,你陪着吴陛下先进去吧。”华零佳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跳下车来,把马鞭抛给了星霜静。星霜静硬着头皮坐上马车,刚一坐好,还没拉起缰绳,青思已经扑过来了,掐着星霜静的脖子大叫道:“就你躲我躲我躲我,本小姐哪点配不上你?”
所有人都听得愣在当场,横竖是不敢相信这位大小姐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四周都静的吓人,青思奇怪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各人的脸上都浮动着奇异的表情。青思吐了下舌头,松开手,顺面在星霜静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说道:“快走,笨蛋。”星霜静大口的喘着气,脸色又开始发青,抖了抖缰绳,慢慢进了皇宫。
“哇哈哈哈哈哈——”马车刚刚驶进去,华零佳和一帮门卫一起狂笑起来。
华零佳顺手拍了拍门卫队长的肩道:“阿静的话你别上心,他这人就这毛病,你们做的没错。好了,回头我跟铁刚说说,给你几天病假…”
“谢谢华大人关心。”门卫队长道,“在下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没有必要休病假。”
“哎哎,忠于职守,精神可佳。”华零佳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大步追着已经远去的马车进王宫去了。

“吴庭美陛下……哎呀…有失远迎啊…呵呵呵……”塔明拉笑着迎了出来。
“塔叔叔,你的风采还是不减当年啊?”吴庭美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塔明拉连忙扶住她,虽说吴庭美论辈份得叫塔明拉叔叔,但是毕竟还是一国之君,向塔明拉行这种标准的臣下之礼还是不合适的。
“呵呵,庭美,我们就不用拘礼了。我都一把年纪,还有什么风采。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呵呵……”塔明拉仔细的打量着吴庭美,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
吴庭美看着这个发须皆白,身材矮小的红脸胖子,想起当年先王故去,正是他无私资助,帮自己登上王位,忽然感觉就像在自己父亲身边一般,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王宫里没有人说话,而吴庭美与塔明拉蹙立在大厅中间,使空气微微有些凝固。
一时间,吴庭美觉查到自己的失态,慌忙道:“谢谢塔叔叔夸奖。”
塔明拉点头微笑道:“来,庭美,我们到客厅就坐吧,这里倒底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时,华零佳也进了大厅,单腿跪地,右手放在胸口,俯首道:“臣华零佳参见陛下…”
塔明拉道:“好了,零佳,不要客套了,你去叫上塔索平与塔索佳。庭美,这边请。”
很快,塔索平与塔索佳来到了客厅,后面跟着的是华零佳与古鲁丁。塔索平与塔索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塔索平大了塔索佳两岁。塔索平的母亲——阿里比亚历史上有名的贤良王后木风玲在生塔索平的时候,难产而死。这在东陆是一种不吉的像征,但是木风玲在临死之前对塔明拉说:“这个孩子代替了我的生命,请大王好好对他。”塔明拉痛失爱妃,十分伤心,于是追封其为王后,而且对塔索平痛爱有加,并未因为“不吉”而有所隔阂。塔索佳是在华零佳到阿里比亚为官的第二年出生的,也就是光辉纪元前26年,其时华零佳已经名动阿里比亚,成为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塔明拉是个开明的君主,不但不以为然,还把自己第二个儿子的名字里带上了“佳”字,希望塔索佳能够像华零佳一样。塔索平虽然对两个儿子都是十分疼爱,但由于塔索平“不吉”的关系,并不打算把王位传给塔索平。因为此事虽然自己并不上心,但是无论国内国外,还是有所风言的,塔明拉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坐上王位之后,被别人抓到什么话柄,搞出什么风波。可是事于愿违,塔索佳不但不像华零佳一样精明强干,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治理国家根本就不感兴趣。不仅如此,为人还凶悍残忍,时时给塔明拉惹出麻烦来,塔明拉对这个儿子是颇为烦心。塔索平却勤奋好学,颇有其母之风范,并且与华零佳交好,于“阿里比亚三杰”亦师亦友,关系颇佳,而且还在农部、财部、军部实习过,口碑极好。由于得到众人的支持,塔明拉也渐渐将传位的意向,向塔索平转移了。
“来,庭美,来认识一下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大儿子塔索平,今年22岁。这是我的二儿子塔索佳,今年20岁。”塔明拉介绍道。
“见过陛下。”塔索平右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微微欠身,施了一礼。吴庭美站起身来回礼,向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抱以一个赞许的眼光。
“见过陛下,吴殿的美貌在下早已听闻,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啊…”塔索佳脸上带着三分嘻笑道。吴庭美一看这个男人,身材是比较高挑,也俊美的很,但是透着阴晦之气。微微皱了下眉道:“谢谢殿下。”
塔明拉面色一沉道:“索佳,不要无礼,还不退下。”塔索佳讨了个没趣,只得走到一边的坐位坐下。
各人都安坐,客套话说完,塔明拉道:“庭美,其实大家也不是什么外人。我看也不用做什么官面文章,走什么形式了。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临时谈一谈吧。之后在我们阿里比亚好好玩玩,难得来一次,不要把所有时间都压在公事上。”吴庭美笑道:“塔叔叔,你还是那么喜好玩耍啊。庭美也想在阿里比亚好好参观参观呢。灵夷,你把东西拿出来吧。”说完,只见灵夷从随身的箱包里取出一件文件,站起来讲道:“塔明拉陛下。今年我们苏以伽由于林比河的讯期忽然提前,导致了粮食欠收,而黄金的产量也有所下降。阿里比亚的粮食充足,我国希望阿里比亚能够扩大粮食贸易额度,并且希望贵国将食粮的价格下调。”
塔明拉道:“古鲁丁,你是农部的首席,最有发言权,你给点意见。”
古鲁丁其实是塔索佳远房的一个亲戚,比塔索佳要长一辈,所以塔索佳一直称他为叔叔。古鲁丁的家族已经衰落,于是投奔了塔索佳母亲一族,而古鲁丁也是个能人,所以跟随塔索佳的母亲,一起到了王宫。因为在内政方面确有一套,现在已经被提拔为农部首席。但古鲁丁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辅佐这位扶不起来的二王子。
古鲁丁微微思考了一下道:“扩大粮食贸易额度并不难,但是我们同时要供给西陆邻国林塔布鲁。如果我们只和你们一方加大贸易额度,会给对方带来口实,吴庭美陛下,您是知道我们两国的关系,一向是不大好的。”
塔明拉点了点头,又问道:“星霜静,你是财部首席,有什么看法?”
星霜静一向看不起古鲁丁这种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家伙,所以冷冷的道:“某些人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粮食的贸易问题根本不用考虑,因为主动权在我们,只要我们停止对林塔布鲁的粮食供贸易,明年就怕得有一半林塔布鲁人饿肚子了。而且我们供给东陆的粮食并没有供给西陆的多,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不理林塔布鲁的家伙。我认为在价格方面的问题才是关键。”
灵夷道:“价格方面,我们以前给的价格比林塔布鲁还要高出千分之一,我想降点价格应该没问题吧。”
星霜静点了下头道:“灵姐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是我们供给你的的价格比供给林塔布鲁要高千分之一,其实还是给了你们很大优惠了。从阿里比亚到苏以伽,大部分是山地,唯一的通路,却掌握在西特格利国的手中,我们的粮食运到苏以伽,不但路途遥远,还要交重重关税。等到了苏以伽,所得利润,已经很低了。”
吴庭美道:“这也是事实,不知道可不可以跟西特格利通融一下?”
星霜静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西特格利在财政上,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关卡收费,想通融的话,还是得给钱,给的这份钱,我估计,跟关卡收的费用也差不了多少。”
灵夷皱着眉头道:“那现在问题就集中运输道路上了,只要把道路问题然决了,价格自然就可以向下降了。可是现在是否能另找一条好的商路呢?”
古鲁丁道:“我有个建议。”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古鲁丁看来,塔明拉道:“你说说看。”
古鲁丁道:“我想,我们可以走海路。可以从雷苏河顺流入海,绕过海甲虹地,在海甲虹地与德黑林交界处的自由港丰鱼港登陆,直插入苏以伽。”
星霜静冷哼一声道:“你想的美,丰鱼港之所以是自由港,就因为海盗的原因。再加上海上路线过长,风浪也较大。我们阿里比亚虽然南边临海,但是一直都没有造出适合海上贸易的大船。让那些粮商驾着小帆船出海去丰渔港,不知道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
古鲁丁被驳的一脸通红,说道:“那怎么办……”
众人都沉默了,塔明拉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盯在了华零佳的身上,有些不满道:“华零佳,你也谈谈看法,你这个六部总督,总要说句话吧。”
华零佳的官职,在阿里比亚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农部、工部、财部、宾部、军部、民部六部督查总长并兼议政院首席、文语院首席,在这种会议上没有什么话说,确实不应该。
华零佳笑道:“我看塔索平殿下似乎胸有成竹。”
“噢?”众的目光都移到了塔索平的身上。
塔索平被看的脸一红,说道:“其实…其实如果要想真的达成这个协议,是有个办法……不过……”
“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在一边憋了好久的青思嚷道。
“青思,休要无礼。”吴庭美道。
“索平,你快说说。”塔明拉对于自己儿有有解决问题的方法,很是感兴趣。
塔索平道:“这个办法,我怕大家会不同意,我想…我们可以利用一些走私贩,把粮食走私到苏以伽去。”[/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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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 21:30 星义
[size=4]大家都齐齐一愣,这个方法虽说不是正道,但是却是个解决的办法。
塔索平道:“阿里比亚每年都有走私贩把粮食走私出去,我们只要控制一些走私贩的贩卖方向,就可以了。这事只要交给铁刚,我相信一定能办好。”
“倒也有理。”塔明拉道,“虽说是个馊主意,但是确实能解燃眉之急。但是谁能保证粮食走私的方向会不会偏离呢?”
华零佳道:“由于白金之里与林塔布鲁与我国都有粮食协议,所以相对来说,他们的国家并不缺粮。另外我们在通往这两个国家的通路上加以防范。而雨森王国本就是以农牧业为主,粮食方面虽不富足,但是由于国民以肉类为主食,所以根本没有必要收购粮食。西特格里同样也是不会让自己的关卡收不到钱的。海甲虹地以海产品为主,更不需要我们的粮食,我认为粮食贩运的方向,必然是从雨森王国与西特格里之间的云才山走过去。”
古鲁丁低声道:“零佳,你作为总督查长,怎么能同意这种走私行为呢?”
星霜静叽笑道:“古鲁丁,不知道什么叫时势吗?现在粮食运到苏以伽重要,还是防着走私重要?”
“阿静。”华零佳喝了一声,星霜静才闭了口。华零佳接着道:“小丁,这个事情,以我的职责确实不该这么做。所以,我请求陛下,只放开今年一年。”
塔明拉点点头道:“好,就今年一年而已,下不为例。”
但是历史证明,这次的决定不但在日后没有被制止,反而愈演愈烈。虽然对阿里比亚的财政没有太大冲击,但是也是不小的损失。后人对这一决议却是保持着肯定的态度,因为绕过西特格里,从云才山脉到达苏以伽的历史性的“云才粮食走廊”,就是从这一年开始的。直至数年这后,光辉大陆发动了“圣战”,阿里比亚的粮食实行了人头配给制度后,这条通路才渐渐荒废。
“第二件事是…”灵夷翻了翻手中的文件,接着说道:“由于今年林依河的汛期,我们苏以伽的桥梁有不少被冲垮。我国的造桥技术比较落后,在这方面,请塔明拉陛下给于支持。”
塔明拉不假思索道:“这个好办,零佳,你们文语院立个议案,交给工部罗宁格办就是了。需要多少工匠只管说。”
灵夷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最后还有一件事,我国将组织人员到贵国留学,希望塔明拉陛下给以支持。”
塔明拉道:“阿、苏两国向来交好,你们派遣留学生的事,这交给宾部去办就是了。我向庭美保证,会保障他们一切的。”
“谢谢叔叔。”吴庭美笑着说。
“还有,请塔明拉陛明充许我们的留学生在贵国有婚育权。”灵夷说到这里,脸微微红了红。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
“这是为何?”塔明拉饶有兴趣的问。
灵夷道:“我国是女权国家,现在的情况是男女比例失调,我们陛下想借这次留学,也达到与阿里比亚通婚的目的。”
“嘿嘿嘿嘿。”,在坐男人几乎都偷笑起来,塔索佳道:“听说苏以伽的美女很多啊……”
“庭美,还有没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看可以结束了……”塔明拉道。
“嗯,对了,这一次,我想考虑参观一下阿里比亚的种植园。如果可以,我想在苏以伽试种一下沙汀果。”吴庭美似乎不经意的说道。
虽然是个简单的提议,但是在坐的阿里比亚人的心中都是澎湃不已。历史上对这次会议的评价很高,因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便做出两个几乎决定东陆命运的决定,虽然会议当时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第一件事便是“云才粮食走廊”的起启点;另一件,便是否决了在苏以伽试种沙汀果树的议案。对于这次的否决,在日后苏以伽与阿里比亚的历史书上都有明确记载,内容大同小异,只是苏以伽的书上用了“可惜”,而阿里比亚用了“庆幸”。
“吴庭美陛下,您知道沙汀果的来历吗?”华零佳见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立刻打破了这种僵式。
“零佳,你是不是要给我们讲讲关于沙汀果的故事啊?”吴庭美也觉得气氛不对,于是因势利导,笑着问道。
“向陛下您介绍一下我们阿里比亚特产这样事,当然是由在下来做了。”华零佳笑笑道,“我随便讲一讲,讲的不好之处,还得请各位包函。”
“你快讲吧。”青思道,“你不急我还急呢。”
华零佳清了清嗓子道:“沙汀果,一直产于我国的西北部。一年一熟,金黄色,皮薄肉厚,汁液丰富。大家也都见过,我就不多说了。沙汀果有很多用途,特别是它的汁液,是一种天然的解毒剂。大家知道,西陆的“玉豆症”,就是由它解决并控制了的。沙汀果的种植方法与其它植物不同,沙汀果的果实是没有种子的,沙汀果树是靠枝条扦插嫁接来种植的。嫁接方法特殊且条件苛刻,这也是至今为止,除了我国之外没有别的国家试种成功的原因。”
吴庭美道:“这个问题,我也听说过。零佳你就讲的这些?”
华零佳站起身来,向前踱了两步道:“陛下,我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沙汀果的来历呢?这是我们阿里比亚的一个优美的传说。”不等吴庭美回答,便开始缓缓说道:“相传几千年前,沙汀果并不是凡间的物品,而是高高在上的圣月天的月帝旦卡所居住的宫殿——圣月宫果园中特产的仙果。”
“月帝的圣月宫?”灵夷奇道,“圣月教早已不流行了,怎么你们阿里比亚的传说还扯上他们?”
华零佳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圣月教统治了西陆五百多年,东陆三百多年呢?既然是神话故事,跟它们扯上点关系也是难免的。”
“零佳,你说下去。”塔明拉道。
“是,陛下。”华零佳接着道,“圣月天的圣月宫果园,是由月帝的夫人,月后菲雨澜所掌管的。而沙汀果,在圣月天也是限制的很严格的果实,就连神仙,也很难吃到一次。
“有一次,东陆著名的睿智皇帝光奕函与掌管人间祭祀的大神莫羽提打赌。莫羽提是一个贪杯之人。光奕函便说,自己有一个宝贝酒杯,里面的酒怎么喝也喝不完。莫羽提不信,便说自己三口便能饮完。莫羽提乃是个大神,运起神力,便是一条河也能一口喝干,而光奕函却不慌不忙,对莫羽提说,只要他能喝得完,他便将给圣月天的祭品多一倍,另外还私下给一份与圣月天一样多的祭品给莫羽提,但是莫羽提要是输了,但要带他到天宫去游览。莫羽提一口答应,光奕函拿出酒杯,莫羽提连喝三口,哪知道杯中的酒一点都没有少…”
“这怎么可能?”青思问。
“原来,光奕函也是个会神力之人,他把这只杯子的杯底与大海连接了起来,当然莫羽提是喝不干的喽。”华零佳笑着说,“莫羽提愿赌服输,可是带光奕函上圣月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便叫光奕函把这一年的祭品增加一倍。光奕函一口答应,便将祭品增加了一倍。莫羽提向月帝旦卡秉告,说光奕函今年给的祭品特别多,足以表示其对月帝的尊敬。月帝十分高兴,莫羽提乘机提出让月帝诏见光奕函。月帝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于是光奕函便上了圣月天,月帝设宴款待了光奕函。宴会上,光奕函便吃到了沙汀果,觉得非常好吃。事后便问到莫羽提,莫羽提便告诉光奕函,沙汀果不仅口感很好,而且延年益寿。当时的大陆,人类的生命都不是很长,于是光奕函便想到如何把这种果子带到人间来。
“光奕函为了这件事,找到了半人半神的大英雄亚鲁西埃。亚鲁西埃不但是个著名的大英雄,还是个有名的美男子。他的母亲是农业之神修拉。亚鲁西埃身上流着神的血,可惜他的父亲是个人,所以没有在圣月天争得一席之地的机会。其实半人半神的人物在圣月天有位置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都是男神的私生子,说白了都是托了父亲的福。
“光奕函把这件事告诉了亚鲁西埃,希望亚鲁西埃能够帮人类取得沙汀果。亚鲁西埃一向对圣月天不满,于是一口答应了。接着,再月帝旦卡一次到人间出行的时候,光奕函便派亚鲁西埃做月帝的保镖。谁知道遇到了一只猛虎,亚鲁西埃赤手空拳将猛虎打死,保护了月帝。月帝对亚鲁西埃称赞有加,便带回了圣月天,做了圣月宫的一个小侍卫。
“亚鲁西埃到了圣月宫后,时时接近月后菲雨澜。菲雨澜一直对卡旦在外四处风流深表不满,于是时间不长,亚鲁西埃便成了她的秘密情人。一次幽会时,亚鲁西埃偷偷把紫云花粉放到了月后的胭脂里,月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化妆时,便被迷倒。亚鲁西埃便偷入圣果园,把一株沙汀果树,连根带到了人间,栽重在雷苏河旁,也就是现在的阿里比亚。”
华零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许久,大家才回过神来,吴庭美问道:“后来呢?”
华零佳道:“后来月帝大怒,废掉了月后。亚鲁西埃则被罚永远用臂膀顶住圣月天的一个角。光奕函则受到诅咒,生命折去了一半,很快就死掉了。本来人类是不会种植沙汀果的,但是亚鲁西埃的母亲对月帝惩罚自己儿子的方法十分不满,于是便将沙汀果的种植方法教给了人类。从此,在阿里比亚,沙汀果成了重要的农业产品,深受人们的喜爱。”
“呀,真是个好故事啊。”青思叹道,说完看了看灵夷,又看了看星霜静。星霜静连忙把脸扭到一边。
“华零佳,我们听完了故事了,那么关于试种沙汀果的事,怎么办呢?”吴庭美问道。
“陛下,恕臣直言。沙汀果是上天赐于我们阿里比来的,华零佳不敢作主。”
吴庭美又看了一眼塔明拉,塔明拉道:“不要看我,我也不敢。”
古鲁丁忙打圆场道:“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在乎点东西,但是关系还是不小,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就是试种,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想两位陛下都应该不会急在这一时吧。”
灵夷心中暗想:说是从长计议,其实不过是想不了了之。看来,这件事是没戏了。
吴庭美很有函养的一笑道:“古大人说的是,我看此事今天也不会有结果了。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认真的谈一下吧。”
塔明拉笑道:“庭美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庭美,我们准备的仓促,只能在宫里举行个小舞会接待你了,请你不要介意啊。”
吴庭美笑道:“哪里的话,叔叔百忙之中还来招待庭美,庭美受宠若惊呢。”
“那好,我们就一起去宴会厅吧。索佳,舞会是你提议准备的,你就先去看看吧。”塔明拉说完,携起吴庭美的手。[/size]“庭美,这边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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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3 21:21 星义
[size=4]第三章 刺杀之夜
“灵夷小姐,请您跳个舞吧。”塔索佳面带微笑,将右手伸到灵夷面前。
灵夷看了看坐在自已身边的华零佳,抱歉的一笑道:“对不起,殿下,我不会跳舞。”
塔索佳不甘心道:“您这么漂亮的小姐不会跳舞怎么行?我来教你。”说着伸手去抓灵夷的柔夷。灵夷轻灵的一闪,笑道:“殿下,看来要扫您的兴了,我今天真的不想学。如果想学的话,我想还是华零佳教我比较合适。”
华零佳悠然的喝着沙汀果酒,无奈地耸了耸臂。
塔索佳吃了闭门羹,实在下不了台,狠狠的瞪了华零佳一眼,愤愤不平地走了,华零佳转过头去,全当作没看见。
灵夷用手掩口轻笑道:“零佳大哥,你和这位二殿下似乎关系也不是很好啊。”
华零佳道:“把赌注下在一个冷门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灵夷道:“今天塔索平的建议,真是他想出来的吗?我才不相信呢。”
华零佳叹道:“还是没瞒过你啊。你不要管太多的好,怎么说也是我们阿里比亚的私事。从你们的利益角度考虑,哪位殿下即位对你们苏以伽更有利呢?”
灵夷笑了笑道:“算了算了,不谈国事了。零佳大哥,你怎么不跳舞呢?要不要我陪你跳啊?”
华零佳笑道:“我也不会跳。”

这时,星霜静正挽着青思的蛮腰在慢舞。星霜静缩手缩脚,颇为紧张,没几步就踩到了青思的脚。青思从一开始就在报怨,若非这是在舞会上,说不定青思已经拿出剑来教育星霜静了。
“零佳大哥,他们俩个怎么会成一对的呢?我真奇怪。”灵夷看着不禁好笑问。
“我哪知道,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事情。”华零佳说,“爱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刚说完,便看到灵夷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华零佳忙把头转过去,说道:“真是奇怪,今天他怎么来?”
这时,塔索平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沙汀果酒,跟华零佳碰了一下杯,坐下来问道:“零佳,怎么没见铁刚啊?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了。真是奇怪。”
“殿下,我也正奇怪呢。我在街上还看到他的,我以为他会很快来王宫呢。”华零佳皱了皱眉。
灵夷道:“刚弟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铁刚的武艺在阿里比亚难有敌手。”塔索平道,“只是我担心今晚……”
华零佳微微一笑道:“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殿下尽管放心好了。”
塔索平又端起杯子与华零佳碰了一下。

“怎么这么困啊……”月坠从床上坐了一起,用手托住额头。
“我刚才…”月坠努力的回忆着自己为何会睡着了。敲门声…开门…一个男人…手指弹了一下…月坠猛然的清醒过来,自己是被人施了法术或是用迷幻药迷倒了。
“陛下…陛下…”月坠从床上跳了下来,惊恐的叫着。
静静的房间除了自己的声音,再也没有别有声音了。月坠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床边的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纸条。
“月坠,你被阿里比亚的华零佳大哥给迷倒了,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和青思跟随陛下去王宫了。你醒来之后也速去王宫,如果找不到就向别人打听一下。我们在王宫等你。——灵夷”
“原来是去王宫了。”月坠用自己冰冷的小手在脸上拍了拍,总算是完全清醒。从窗户往外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了一下屋里挂着的铜制水斗,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月坠走在大街上,虽然路边都点着铜兜油盏路灯,人却很少,不禁一阵阵的恐惧袭上心头。月坠把外套紧了紧,微微的觉得有些寒气。光辉城很大,但是王宫并不难找。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阿里比亚大钟楼顶上那高耸的旗杆。月坠还是细心的询问了路边店铺里的人,确定了王宫的方向。
王宫就在眼前了,只要再转过一条街就到了。月坠刚松了口气,忽然街上传来了狗的狂吠声,一条巨大的恶犬从大街的另一头蹿了出来,路上只有月坠一人,恶犬立刻两眼直直的盯着月坠,“呼呼”的低吼着。月坠顿时被吓呆了,巨犬猛然狂吠着径直向月坠冲过来。月坠惊醒过来,转身就跑,哪知长袍外套一下子散落下来,绊住了脚。月坠“啊”的一声摔倒下来。
这时,一只胳臂从边上伸了出来,轻轻托住了月坠。月坠惊魂未定,就被这个人搂到了怀中。月坠这才抬头看了一下这个人,原来是个穿着蓝衣的少年,脸上毫无表情,双眼直盯着那只巨犬。巨犬冲到面前,竟然猛然停住,在少年的面前来回踱着步着,似乎是在找最佳的进攻点。这时,少年的口中发出底沉的长吟,巨犬听到之后,吓的伏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呜呜”的低声叫着。少年轻轻的用手指向巨犬弹了几下,巨犬向后退了几步。少年似乎很不耐烦,用力一跺脚,那条巨犬飞快的逃走了。
“没事了。”少年说着,放下了月坠。
少年的右手垫在月坠的脑后,轻轻的扶着月坠,两人的目光交碰在一起,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宿命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凝结了,两人的似乎都触摸到了对方的心。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两个年青人的心中忽然的破土而出,伸展出萌丫,渐渐的占据了两个人的心……
许多年后,这一段传奇的“星月”感情,被光辉大陆所有年青人所向往。而每当一对相爱的男女受到了家庭的阻力时,总是会将这二人抬出来。
“你们不知道星斩与月坠吗?他们都能产生如此伟大的感情,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爱一个平凡的女子呢?”

月坠的脸一红,说道:“谢谢你。请问您怎么称乎……”
少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许久才说道:“我叫星斩。”
星斩捡起地上的长袍,轻轻给月坠披在身上。月坠小声问道:“你往哪里去?”
星斩盯着月坠的双眼道:“我要去王宫。你去哪里?”
月坠低着头,用脚尖轻轻的踢着地面道:“我也要去王宫,但是不知道王宫在哪里…你…能和我一起吗…”
“可以。”星斩道,“我们一起走好了。”
走了不远,就来到了王宫门前。卫兵拦住了两人,问道:“请二位出示通行证。”
月坠道:“我是苏以伽吴庭美陛下的随从,他…是跟我一起的…不可以进去吗?”
卫兵摇了摇头道:“没有通行证不可以进去,或许你可以找人来担保一下。”
月坠和星斩对望了一眼,星斩的手伸到背后,轻轻摸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剑……
“我给他们担保,放他们进去吧。”一个哄亮的声音传来。
“啊,大统领……”卫兵一个立正,向铁刚行了一礼。
铁刚也刚从外面回来,正好遇到这两个人被卫兵拦在门口。铁刚上前道:“我担保他们过去吧,手续就免了吧。”
卫兵又一个立正,行礼道:“遵命。”
“您是……”月坠看着面前这位高大强壮的男人。
铁刚也爽朗的笑道:“你就是月坠吧,苏以伽第一将军月宜光的女儿,我猜的没错吧。”
月坠点点头道:“大哥哥,你说的对。可是…可是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铁刚瞪着眼道:“我是铁刚,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月坠摇摇头,看了一眼星斩。星斩也是摇摇头。
铁刚觉得被两个小孩子给耍了,真是郁闷的很。
“好了好了,你们进去吧。”铁刚说,“王宫大殿你们顺着鹅卵石铺的宽路走就到了。”
“谢谢大哥哥。”月坠向铁刚鞠了一躬,星斩也学着做了。
铁刚盯着星斩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进去。这时忽听见背后的卫兵们都在偷笑,铁刚一转身,大喝道:“笑,笑什么笑?”说完举起大拳头在每个人的头盔上用力砸了一下。
这时一个士兵道:“大统领,今天城里发现了四具被烧焦的尸体。”
铁刚道:“这事我知道了。”
“大统领真是消息灵通啊。”士兵惊讶地说,“警戒部门晚上才通知过来的,他们问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养着他们做饭桶的吗,这点事也要问到军部来。”铁刚气呼呼的说。

月坠拉起星斩,进了王宫。走了一段,来到了王宫大厅,发现已经没有人了。月坠询问了这里的卫兵,才知道国王已经在宴会厅举行了舞会。月坠在大厅中的一个椅子上一下子坐了下来,揉着脚叹道:“走了这么远,脚都疼了。星斩,我们休息一会吧。”
星斩一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说完一把抱起月坠,胳臂一扭便背在了背上。月坠惊魂未定,抖抖地说道:“你…你干吗…”
“我背你过去。”星斩说着,把背上的月坠托了托,又问道:“宴会厅在哪?”
卫兵指明了方向,星斩背着月坠便向宴会厅飞奔而去。月坠吓的大叫:“别跑的那么快……”星斩毫不理采,被月坠叫烦了,冷冷的喝道:“你给我闭嘴。”
月坠只觉一寒,便乖乖的闭上了嘴。两人不一会便来到了宴会厅,门口的两个卫兵刚想拦住二人,星斩双手齐出,击在二人的肩颈,一招便把二人击倒在地。月坠顿时吓呆了,大惊叫道:“你…你干什么?”
星斩毫不在意,冲进厅中,稳稳的立在大厅门口。月坠的一声大叫,引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华零佳站起身来走过去,灵夷也紧紧跟了过去。青思最先看到月坠,笑道:“月坠,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被个男人背着?”
月坠脸一红,正想解释,只听华零佳道:“月坠、星斩,怎么你们俩人在一起?”
星斩也一眼看见华零佳,冷冷地道:“原来是你。”
华零佳心中猛然打了一个突,厉声道:“星斩,你倒底是什么人?”
星斩分毫未动,与华零佳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道:“刺客。”[/size]

[[i] 本帖最后由 星义 于 2008-1-4 20:03 编辑 [/i]]

2008-1-3 21:21 星义
[size=4]大厅中所有人都一呆了,星斩轻轻放下月坠,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道:“对不起。”月坠呆呆望着他道:“不是的,你不是刺客对不对?你骗我的。”星斩闭上眼晴,然后猛然睁开,月坠一阵眩晕,晕了过去。星斩抱住她,对华零佳道:“这个女孩子我不想伤害她,交给你了。”华零佳见星斩没有挟月坠做人质的意思,飞身上前,一把拎起月坠的衣领提了过来。
星斩挡在门口,双拳紧握,大声喝道:“谁是塔明拉?”青思飞身而起,大喝道:“你找死。”手中一瞬间便多了一把光彩夺目的水晶剑。这水晶剑产于海甲虹地,剑由水晶打制而成,虽然毫无韧性,却是坚硬无比。青思双手握剑,一剑劈下。这一剑雷霆万钧,非一般人能硬接。哪知道星斩动亦不动,左手一抬,水晶剑猛然劈在了他的手掌中。青思只觉双手一震,剑如劈在顽石上一般,反震之力立刻使双臂一麻,接着直接失去了知觉。星斩五指一握,将水晶剑的剑身紧紧握在手里,只听见大厅中响亮的一声“澎——”水晶剑由剑身断开,握在星斩手中的一段硬生生被勒成了粉末。巨大的响声,使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很多女士都尖叫起来,大厅中立刻混乱起来。
而青思此时只能难以致信地看着水晶剑,眼珠几乎都要凸了出来。
“青思小心。”华零佳大喝一声。
青思明白过来,却已经迟了,星斩右手成刀,“砰”一声狠狠横斩在了青思的肩甲上。青思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青思——”星霜静扑到青思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青思,你别睡,千万别睡,死不了的。你清醒一点……”星霜静紧紧抱着着青思的脸大声喊道。
华零佳对灵夷道:“快去看看青思的伤怎么样,给她治疗一下。”说着脱下长袍,随手抛在了桌上。右手轻轻一反,向身后使出一个小小的勇气魔法。大厅中的人受至魔法的作用,不再慌乱,而卫兵与一些胆大的男人,开始有秩序的将人们从窗口输送出去。
“星斩,这里空间太小,不如我们到门外好好打一场如何?”华零佳道,“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星斩冷冷道:“我不是来跟你比武的,我只是来杀人的。”
华零佳微微一笑,假意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在我们国王死之前,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星斩一摇头道:“不可以,刺客有刺客的规矩。不要拖延时间了,你帮我的忙,我就让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
“噢?你也看出来我在拖延时间了?”华零佳笑道,“你回头看看吧,能制住你的人已经来了。”
星斩猛一回头,哪知身后空空如也。华零佳爆起,只见腰间红光一闪,一把通身红色的长剑在手中一闪,直指星斩咽喉,一瞬已离星斩不及一寸。正当华零佳以为得手之时,只听“当…”的一声。星斩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正挡在自己的咽喉,封住了华零佳长剑的去势。华零佳见一击不中,连忙撤身。星斩也没有追赶,冷冷的笑道:“没想到你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华零佳道:“只要能打败你,谁会追究这手段如何。来,再接我一剑。”说完双手握剑,剑尖指向星斩,双目凝视对手,一时间杀气大盛。星斩微微一征,右手不经意间握向背后的剑柄。忽听背后一声怒喝:“胆子不小,竟敢在这里撒野。”
星斩只觉身体猛地被一双铁箍紧紧箍住,并且越缩越紧。定睛一看,原来乃是一双粗壮的臂膀。星斩双臂挣了两挣,没有挣脱,大声道:“你是何人,竟然偷袭。”背后之人道:“你不也是骗了我才进得了皇宫的吗?有本事你就挣开啊。”
星斩深吸一口气,“嗷——”的一声长啸,双臂顿时粗了一圈,猛力一挣,脱开了此人的紧锢,只听背后之人“啊——”一声惊叫,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气。星斩也不回头,双手从肩头向后一探,正抓在此人的双肩。口中一声大喝,从头顶之上摔入了大厅之中。
来人也是身手不凡,虽然一时大意,被星斩抓住摔出,但在空中早有准备,身体如陀螺般一旋,将力道卸去,脚尖点地,轻轻地站在了地上。刚一着地,便喝道:“小子,报上名来。我手下从来不杀无名小人。”
华零佳拍了拍来人的肩膀道:“你总算来了。”铁刚道:“大哥,对不起,是我放他进来的……”华零佳道:“现在别说废话了,先治住这个小子。”接着冷冷一笑道:“小子,你能打败我的三弟吗?他可是阿里比亚第一勇士。”
“第一勇士,口气还真不小。”星斩不屑道,“我就是星斩,有本事让我看看你这第一勇士是真还是假。”话语刚落,搓手成刀,一记手刀向铁刚斩来。
铁刚也不硬来,一伸手去叼星斩的手腕。两人站在原地,脚下步履微动,四只手翻飞不停,两人谁也制不住谁。星斩牙一咬,一记手刀猛劈下来,铁刚见来势凶猛,取巧不得。聚力在手,一记正拳迎了过去。拳掌刚要相交,星斩忽然手腕一翻,五指张开,一下握住铁刚的正拳,两人瞬间立在当场,只见二人脸庞都变的通红,头顶之上微微升起白雾。两人同时暴喝一声,只听“乒——乒——”两声响,二人的身子都向下微微一沉,原来脚下的石砖都一齐粉碎。两人手上同时一加力,向外一推,离开五米有余。都甩动了一下臂膀,铁刚道:“厉害。”星斩冷冷道:“你也不差吗。”
铁刚反手从背后取下自己的“黑钢巨剑”,一声“吼——”的狂喝,一剑直向星斩劈去。星斩扯下背后的木鞘长剑,也不出鞘,横剑一挡,只听“嘭”的一声,在房间里忽然爆开。“啊——”一些女子又尖叫起来,刚刚稳定一点的情况又混乱起来。
华零佳站在一边,心中开始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能和铁刚打上个平手,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于他了。回身看了一眼星霜静,正在手忙脚乱地和灵夷一起在给青思治伤。华零佳倒是想上去帮上一把,不过立刻又压下了这个念头,如果这边铁刚有个闪失,那就不是伤一个人这样的小事了。
这边铁刚与星斩的剑招已经对到了第十招,铁刚只攻不守,星斩只守不攻。星斩一直没将长剑拉出鞘来,也不知道他的剑鞘是什么木料制成的,承受着这么大力量的冲击,上面只是布满浅浅的伤痕,依然坚固如初。十招一过,星斩的剑招忽变,长剑与铁刚的黑铁巨剑绞缠起来,只听得“咔咔”声不停,剑鞘之上,木屑直飞,但看起来仍不像要破裂的样子。两人齐齐上前一步,双臂一较力,两把剑架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拼起了力道。两人的力道不住的外泄,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力圈。力圈中地面的青砖已经纷纷粉碎,一粒粒碎砖块被向上涌起的力道带起来,向四周阔散开去,一时尘土飞扬。华零佳连忙抬手掩在面前,挡去了口鼻前的尘埃,眼睛却紧紧盯着气圈中的战况。虽然铁刚占着优势,但华零佳看出来,星斩后力持久,时间一长,怕铁刚倒是要吃亏了。略一皱眉,大声道:“三弟,这里地方太小,出去打。”
铁刚身体向后一旋,从力圈之中将剑拖了出来,应了一声:“好。”巨剑直立劈下,铁刚“吼——”的喝声又起,只见空气之中,清晰的显出一只猛狮,扑向星斩。星斩横剑一封,猛狮撞在剑上立即消失,却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而来,比起刚才强出了几倍,更有一阵力道从剑上传来,双臂微微一麻,不禁向后退出几步。哪知刚刚站住,又一只猛狮扑来,星斩“蹬蹬蹬”连退几步,人已退在了门外,堪堪又接下了这一击。
华零佳松了口气,没想到铁刚的内力已经练到了“凝气成形”的境界了,看来想打败这个小子也只是时间问题吧。不过心中还是微微有些不安,立刻自我安慰道,不会有事的。见二人已经打出舞厅,转身看到古鲁丁正站在不远之处护着塔索平,顺手把自己的长剑抛给了他,喝道:“给我护好陛下和二位殿下。”古鲁丁一愣,因为自己是靠裙带关系为官,经常遭人白眼,所以行事低调,会武功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多,华零佳竟然也了解。古鲁丁也不及多想,慌忙将赤色长剑抄在手中。华零佳急忙向门外追了出去。
只见二人立在厅外的草坪之上,都凝视着对方,细毫不动。铁刚的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刚才气力消耗过多。而星斩似乎要平静的多,只是额头上满是汗水。华零佳道:“星斩,你不是我三弟的对手,放下剑投降吧。”
星斩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是阿里比亚第一勇士,那阿里比亚三杰呢?他们在哪?”
华零佳道:“我就是阿里比亚三杰里排第一位的华零佳,这是我三弟铁刚,你能在他手下走这么多回合,明天你就能名扬阿里比亚了。”
星斩的嘴角微微挂出一丝冷笑道:“就凭他?还有多少狮子,你尽管放出来吧。”
铁刚怒火中烧,猛喝道:“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看你这么狂妄,看来今天就不要怪刀剑无眼了。”说完凝神聚气,黑剑剑身微微泛起乌光。华零佳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叫道:“铁刚,你疯了吗?”
原来,铁刚正在把自己的气力注入黑铁巨剑。这黑铁巨剑有一个特殊的属性,就是一种“气”的容器,能够容纳大量的气力。而这些“气”在剑中来回的激荡,力量越发的强大,然后在使用者的引导下,向一个方向激发出去,犹如火山爆发一样。而使用者也会受到反震,更兼开始注入气力,正是气力不继之时,如果拿捏不好,完全就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华零佳只看铁刚用过几次,但是只是注入了少量的气力,而效果就已经达到了原来两倍。而这一次,铁刚却是在源源不断的向里输入着。
只见铁刚手中的黑铁长剑,莹莹的布满了一层光茫。由毫不起眼,渐渐变的强列起来,慢慢的在扩大着。剑身由通体乌黑,变的如黑宝石一样剔透,清晰的看到剑身中,流动着眩目的华彩。剑身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最后几乎看不清剑的形体,只见一段光茫紧握在铁刚的手中。
华零佳惊诧不已,但已知道,已经不可能再阻止铁刚了。正在这时候,黑铁长剑的光茫忽然消失了一部分,却见一只小小的白狮在剑身周围上下盘旋。接着光茫又失去了一点,又一个狮子出现了。光茫越褪越少,狮子越来越多,最后,黑铁长剑恢复了它原来的状态,竟有十二只狮子盘缠在剑身上,上下飞奔,煞是好看。
铁刚的脸变的赤红起来,头顶之上,白气如一道直烟一般飘上去。额头之上汗如雨下,而脚下的草皮,由于气力的外泄,枯萎了一大片,在铁刚的身边,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梨形。
华零佳伸手去抓腰间的剑,谁知一下抓了一个空。华零佳的心里波涛汹涌,却丝毫没有底。这一击的结果是什么?华零佳几乎无法承受这种思想的折磨。
“吼——”铁刚的双眼血红,一声巨吼响彻了光辉城的上空。一剑直直劈出,十二只狮子怒吼而起,奔腾而出,一齐向星斩扑去。
星斩的手腕缓缓的轮了一圈,长剑在虚空之中划出一个圆弧。华零佳诧异地看着他,只见从他的双肩开始,两道白色的光芒开始向他的双臂缠绕,瞬间缠满了他的双臂,缠上了他的长剑。连鞘的长剑从剑柄开始,被白光渐渐吞没,终于,在剑尖之处,白光破剑而出,一个清晰的头像在虚空之中分外耀眼。它似乎沉睡了很久,懒懒的昂起了头,身体两边的一对光翼舒展开来,向天空大声的吼叫了起来“昂——”
华零佳的瞳孔缩小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星斩的剑尖由斗气幻化出的东西,正是光辉大陆上最强大的生物——龙。
“昂——”星斩一声龙啸,也一剑直立劈下。一条双翼长龙,拖着长长的身体,从长剑上飞翔而起。它张开双翼,如闪电一般迅速,一对锐厉的前爪抬在胸前,尖牙闪动,毫不理会对面冲过来的是一群猛狮,径直的扑了进去。
狮群与飞龙电光火石般撞在一起,飞龙疯狂的与狮子们撕咬在了一起,不一时,第一只狮子被咬碎了,接着第二只狮子粉碎了……飞龙却勇往直前,而狮子一只一只的碎掉了。终于,飞龙的的身体也开始变化了,双方的巨烈地撞击在一起,瞬间揉和成了一团巨大的光球,而更多的狮子与飞龙的身体扑向这个光球之中,光球的体积越来越大,如一个巨大的汽球,飞快的膨胀起来。
华零佳完全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如果爆炸起来,不要说王宫,也许整个光辉城都有可能夷为平地了。
“铁刚,快让这个光球到天空中去……”华零佳大声吼叫,声音几近嘶哑。
铁刚上前一步,身子前后晃悠了几下,“扑嗵”一下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华零佳的目光呆滞了,接着猛醒过来,冲上前去,双手在胸前合成一个圆形,大声的吟唱道:“尊敬高贵,战无不胜的战神啊。我以圣月天最高之神守护者,精灵王雅格的名义,恳请您显身祝我一臂之力……”
华零佳胸前,一块圆形的红色光茫泛起。华零佳的身前,幻化出了一个一个身金甲,手握黄金长剑的巨人。华零佳微微松了口气,又吟唱道:“无敌的神啊,请您让最大的危机消失吧,解救你忠实的子民吧……”
招唤出来的战神,向前走了几步,高举着黄金剑,一剑劈了下去。却是直直的斩向星斩。
华零佳惊呆了,口中大声的狂喊着:“不…不是这样的…”一口鲜血从胸口涌将上来,冲出喉头,喷撒在空中,整个身体直直的跪倒在了地下……[/size]

[[i] 本帖最后由 星义 于 2008-1-3 22:20 编辑 [/i]]

2008-1-3 21:31 水镜门生
支持一下星义,虽然不怎么看这种类型的小说:titter:

2008-1-3 22:19 星义
:wink:谢生煎,兄弟这部小说已完成二十余万字,由于篇幅过长,每一章达8000字左右,所以发在这里不是很合适。且放在这里吧……

2008-1-4 13:55 水镜门生
二十万字:qP+

挪到我那里也不错哈,可以看看后面发展如何,推荐一下:qok+

2008-1-4 18:36 星义
:q555+二十万字,只是个序幕,该放出今天的量了……:qok+

2008-1-4 18:37 星义
[size=5]第四章 有使西来
星斩浑身上下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架住黄金战神的第一剑时,身体被直直打入土中一尺。架住第二剑时,双手虎口齐裂。架住第三剑时,星斩只觉双臂如脱臼一般,力气全无。
华零佳看着那逐渐澎胀起来的光球,惨淡的喊了一声:“星斩…看你的了…别死啊…你惹的事…要负责…”接着一只手撑在地上,巨烈地咳起血来。
“没…问…题…”星斩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举剑架下了第五剑。架掉第五剑,星斩双手高举长剑,用尽气力,狂吼了一声,身体周围腾起了巨大的气浪,气浪瞬间在星斩的身体周围凝成一头巨型霸龙,罩住了他。
黄金战神的第六剑也同时劈到,巨霸龙一下子被击碎,星斩最后大喝一声,从土中飞腾而起,长剑与黄金长剑撞击在一起,没有预想中的巨响,便只见星斩的长剑斜斜飞了出去,人如一只被射落的大雁笔直的掉了下来。而黄金战神,竟渐渐消失了……
“大哥…三弟。”星霜静也跑了出来。眼前的惨景让他惊呆了,忽然眼中凶光大甚,左手腾起一团火焰,右手幻出一块寒冰。双手在胸前一合,右手的寒冰化成一把晶莹的长弓,左手的火焰变作一枝包裹着烈火的箭。直直指向了倒在地上的星斩。华零佳喘息着到:“阿静,不要杀他…”
星霜静丝毫听不尽耳,火箭直指地上的星斩,弓弦越张越紧。
“阿静!!!你不听大哥的话吗?”华零佳大喝道。
“他打伤了青思,打伤了三弟,还打伤了大哥你!!!”星霜星两眼通红,大吼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要义气用事。”华零佳说完,用力跳起来,从身后抱住星霜静,猛地把他压倒在地。
冰与火都消失了,只有华零佳压着星霜静伏在地面上。
“静…你…你能把那个光球打到空中吗…越高越好…听大哥的话!!!只有这样才能救我们大家。”
星霜静勉力地转过头,惨淡地对华零佳,眼泪夺眶而出:“大哥,我没用…它太大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把它弄起来…”
说完,抱着华零佳哭了起来。
华零佳双手扶着地面,跪在地上,不甘心的喝道:“铁刚!星斩!你们都给我起来啊!!!”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华…华…零佳…把…你的…精灵…法轮…拿…来…”
华零佳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故不得身份,几下爬到了星斩的身边,从脖子里扯出挂在胸前的一块银制圆型护身符——刚刚召唤战神的召唤术就是用它使出来的。华零佳手忙脚乱地把它塞在了星斩的手中。
星斩喃喃道:“龙之守护啊……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听从我的命令……”
这时,黑暗的天空斜斜的探出道道光柱。星斩继续道:“大地之龙啊……把力之光球举向天空吧……”
忽然,大地轰动起来,在二人身前,一块巨大的岩石破土而出,高高的耸立着。岩石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暴龙,只见他举起粗短的双臂,光球击向了天空。光球竟然没有爆裂,却像一只排球一像,高高的飞向了天空。
“它没有爆……它飞的太低了……”华零佳道,“星斩,你醒醒,不要停……”
星斩又吟道:“风之龙啊…为你的主人…将力之光球顶向高空吧…”
这时,一阵旋风吹到了光球的身边,旋风之中,幻现出一只四爪飞龙,通体洁白,它舒展开了广阔的翅膀,极快而用力的扇动,顷刻问,一团巨大的旋风出现,缓缓的托起光球,将光球顶向了高高的天空。
“引爆它吧……”华零佳道,“阿静…你也出一份力…”
星斩半昏半醒的说道:“水之龙啊…去击破它吧…为我击破它…”
远处,王宫花园中的喷泉池中的水沸腾起来,一条水龙从水中向天空冲出,拖着那长长的身子,在空中化了一道美丽的银河。
“极大毁灭咒文。”星霜静双手的冰与火又合成了那把奇特的弓箭。手一松,一支包卷着火焰的冰箭向那团光球飞去。

这一天的夜里,光辉城的所有居民都被一声巨响震醒。醒来的居民们接着就发现窗外的夜色忽然变的如白昼一般,然后渐渐暗淡下来。
最惨的是光辉城的王宫,许多高层的建筑上安装的玻璃统统粉碎。这些奢侈品的善后工作,确实让光辉城王宫的人头痛了一阵,接着又是一阵心痛,因为安装新的玻璃让他们花了一大笔钱。而西陆的产玻璃大国斯布卡拉很多商人乘着这个机会给光辉城拉来了很多玻璃,结果只有几个人发了财,剩下的因为卖不出去(平民百姓谁用得起这玩意),以至于亏的血本无归。
阿里比亚的史书上,记载的华零佳是个坚强不屈的男子,总是面带微笑,乐观向上。乃至长剑刺穿他的心脏,夺去他生命的时候,他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这个坚强的男人,在劫后余生之时,和他的二弟星霜静,像一对孩子一样相拥在一起,痛哭不已……
[size=4][size=5][/size][/size][/size]

2008-1-4 18:39 星义
[size=4]星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从对面窗帘间的细隙偷偷侵入的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
“我…死了吗?”星斩喃喃的道。
星斩勉力的转过头来,一个少女正伏在自己的床边熟睡着,正是漂亮的月坠。
星斩努力的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几乎动不了,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疼着。星斩的心里忽然多出了一丝欣慰,痛,代表着我还活着……
“星……”这时月坠也醒了过来,连忙用小手贴在星斩的脸上,焦急的问道:“星,你还活着吗?你还活着吗?说句话好吗……”
星斩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声道:“我很好。”
月坠搂住星斩,低声的哭了起来,喃喃的说道:“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我很好,别哭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星斩说道。
月坠含着眼泪点点头,抱紧了星斩,在他的嘴唇上深深的一吻……

“嗯……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
月坠满脸通红,脸埋的低低的,慌忙站起身来道:“华大哥……”
华零佳道:“嗯嗯,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星斩和月坠一起道:“你去死吧——”

“呵呵,言归正传。”华零佳道,“星斩你恢复的倒还真快,只睡了两天一夜。”
“我睡了两天一夜?”星斩瞪大眼睛,身体向上欠了欠,却疼痛难忍。月坠忙扶住他,小声问道:“很难受吗?哪里痛啊?”星斩道:“我哪里都痛…”
华零佳道:“我三弟现在还是睡着呢,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挺吓人的。你果然很厉害啊……”
说完,华零佳的眼神一凝,逼视着星斩,沉沉道:“你倒低是什么人?你到光辉城来干什么?”
星斩看了一眼月坠,月坠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轻声道:“你说吧,没关系的。”
星斩点点头道:“华零佳,你听说过‘五人盟’吗?”
“嗯…似乎是一伙贼…”华零佳道。
“是强盗强盗!!!”星斩大声抗议道,“别把我们跟那些偷偷摸摸的家伙混为一谈。”
“是是是。”华零佳偷笑道,“是在西陆不才山之都剪径的强盗,听说不才山王国对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你就是‘五人盟’里的人吗?”
“是的。我排行第二。”星斩道。
“那你怎么会到阿里比亚来了?还冒充刺客?”华零佳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颇为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都被林塔布鲁招安了……”星斩冷冷的说道。
“招安?他们?”华零佳道,“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就是除了我和陶克之外的三个人。”星斩道。
“陶克,噢,那个带着长弓的小孩子啊。”华零佳道,“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招安这帮家伙?莫非是……”
星斩点点头,接着道:“当时我正和陶克不在营地,结果被他占领了营地,并且招安了另外的三个人。”
“那和你怎么又跑来阿里比亚了呢?”华零佳接着问道。
“我到了林干塔布鲁去找他们三人。我们干了几年集攒了不少财宝,其中我的那一份当然不能不要。结果他不答应,跟我说,只要答应帮他做一件事他就把我的那一份分文不少的给我,而且还另外给我一笔奖金。”
“他的条件就是让你来刺杀我们陛下,于是你就答应了?”华零佳道。
“不。”星斩摇了摇头,“他叫我来挑战‘阿里比亚三杰’。”
“原来是想利用你来试探一下……”华零佳喃喃道。
“对不起,我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星斩道。
“算了吧。”华零佳笑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真的刺客。真的刺客哪会容我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讨论上半天拖延时间?假如你一开始就使出全力,今天已经没有‘阿里比亚三杰’了。”
星斩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的微笑,月坠奇怪的问道:“你们说的‘他’是谁啊?”。
华零佳苦笑了一下道:“林塔布鲁的卡斯加达。”
月坠疑惑的看了一眼星斩,又问道:“卡斯加达是谁?”
华零佳瀑布汗,心想,这丫头还真是无知的可以……
星斩道:“华零佳,下面该我问你了。”
“噢?”华零佳一愣,“嗯…你要问什么?”
“你的精灵法轮哪里来的?”星斩问道。
“唔,这是我师傅给我的。”华零佳道,“哈哈,强盗就是对宝物敏感啊,精灵法轮都知道。我师傅黑铁,在我出师的那天送给我的。”
星斩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主人,外面有个人找你。”一位白头发的下人推门进来,低声道。
“噢,我去去就来。”华零佳站起身来,“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的管家华伯说。华伯,你要好好照顾这二位。”说完拉开门出了房间。
“二位,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华伯看了看星斩,缓缓低下头去。
“暂时没什么。他还需要休息。”月坠道,“谢谢华伯,您请回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好好,有什么事情,请小姐尽管吩咐。”华伯说着便住外退。
“华伯走好。”月坠微笑着说道。
“华伯——”星斩忽然也叫了一声。
华伯的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听到星斩叫他,猛然停顿住。
星斩缓缓道:“您走好……”
“谢谢小少爷。”华伯说完,走出房间。

“啊,是你这个小鬼啊。”华零佳拍着陶克的脑袋道。
“你…你…你找死啊?不才山谁敢拍我的脑袋?”陶克气愤的吼道。
“好了,小家伙。现在可是在阿里比亚。星斩就在我家里养伤。我看你现在还是不要打搅的好。”华零佳打着哈欠道。
“为什么。我听说还有个美女在陪他。”陶克横横的道。
“嗯,这个吗……你一个小孩问那么多干吗。来来,我问你,你带着这么大的一张弓,能拉得开吗?”华零佳岔开话题道。
“废话,拉不开还带这弓干吗。”陶克很不满地回答。
“那好那好,让我试试你的射术怎么样?”华零佳道,“找个地方考验考验你……嗯,去哪里好呢……”
话还没说完,陶克闪电般从背上取下长弓,“嗖”的一声,一支箭便已射出。华零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还没叫出声来。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一盘沙汀果便被长箭射中,盘子被击的跳了起来,盘中的五颗沙汀果都跳到了空中。接着只听“嗖嗖嗖嗖嗖”五声,五支箭便把它们钉到了对面的墙上。
“……”华零佳目瞪口呆。
“怎么样,还有什么说的?”陶克得意的道。
“呜呜呜……我刚粉刷过的墙啊……你这个混小子……”

“陶克小兄弟,鉴于你箭法超群,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为我们阿里比亚效力。”华零佳正色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能做什么呢?”陶克一脸都写着“不信”。
“我希望你帮助我们训练弓箭手。”华零佳道,“我将请求军部以训练士官的正式身份聘请你,你以后就是我们阿里比亚军部的弓箭手教官了。”
“薪水是多少呢?”陶克开始讨价还价。
“果然是做过强盗的,一开口就是利益问题。”华零佳嘀咕道。
轻轻咳了两声道:“我想,五十个银壳一个月,应该可以吧。你觉得怎么样?”
“五十个银壳?”陶克的两只眼都被银壳给挤满了,“我干,当然干,比当强盗赚的钱还多啊……”
“不过要从你的月薪里扣除维修我的墙壁的钱,哎,你什么表情啊?这难道不是你弄坏的?小小年纪就想学不认帐?”

之后,陶克被聘请为军部的弓手训练士官,每天一大早便屁颠屁颠地跑去训练。星斩由于身体还没有恢复,一直躺在床上,直到十天后才能起床行走,半月后才开始做一些简单的活动。虽然如此,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是个奇迹了。因为铁刚沉睡了七天才醒过来,醒来之后看到星霜静,便痛哭起来,对星霜静说:“二哥,对不起,是我没用,死了还把你给拖上了……”
吴庭美等一行苏以伽来访人员已经回国,而月坠以“留学先遣人员”的身份留了下来。不过这位“先遣人员”对留学问题似乎并不关心,每天都在陪着她的男朋友。而青思却一直躺在床上,虽然医生早就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但是她总是称自己身体虚弱。于是,可怜的星霜静就一直在床前照顾。
就这样,阿里比亚历史上的一个颇不宁静的秋天就过去了。而随后的这个冬天,各人都过的很是辛苦,善后、养病、护理,竟然都摆上了华零佳的议案上,这个冬天,便在这么忙忙乱乱中结束了。春天来临的时候,终于伤者都完全恢复,护理者也得以脱身,所有的活动这才走上了正轨。光辉城渐渐的才平静下来。[/size]

2008-1-4 18:39 星义
[size=4]“星斩,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月坠一边用餐刀切着面包一边问道。
“这刀好难切。”星斩道,“看起来倒挺漂亮,可是一点也不锋利,哪个混蛋发明的?”
“小心遭雷劈啊,这可是诺亚王的杰作啊,你不知道?”月坠问道。
“诺亚王是谁?”星斩看了月坠一眼。
“你连诺亚王都不知道?”月坠瞪大的眼睛问道。
星斩摇了摇头,忽然发现月坠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无知”这两个字……
“诺亚王是干什么的?”星斩只好低头头去切盘子里的牛肉。
“诺亚王是光辉大陆最伟大的一个王。”月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三百年前,大陆一直被圣月教统治,他本来是林塔布鲁的国王。后来他带领自己的军队,以‘维护圣教,清涤浊流’的名义,推翻了圣月教的统治,扶植了新的圣月教并且统一了整个西陆了。之后东陆也脱离了圣月教的统治。他可是光辉大陆历史上最有名的人啊。”
“唔唔,但是这和餐刀有什么关系呢?”星斩问道。
“嗯,有一次,他们平定了一个国家,回来以后设宴庆祝。在宴会上因为战利品的分配问题,几个人打大出手,拿起手中的餐刀就打了起了。诺亚王一气一之下就把餐刀的刀锋改钝。后来他又发现,有人拿餐刀的刀尖剔牙,太不雅观了,于是又把餐刀的刀尖改成了圆头。”
“真是麻烦。”星斩把双手的刀叉一起抛在桌上,拿起一个面包就直往嘴里塞去。
“星斩,我们是在餐馆吃饭哎,有点风度好不好?不会用刀叉我教你。”月坠小声道。
“我怕这顿饭会被吃饿死。”星斩说着又咬了一大口面包,“你们这些城里人还真是麻烦,吃口饭都要讲究这么多,你们这些烦死人的玩意,我学不会。”说完端起用高脚杯盛着的沙汀果汁,大口的喝了起来。声音颇为哄亮,引的所有食客不约而同向这边看来。
月坠一脸的不高兴,小声道:“你看看哎,全餐馆的人都在看你呢。”
星斩向四处一瞟,也觉得气氛很不对,缩着头问道:“他们……干吗看我……”
“还不是你这么恶俗的吃品。”月坠道,“今天我们还要去爬山,这顿午饭已经花了我们很长时间了。”
“……”星斩看了看桌面上一排排的刀叉,苦笑道,“还是你教我吧……我怕到明天也吃不完……”

“月坠,这座山是什么地方?”星斩伸手抓住月坠的手,把她拉上了山顶。
月坠靠在星斩的身边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往北看,那是国王的牧场。”
“国王的牧场?国王也要养牛羊吗?”星斩不解的问。
“当然不是。”月坠道,“这里养的牲畜,其中优秀的都是供给到宫庭里去的。这里可是王宫专用的食品来源地。这里再往北,三百公里,就是雷苏河了。那边就是白金之里了。”
“国王能吃得了这么多的牛羊吗?”星斩道,“这个牧场可是很大的啊。”
“是啊。这个牧场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在秋天,国王来围猎的时候,提供猎物。”月坠道。
“原来如此啊。”星斩道,“这是个打猎的地方。那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到的猎物好不好?”
“现在刚刚是春天,猎物应该不多吧。”月坠道。
哪知道月坠的话音刚落,一只兔子从草丛里钻出来,又向树林中跑了过去。
“好像……有很多猎物呢……”星斩指着兔子,对月坠说。
“那我们去抓好了。”月坠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不会连一只兔子也抓不到吧。”
星斩拉起月坠,两人在树林中穿插着,走了很久,终于走上了一个山头。
“哇——”月坠抱着星斩叫了起来。
“好壮观啊……”星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像。
山头之下,是广阔的平原,由于春天刚刚到来,农民们也刚刚将秧苗插下。大地显示出一片的淡绿之色。蓝色的天空映衬之下,四处都浪泊着生命的气息。远远的,一条银色的带子穿过这片平原,犹如一条腰带,缠在了巨人的腰间。
“雷苏河,那是雷苏河哎……”月坠叫道,“比我们林依河还要壮观,真的很壮观哎……”
“其实,我就是从那边来到阿里比亚的。”星斩道,“有空的话,我还要从那里到西陆去。雷苏河,真是很宽阔,真的很伟大……”
“星,下一次,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月坠依在星斩的身边道。
星斩搂住她,轻声答应。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相互偎依,静静的看着雷苏河的景色。
过了许久,一只紫貂从树上飞落下来,踩过星斩的脑袋,跃入了草丛之中。星斩与月坠这才回过神来,星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好大胆的小东西,在不才山那边,谁要是改这样,早就被陶克的弓给射成刺猬了。”
月坠笑道:“你弟弟的弓很厉害,你的怎么样啊?不要很丢人啊。”
星斩道:“弓箭我射的没有他准,但是也还是不错的。”
月坠道:“你现在又没有弓箭,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呢。”
星斩伸手在地上抓起一颗小石子,不一时,一只兔子又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只见星斩手腕一甩,石子闪电打了过去,正打在兔子的脑袋上,只见兔子倒在地上,四腿动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啊…”月坠惊叫一声,抓住了星斩的胳膊,“你…你怎么把它打死了啊…好可爱的兔子啊…”
星斩叹了口气说:“我打中了你又说我残忍,你说要我怎么办好呢?”
说着站起身来,走上前,把兔子从地上捡了起来,举起对月坠说:“反正也是死了,吃不吃烤兔子啊?我烧烤的工夫可是很不错的噢。”说完便动手开始挖土坑,捡树枝,开始做烧烤的准备。
月坠走进来问道:“要我做什么啊?”
星斩道:“你把兔子拿去洗剥干净就好了。”说着把兔子递给了月坠,月坠惊叫道:“我不去我不去,你去弄,我帮你捡点树枝好了。”
星斩耸了耸肩,只好自己去找水源来清洗这只可怜的兔子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一堆篝火在这个小山上升了起来,那只可怜的兔子已经被烤成焦黄的颜色,而月坠此时也已经不为它的死感到悲伤了,反而流着口水,满眼期待的看着它被串在树枝上,飘起浓郁的香味。
“哇,好香啊。”月坠跪坐在地上,看着这只可怜的兔子,夸奖道,“星斩,看不出来你还会弄这个。”
“你以为做强盗容易啊?”星斩将一根树枝折断扔进火里,“一年也没有几天能够在家里吃上一顿好饭。平时在外边,连个帐蓬都没有。有时为了埋伏或者躲避,连火都不敢升,只能吃一些冷的生的食物。”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慢慢道:“那种生活,一开始觉得很刺激,但是时间长了,你会很厌倦的,所以他们投靠了林塔布鲁我并不怨他们。”
“你现在不也投靠阿里比亚了吗?”月坠笑着说,“叫华零佳也给你谋个职业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找一份工作……”星斩捡起一根树枝,又丢进火里。
月坠坐到了他的身边,头依在他的肩上,低声道:“你在军队里找一份工作,我们一起住在光辉城,那多好啊。”
星斩拥着她,两人都陷入了憧憬。

“噢,好香的味道。难道是我的肚子太饿了吗?还是神要恩赐我一顿美餐呢……”
星斩与月坠一齐回过神来,只见一个男人,慢慢的走上了山头。缓步来到篝火前,二人这才看前男人的模样。这人看样子似乎有几年没有洗过澡了,头上的头发蓬松,脸上的胡子也很长。身上穿着桔色的宽大斗蓬,斗蓬破烂不堪,肮脏的泥土沾染在斗蓬上,越发的显得破旧。脚上穿着一双几乎破烂的草鞋,手中拄着一根树枝,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原来是一对情侣,神啊,请宽恕我的冒犯。如果我打扰了这两个年青人的爱情,请您惩罚我吧……”男人大声的感叹道。
“原来是一个苦行僧。”月坠道,“应该不是坏人吧。”
星斩道:“先生,神不会惩罚你,也不会宽恕你。”
“噢?”苦行僧双手拄着树枝,看着星斩问道,“年青人,你如何能知道神的旨意呢?”
星斩道:“因为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神,我不相信神,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就是神。”
“啊……年青人,对于不知道的事情,你不要妄下结论。神是否存在,的确是无从知晓,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感觉神的存在,神在注视着我们,那么这个世界会少许多的灾难,多许多的美丽。我们崇敬神,其实就是要守住自己心中的神,我们守住自己心中的神,就是守住了自己的美德。”苦行僧笑着说。
“呵呵,先生,你的言论很是高深噢。不过刚才听你说似乎饿了吧,那就请和我们一起来享用这只兔子吧。”月坠笑道。
“呵呵,感谢神赐我一餐。感谢两位年青人赐我这只兔子。”苦行僧笑着坐了下来。
“那么,我们不就是神了?哈哈哈。”月坠眨着眼睛笑道。
“呵呵呵。”苦行僧也笑了起来。
星斩将兔子从火上取了下来,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苦行僧,一半递给了月坠。
“味道不错,不过没有盐,没味道。”月坠道。
“你叫我去哪里弄盐啊。”星斩道。
“小姑娘,对食物,不要追求的太精美。只要能吃饱肚子,就是神赐给我们最大的恩惠了。”苦行僧说道。
“哼,好不容易吃到一只烤兔子,不吃到十全十美的,那不是太可惜了吧。”月坠一边嚼着兔肉一边说道,“对了,苦行僧先生,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啊?”
“我从林塔布鲁来,要往光辉城去。”苦行僧说道。
月坠与星斩对望了一眼,月坠问道:“可是你应该从西边过来,而不是从北边过来啊。”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道,林塔布鲁与阿里比亚之间的通路设有重卡,所以一般人都是从白金之里绕过来的。小姑娘,你们要往哪里呢?”苦行僧道。
“我们也去光辉城。先生,和我们一起走如何,光辉城离这里有三百公里,天色已晚,路途遥远啊。”星斩道。
“呵呵,谢谢二位,我习惯一个人走了,感谢二位的款待,愿神保佑你们……”苦行僧站起身来,把吃剩下的小半只兔子放进了随身的布袋里,向二人鞠了一躬,大步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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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7 19:39 星义
[size=4]第五章        加林协定
星斩与月坠回到光辉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两人在门口遇到了急匆匆出门的华零佳。
华零佳一见星斩忙道:“跟我进王宫去。”说着也不理月坠,把星斩直接就拖上了马车。
星斩正不明所以,只见华零佳面色凝重的说道:“林塔布鲁的使者到阿里比亚来了。”
星斩懒懒道:“林塔布鲁的使者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华零佳喃喃道:“我猜想,有大事要发生了。”
忽然转过脸来看着星斩道:“哎,星斩,你不是和卡斯加达打过交道吗?有没有听说使者方面的消息?”
星斩摇摇头。
华零佳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道:“说不定,还要牵扯到你。”
星斩淡淡一笑道:“牵扯到我又如何?他们欠我的钱还没有给我呢。”

华零佳与星斩一起走进王宫,国王塔明拉的左手侧,正坐着林塔布鲁来的使者。
“臣华零佳参见陛下。”华零佳左膝着地,右拳放在胸口向塔明拉行礼。
塔明拉捻了捻胡须道:“零佳,这是林塔布鲁的使者。使者先生,这位便是我们阿里比亚的华零佳。”
使者站起身来,向华零佳施了一礼。
星斩的眼睛瞟那位西陆来使,忽然惊讶道:“是你?”
使者笑道:“是的,不相信神的先生,正是我。”
原来,此人正是星斩与月坠在牧场山上见到的那位苦行僧。
苦行僧走上前一步,又向二人躬身一礼道:“华零佳,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华零佳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此人,半晌才明白过来。
“你……你是……多哥……”

白金之里的一个酒馆。
“我叫华零佳,不知道仁兄如何称乎?”
“我吗?”此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脸微微一红,有点腼腆道:“我叫多哥。”
华零佳在多哥的身边坐下,微笑着说:“多哥兄弟看起来很不同寻常,来,我请你喝一杯。”
“谢谢华兄弟。”多哥没有推却,续而问道:“不知道华兄弟有何指教?”
“我猜多哥是思考前程吧。”华零佳道,“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呢?”
“华兄弟真是厉害,竟然看出在下的心事。”多哥又腼腆的一笑道,“不错,我从五岁开始读书习武,今年已经17岁了,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却拿不定主意投效哪国。不知道华兄弟此番何往呢?”
华零佳叹了口气道:“在下也和你一样。今年空长你一岁,空有满腹经纶,一腔报负,却不知道用于何处。”
“我看不是吧。”多哥道,“华兄弟似乎胸中早有定夺。”
华零佳笑了笑,泯了一口酒道:“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对治国之道颇有心得。听说现今阿里比亚国富民强,缺的正是治国之人。在下想去那里一展报负。多哥老弟,不如我们一起去阿里比亚试试如何?”
多哥笑道:“在下正好相反,对治军之道颇有研究。林塔布鲁兵强马壮,在下想到那里去历炼一番。华大哥,看来我们走不了一路了。”
“呵呵,不过听说林塔布鲁国王尼永的脾气很是不好啊。”华零佳毫不在意,拍了拍多哥的肩道:“不过我这个大哥还是祝老弟你一帆风顺。”
“谢谢大哥。”两人举杯碰在了一起,一起一饮而尽,两只空杯齐齐放在了桌上。
“就此,别过了。”多哥道,“能在这里遇见一位知已,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言重了,老弟。”华零佳道,“此处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多哥老弟,自己珍重。”
“大哥珍重。”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光辉大陆的任何一本历史书都没有记载这一次握手,无论谁都没有料到,两个几乎影响到光辉大陆东西陆命运的人,在这家平凡的酒馆,有一次举世的巨人般的握手。
往往命运并不如人所愿。华零佳来到阿里比亚,在治国安民上未有所斩,却在整练军务,强兵卫戍方面取得了显赫的成就。而多哥到了林塔布鲁,因为国家内政的混乱而治力于内政,以至今日成为了林塔布鲁经济、政治两方面都不可或缺的第一人。

“零佳。”
“多哥老弟。”
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白金之里一别,有二十年了吧。”多哥感概道。
“整整二十一年了。”华零佳道,“二十一年了,我们都老很多了……”
“呵呵,零佳你成熟了许多啊。”多哥笑道,“不像我,三十多岁像六十多岁的样子。”
“呵呵呵,你看起来是老气很多啊。”华零佳拍着多哥的肩膀道,“在阿里比亚我也经常听到你的名字,看来你在林塔布鲁干的不错啊。”
“零佳你的名声可比我大多了。”多哥道,“阿里比亚三杰,名声可比我这个小小的内议官要响亮的多啊。”
华零佳轻轻咳了一下,觉得自己和多哥在这里叙旧叙的太长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多哥,还是请坐吧,我们先来谈谈你这次来访的目的吧。”
多哥回位坐下,华零佳与星斩也坐了下来。多哥从怀中取出一枝竹筒,用力一扯,扯成两段,从断开的竹筒中,取出一块红色的绢布。交给了身边的待卫,待卫接了过来,捧到了塔明拉的面前。
塔明拉展开绢布,认真的看了看,微微皱起眉头,顺手递给了华零佳。华零佳和多哥对望了一眼,低下头去认真的看绢布上的内容。
“多哥先生,你们的国王有没有别的什么话要你传达?”塔明拉颇为阴沉的问道。
“噢。”多哥似乎忽然想起来一般,微笑着示意了一下道:“陛下说,希望塔明拉陛下定一个时间,能亲赴林塔布鲁商谈这些事谊。尼烈大王很久没有陛下您见过面,所以很希望再睹陛下风彩,不知道陛下是否肯赏这个面子?”
塔明拉皱了皱眉,正在思考此事如何回答是好。去,不知道尼烈是何居心;不去,又丢了阿里比亚的脸面。正在两难之时,华零佳看完了绢布,脸上微微泛起一层微笑,对多哥道:“多哥大人,初来阿里比亚,旅途一定很劳累吧。我来的时候,看见林塔布鲁驻阿里比亚大使亚宁大人在正宫外等候大人。我看也不要让亚宁大人久等了,不如您先休息一下,如果有兴趣的话,到阿里比亚游历一番也好。星斩。”
“在。”星斩站起身来。
华零佳向星斩微微抬了下下颌,星斩马上会意,走到多哥面前道:“多哥大人,我作向导,带您在光辉城游历一番如何?”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哥向塔明拉看了一眼,却见他对星斩这种无礼举动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叹了口气道:“多谢二位,那我就先告诉退了。”
“那我们就不送了。”华零佳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多哥先生,请您走好。”塔明拉不紧不慢的说道。
多哥忽然感到这位君主魄人的压力,这种感觉,与林塔布鲁的暴君尼烈是全然不同的。多哥行了一礼,慢慢退出了大厅。

“真是混蛋。”塔明拉的手“啪”一声用力拍在王座的扶手上,狠狠的说道,“他们从什么地方翻出来这笔陈年旧帐?”
“陛下。”华零佳又展开那张红绢布,一边细细看着,一边说道,“我想,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口。至于这个字据,我认为并不一定真的被他们找了出来。”
“就算没找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塔明拉道,“这个东西在历史上是有明确记载的。现在他们就是伪造一份,我们也没有办法。至于说借口,你认为他们以此为借口,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陛下。”华零佳抬起来,严肃的说,“也许,是想吞并阿里比亚。”
“哼。”塔明拉站起身来,慢慢的从王座的台阶上踱了下去,“尼烈的胃口可真好啊。不知道他的嘴够不够大,别咯着牙了。”
“陛下,这件事,我看来得找大家来商议一下。”华零佳也站起来了。
“嗯,这件事,就由你筹办一个内阁会议吧。”塔明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就不参加了。”
“陛下……”华零佳听了大吃一惊,内阁会议竟然国君不参加,这简直就是一大奇事。
“噢,对了。”塔明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星斩那个小子我看跟你很熟,不如来让他也来训练白羽王卫吧。还有,会议的结果尽快的交给我,年纪虽然大了,耐性还是不好。”塔明拉的脸上,绽开了少有的笑容。[/size]

2008-1-7 19:40 星义
[size=4]“星斩,你竟然做了白羽王卫的教官。”月坠搂着星斩的脖子高兴的跳起来,如果不是华零佳在身边,八成就要跟星斩打个KISS了。
“你们俩真当我不存在啊?”华零佳上前伸着手指对着月坠的额头弹了一下,“也不知道害躁。”
“哼。”月坠别过脸去不理华零佳。华零佳拍拍星斩道:“星斩,这次你的任务可是很重啊,知道吗?”华零佳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星斩摇摇头,茫然的看着华零佳。
“我要你,不,是国王陛下要你,在一月之内,要把白羽王卫训练出的武艺高强,以一当百。你能不能给我办到?”华零佳厉声说。
“我不知道。”星斩看了看月坠,点点头道,“我试试吧。”
华零佳的双手在星斩的双肩上用力拍了拍道:“拜脱了,你一定要做到。”
“对了,华大哥,星斩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够不够我们在光辉城生活?”月坠问道。
华零佳:“……”
“你们光辉城的房价太贵了,一平方竟然要五十来个银壳。我们又不能总住你家,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一间自己的房子啊。”月坠很不高兴地说。
“那……你也找份工作?”华零佳道。
“好啊,你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好了。”月坠道,“我在苏以伽就是见习文职噢。”

于是一大清早,铁钢便领着星斩来到白羽王卫的驻所。
五百名白羽王卫站成整齐划一的方阵,刚刚完成早晨的晨练。星斩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士兵们,每个人身材都强壮却不臃肿,在敏捷与力量方面都保持着优秀状态。每个人都穿着暗金色的护身衣,这些衣服是用柔软的金属丝线做成,贴身穿着,有很好的防御效果。
“报告军部大统领,白羽王卫集结完毕,请大统领训话。”卫队长道。
铁钢点了点头,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羽王卫的卫队长齐雨飞。齐雨飞,这就是新来的教官星斩,我可都败在过他的手下,你可不要小看他。”
卫队长齐雨飞与星斩对视了一眼,齐雨飞低头将右拳放在心口道:“齐雨飞见过星斩教官。我希望能和您一起为国王陛下出力。”
铁刚拍了拍星斩的后背笑道:“星斩,齐雨飞可是我们阿里比亚有名的剑手啊,你们有空也切搓切搓。今天你先在这里熟悉一下吧,你可以好好训练这些人,将来可都是有用的人才啊。”
星斩点点头道:“我会尽力。”铁刚拉起星斩与齐雨飞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在一起,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星斩忽然感到对方的手上传来一阵大力,齐雨飞却还是面带笑容,看着星斩,星斩脸色冷冷,手上一层力道加了上去,立刻手紧了一圈,齐雨飞只觉自己的手上如套上一个铁箍一样,一层一层紧了起来。齐雨飞只觉额头冷汗直冒,脸上慢慢的涨的通红,而星斩面上秋水无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铁刚早已看到二人的表情,知道齐雨飞正在试星斩的手力。不过心想给齐雨飞点教训也好,于是面带微笑,看着二人在那里斗力。
这时的齐雨飞,已经龇牙咧嘴,疼痛难当。当着自己手下面,又不能叫出来,只得连连给铁刚使眼色。铁刚一看齐雨飞也算是服气了,将二人的手腕一抓道:“希望你们以后一起合作,保卫吾王的重任就落在你们身上了。”说着沉一运气,将二人的手拉了开来。
齐雨飞一脸窘迫,低头笑着说:“是是是,大统领说的在下都记在耳中,一定与星斩兄弟一起好好训练白羽王卫。”而他垂下的右手这时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铁刚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这五百位小伙子,铁刚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会死掉。铁刚镇定的说道:“各位,知道什么是希望,你们就是希望。大家努力,保卫吾王!”
“保卫吾王!!!”五百人的一起齐吼。

看着铁刚远去的背景,擦了擦头上汗道:“总算走了。”转脸看了一眼星斩道:“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吗。”
星斩向一边的武器看了看道:“你用什么武器?”
齐雨飞一愣,有点结巴的道:“用…剑…”
“我们俩较量一下。”星斩说着,指了指放在边上的训练用的竹剑。
齐雨飞向还站在原地的五百名卫士看了一眼,如果自己不接受星斩的挑战,那以后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哪还有威信可言。但是接受挑战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权衡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将两枝竹剑取了过来,笑着说:“手下留情啊。”
星斩点点头道:“你放心,尽管来攻我。”
齐雨飞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小子过于狂妄了,倒是很想发火,但是自己又没有十足胜他的把握,倒底铁刚都曾是此人的手下败将。寻思之下,只得忍气吞声,将一把竹刀抛给了星斩。
星斩将手中的竹刀挥舞了两下,摇了摇头道:“轻了一些。”抬头看了一眼齐雨飞接着道:“不过足够了。你来攻我吧。”
齐雨飞真气内凝,低喝道:“接好了。”一声怒喝,竹刀斜劈而下,直向星斩肩头劈来。星斩也不用剑去格,一伸手,稳稳将齐雨飞手中的竹刀抓在手中,低低的声音喝道:“拿出真本事来。”
齐雨飞抽回竹剑,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你再接我一剑好了。”说着剑花一挽,一剑化成六剑向星斩的身上各个部位直封而来。
星斩竹剑向前一探一搅一缠,瞬间破了他的剑势,竹剑向前一抵,直抵道齐雨飞的咽喉。齐雨飞大惊失色,只见星斩满脸怒气,厉声喝道:“我叫你拿出真本来,你聋了吗?”
这声怒喝,犹如半天空打了个暴雷,所有在场的人都吓的大气不敢出。怒喝之后,训练场上竟然出现了骇人的寂静。
齐雨飞看了看手中的竹剑,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平静的说道:“是你逼我的…你要接好。”
五百个白羽王卫齐齐一愣,没想卫队长还藏着自己的绝招不为人生。
齐雨飞向相反的方向走了十步,转过身来道:“我很久没有用这招了,我怕拿不住分寸,你要小心。”
星斩点点道:“我做好准备了,你放心,只管来吧。”
“来了!”只听齐雨飞一声喝,同时白光一闪,声音落时,齐雨飞已在星斩的背后,反手握着竹剑。再看星斩,双脚在原地未动,身子向左侧偏出了半个身位,手中的竹剑直握在手,剑身却已被切成两段。
“好快的剑。”
“好快的身法。”
“队长好厉害……”
所有白羽王卫都纷纷惊呼起来,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卫队长使出如此犀利的剑法。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卫队长有如此惊人的武艺。
“星斩,你没事吧。”齐雨飞转过身来问道。
“这一剑不错,但是准头还是欠缺了点。”星斩站直了身子,在自己右肋处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众人这才看清,星斩的右肋处的衣服,被剑扫出一条整齐的切口。
“很久没有用了,还是拿捏不准。”齐雨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心中却有点隐隐惋惜,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竟然也只是沾着人家的衣襟而已。
星斩缓缓道:“虽然华零佳叫我来训练你们,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因为我也不会什么剑术。”
“啊……”所有人都一片的吁声,夹杂着八分的不信。
“我没有骗你们。我认为,什么剑术不剑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击倒对方。”星斩说着,目光看向齐雨飞,“就像你们的卫队长,一开始用什么剑法来挑战我,却被我一招反制。后来没有用什么剑法,却几乎一招击伤了我。这是什么呢?”
不等众人回答,星斩又道:“我认为,用武器和对方搏斗,就在乎两个字,一个是力,一个是快。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压制对手,如果你快,你就能占有先机。”
这时,有人说道:“那我们学的剑法不就没有用了吗?”
“不,并不是没有用。由于我们自身的资质,就算你达到了自己力量与速度的极限,还是会有别人比你更有力,更快。我们就要缩小这个差距,当差距不大的时候,他就算比你力量大,速度比你快,只是占优势而已。”齐雨飞接过话茬说道。
“那这时怎么办?”又有人插嘴问道。
“那就要用剑术,去缠住他,用消耗少量的体力去消磨他大量的体力,当他疲惫的时候,就是你反击的时候,你就由劣势转化为了优势。”齐雨飞接着说道,“充分估计对手,以优秀的方案来应对,使自己处于优势与主动地位,这才是剑的精髓。”
白羽王卫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而齐雨飞却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齐雨飞才抬起头了,见星斩正看着他,报歉的笑了一下说:“对不起,真是失礼了。我今天总算开窍了。你猜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星斩道:“想找个深山隐居,然后开始继续悟你的剑法。”
“你怎么知道?”齐雨飞笑着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但君命在前,我还得训练这帮卫士,星斩,谢谢你有帮忙。”
“不客气。”星斩幽幽的说。
齐雨飞对着面前的卫兵们大声道:“兄弟们,从今天起,我就和星斩一起给你们这些实用的格斗技巧。并且训练你们配合的能力,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仅只是一个王宫的皇卫,而是向一个真正的大剑士的方向发展。我希望大家一齐努力,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胸中的远大理想。”
“为理想奋斗。”所有人齐齐喊道。
“星斩。”齐雨飞紧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道,“我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一代宗师,剑道上的一代宗师。”
“一代宗师……呵呵呵。”星斩笑了,举头向天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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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7 19:40 星义
[size=4]从自己面前沿身开去的两排会议长桌,政议院的另外六位议长都盯着自己,华零佳微微一笑,在位置上坐了下来,轻轻咳嗽了两声,没有人再喧哗了,所有人都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华零佳轻轻道道:“人都到齐了吧。那么大家抓紧时间,会议现在开始。”
至会之人,除华零佳外,另外六人分别是大王子塔索平,农部首席兼政议院次席议长古鲁丁,宾部首席兼政议院首席副议长刘光,工部首席兼次席副议长罗宁格。民部首席兼次席议长木风行,会议的记录,由政议院唯一的一位女性议长,文语院次席兼次席副议长姜明宁负责会议记录。
坐在华零佳右手的姜明宁刚刚摊开记录本,华零佳便阻止了。华零佳用深沉的声音道:“今天这个会议是为绝对机密。由于我不希望惊动别人,所以会议文件我只自己手写了一份,大家可传看一下。这次会议的有关内容,绝不允许外传,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行记录。只今天的会议内容有一点泄露,所有人都一律以叛国罪论处,包括塔索平殿下和我。我相信以各位对我阿里比亚国王塔明拉陛下的忠诚,不会发生这种事吧。”
一时间,一重无形的压力从华零佳身上弥漫开来,压的所有人都颇不舒服。
古鲁丁道:“零佳,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这次会议牵扯的事情肯定也比较严重,我想大家都心中有数。”
华零佳严肃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顺手递给了左手的塔索平。
“大家都听说了,林塔布鲁的内政大臣多哥以使者身份来到阿里比亚了。”华零佳顿了顿道,“他来的目的,大家可能还不是太了解。我这里可经明确的告诉大家,他把我们阿里比亚担心了将近三百年的东西带来了。这个东西,就是《林加协定》。”
“啊……”所有人都惊讶的叫出声来。
“安静。”华零佳道,“对于这个协定,大家也都心里有数,但是具体的细节,大概各位还是不了解的。姜明宁。”
“在。”姜明宁清甜的嗓音立刻使在场所有男人的神经紧张了起来。
“我们文语院负责的是国家重要公文、档案的交流和保存,对这个协定,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你给大家讲一讲吧。”华零佳道。
“是,议长。”姜明宁站起身来道,“三百年前,林塔布鲁的诺曼王,以‘维护圣教,清涤浊流’的名义,向腐朽的圣月教宣战。在西陆,完全推反了圣月教的统治,扶植了新的教皇,建立了以王为权力中心的新的统治秩序。而西陆的圣月教徒,在教皇的代领下,从白金之里撤到东陆,进入了阿里比亚。”
华零佳道:“明宁,讲的快一点,不重要的就不要说了。”
“好的,议长。”姜明宁接着道,“圣月教皇进入东陆之后,想在阿里比亚巩固政权,以图东山再起。本来西陆远离教皇统治,王的地位基本没有受圣月教皇的钳制,所以此事使阿里比亚的国王深为不安。但是圣月教皇的军事实力过大,于是向西陆林塔布鲁求援。”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罗宁格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
“小罗,这件事很难说是对是错。”刘光柔柔的说,刘光已经六十多岁,在宾部混了三十多年,深知为官不能义气用事。
木风行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我国在军事上处于绝对劣势。如果不认下这笔冤枉债,就怕要被灭国了。”这木风行,正是当年的贤后王风玲的弟弟,在民部二十四年,勤勤恳恳,把民部治理的井井有条。
“还是听明宁把话说完吧。”华零佳敲了敲桌子。
乘着被打岔的机会,姜明宁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又道:“诺曼王答应援助,但是开出的条件也是惊人的。首先,战争结束后,要求一笔五十万金颗的雇佣费用,另外受伤和战亡的士兵抚恤金也由阿里比亚出。其次,在战后的五十年间,阿里比亚每年向林塔布鲁上缴1%的国库收入,并且在100年内,给予林塔布鲁贸易优先权和关税最惠国待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割让林塔布鲁以东,白金之里以南的六十个村镇,也就是现在的江川、卡里两个行省。”
姜明宁说完,向各人都看了看了。各人却都是死气沉沉的一片,姜明宁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之后不知道为何,这一协定一直没有实施,直到诺曼王死去。而关于这个协定的文件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此事无论是在阿里比亚还是在林塔布鲁的史书中,都有明确的记载……”
“好了,可以了……”华零佳打断了她的话,“大家都明白了吧。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塔索平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古鲁丁,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慢慢道:“这个协定签定了近三百年了,竟然还被找了出来,除非保护的很好,否则早就变成一堆纸屑了。但是三百年都没找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保存的很好?这肯定是假的。”
古鲁丁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点着头道:“不错。但是就算它是假的,我们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确实很麻烦。”
木风行道:“现在讨论这个协定的真实性问题毫无意义,目前的问题是,尼烈在这个时候把这个玩意翻出来,主要目标是什么?”
“不错。”华零佳道,“完全可以说是一个阴谋。大家先谈谈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吧。”
古鲁丁很快已扫完了文件,交到了刘光手中,只见他托着下巴道:“军费与贸易,过了三百年了,已经没有什么讨论的意议了。难道说……他们还是在江川与卡西里两个行省的身上打什么主意。”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割去我们国家的土地。”罗宁格道,“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要两个行省这么简单,一定其中还有别的阴谋。”
“小罗说的不错。”刘光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道,“看来,这只是一个借口啊。无论我们答不答应,都会中了人家的下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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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4 11:35 星义
[size=4]                               第六章  出访林塔
华零佳道:“刘光,你别绕圈子,说说明白。”
刘光合上文件,顺手向木风行的身边推了推道:“依我看,如果我们给了,那他们不花一兵一卒就白得了两个行省,何乐不为。如果不给,这也许……已到阿里比亚危急关头了……”
所有人心里都骂了刘光一句“老狐狸”,故意把话说的不明不白,圆滑之至,之后完全可以不负责任。
其实,在坐的各人心中都完全有数,话谁说出来都不好,所以大家又一次沉默了。
过了一会,终于塔索平决定打破这个尴尬的情况,只见他皱着眉缓缓试探道:“莫非,林塔布鲁打算对我国发动军事行动?”
话由塔索平说出来,就再好不过了。所有人都感觉到这里的人纷纷松了口气。气氛终于活了过来。
木风行仔细的看着文件,点着头道:“军事行动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总的来说,他们没有什么充足的条件。”
古鲁丁道:“没错,军事行动这个可能性是存在。不过,在这种时候,贸然的向我国发动战争,首先就没有口实。”
华零佳道:“我也思考了很久,认为军事行动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确实是想不通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代采取军事行动。这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木风行道:“军事的目的,无非是经济。既然没有好处,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呢?”
罗宁格道:“尼烈那个疯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议长,我认为有必要进行全国军事动员。”
华零佳摇了摇手道:“先不忙,明宁,你也该提提议见吧。不做记录你就成木头人了?”
姜明宁脸一红道:“我的意见……不太成熟……”
华零佳道:“不成熟也说一说,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看问题的思路也许与我们不同。”
姜明宁点头道:“好,那我就谈谈我的看法。我认为,这次林塔布鲁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姜明宁。
“是的,我有一种感觉,似乎现在的情况对林塔布鲁十分有利,即使发动战争,林塔布鲁也有十足的把握。”姜明宁道。
“等等。”华零佳忽然打断了姜明宁,“你是说,可能他们现在向我们挑衅,是因为现在有对我们不利的条件。”
姜明宁点了点头。
“是什么呢?”华零佳道,“至少从我们国内来看,没有什么对于我们不利的条件。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浮上台面?”说着,看向姜明宁。
姜明宁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低下头道:“议长大人……你别看着我啦,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华零佳道:“有什么就直说吧,没有关系。”
姜明宁低低声音道:“我想…会不会…是北面…”
圣月教…
所有人的头脑里都显出了这三个字,难道圣月教与林塔布鲁勾结?
塔索平道:“明宁说的话很值得我们思考。对于这件事,应该进行大力调查,我认为不利因素应当主要还是来自国外,当然,国内也不能放松。。”
木风行道:“殿下说的没错。另外我提议应该联络苏以伽,为我们自己制造一些有利条件。”
“说的不错。”华零佳道,“这件事,刘光,你要注意一下,有必要的话,与吴庭美陛下联络一下。宾部尽量跟东陆各国打好关系,多多活动,万一打起来尽量获得支持。”
“好。”
罗宁格忽然插问道:“我看是否可以采取一次军事演习类的活动,与苏以伽的军队进行一次交流?我认为好处多多。”
“这个吗,暂时还没有必要。”古鲁丁道,“如果我们贸然进行军事交流,对外影响会很不好。”
罗宁格脸一红,觉得自己确是有些冒失。
华零佳又道:“另外,对于加林协定的商谈,林塔布鲁要求商谈地点在林塔布鲁首都伽诺坦丁。”
“不行,绝对不行。”塔索平道,“那太危险了,父王又年老体衰……”
刘光喃喃道:“不去也不好吧……岂不是失了我阿里比亚的颜面?”
罗宁格道:“大殿下,我认为由您代替陛下前去林塔布鲁,不失为一个办法。”
塔索平点头道:“零佳,你看我去如何?”
“不。”古鲁丁接口道,“殿下,您认为您有代替陛下对两个行省的命运进行决定的权力吗?”
塔索平一愣,盯着古鲁丁道:“你什么意思?”
木风行缓缓道:“殿下,您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吧。”
塔索平惊讶的看着两人,脑子一片糊涂。
华零佳道:“这是一件决定王国命运的大事。殿下,如果你去谈判,那就是越俎代疱了。”
塔索平细细一想,倒也确这如此,摇摇头道:“但父王还是去不得啊。”
华零佳道:“如果陛下决定去林塔布鲁,我将陪同陛下同去。如果不将陛下安全带回,我华零佳愿以死殉国。”
“不行!”塔索平猛的一拍桌子道,“华零佳,你凭什么肯定父王一定会去林塔布鲁?”
“他早就做出了决定了……”华零佳缓缓的站起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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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光辉城的早晨是宁静的。微风中之中,还夹杂着昨夜未完的细雨,花园里的花朵们纷纷微微的绽开,包裹在雨露的滋润中,晶莹而美丽。
铁刚清醒过来,头顶的天花板明确的告诉了他,这不是睡在自己的家里。铁刚轻轻的拍了拍还偎依在自己怀里熟睡着的女孩子,柔声道:“紫铃,天亮了。”
怀中的女孩子却撒娇的哼了哼,看来睡意正浓。铁刚颇感无奈,只好自己悄悄起身,给她盖好了被子。
墙上挂着的铜制水斗明确的告诉铁刚,现在已经是早晨九点。铁刚长叹了一口气,军部大统领早上睡到九点才起床,说出去真是笑话。
铁刚刚刚刷完牙,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铁刚一愣,应该是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的。莫非是别人找错了地方了?铁刚未及多想,放下手中的牙刷,随口问了一句:“谁啊?”便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忽然之间,一只手从门外猛的探了进来,直取铁刚的脖颈,铁刚毫无防备,大惊失色,本能的向后退去。这只手毫不迟疑,紧逼上去,紧紧扣住了铁刚的脖子。
铁刚纵有通天本领,这时一招被制住也是进退不得,命悬他手。在这生死一线之时,才看清来人面目,艰难道:“大……大哥……手下……留情……”
华零佳松开手,反手一把掌打在铁刚的脸上,怒喝道:“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铁刚低着头,怯怯道:“大……大哥……”
华零佳一脸怒容,狠狠道:“竟然被我一招就制住了,你还有军人的警觉性吗?”
铁刚低着头,只是听着华零佳训自己。
“自从你和星斩斗剑之后,你都干什么去了?军部的考勤记录上,你最近不是迟到就是早退。你堂堂一个大统领竟然也如此散漫了,你给我一个解释,你倒底怎么回事?”华零佳用力拍着桌子喝道。
“我……大哥……我……”铁刚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啪”华零佳又是一个巴掌扇在铁刚的脸上,大怒道:“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当年那个勇表身份,不维家丑的铁刚哪去了?”
铁刚“嗵”的一下跪在华零佳的面前,哭着说道:“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打我吧,你不要生气。”
华零佳喝道:“你给我起来,你还是当年那个八百骑兵平定圣月教叛乱,连国王都不跪的铁刚吗?你看看你今天,躲在这么一个小屋子里,还跪在我的面前,这哪一点像你铁刚的为人?”
“一大早的,吵什么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接着只见一个女孩子裹着被子倚着墙歪歪斜斜的从卧室走了出来。女孩身材高挑,竟然要及得上华零佳了。一头的长发散乱下来,半掩着脸,虽说分辨不出模样优劣,但是身上透出一种独有的气质,使华零佳感到,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优秀。
“想不到你还金屋藏娇。”华零佳低低的说了一声,伸手把铁刚从地上扯了起来,小声道,“我到外面等你,王宫有重要会议,你快点。”说完转身出门,“砰”的一声把门结实的关了个紧。
“阿刚,怎么了啊……好像有人啊……”女孩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铁刚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道:“没什么,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来找我去开会的,你再睡一会好吧,今天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紫铃似醒非醒的点点头,搂着铁刚动也不动。
“听话喽。”铁刚说着,分开她的头发轻轻吻了她一下,紫铃这才打着哈欠回到床上,懒懒的说道,“晚上你说要带我出去吃饭的,骗人是小狗噢。”
“知道啦。”铁刚说着也出了门。

华零佳正等在门外,脸上毫无表情。铁刚心里一阵的发虚,无论华零佳是笑是怒,都没什么关系,倒是没有表情,最让人捉摸不透。
“走吗。”华零佳淡淡的说了一句。
于是铁刚低着头,跟在华零佳身后,像个奴隶一般。铁刚的身高又高出华零佳半头,两人一前一后走的般为滑稽,引得路人连连注目。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华零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是。”铁刚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不问她的来历,不问她是什么人。但是你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多少东西。”华零佳的口气有点缓和下来,“你是军部的大统领,你是直接关系到阿里比亚存亡的第一人。你要负责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你给我记好了。”
铁刚毫不言语,只是默默跟听着,紧紧跟在华零佳身后。
“听着。”华零佳道,“最近很可能我们都要出远门。所以,那个女孩子,叫她搬去和月坠一起住,或者叫月坠住到这边来。你就自己安排一下吧。”
“知道了。”铁刚怯怯的答道。
“大声点,有了女人就变的没骨头了?”华零佳喝道。
“知道了!!!”铁刚大声回答,惊的周围的行人心中同时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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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4 11:36 星义
[size=4]“大家也都知道吧,最近林塔布鲁的多哥用‘竹封’送来的‘布签’。大家应该听说过,‘竹封’是将文件装进竹筒然后用胶封起来,在西陆是最机密文件的传送方法。‘布签’在西陆乃是国王亲手所书,不仅机密,而且代表它的重要。这说明林塔布鲁将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星霜静停了停接着道,“其内容是,林塔布鲁的国王尼烈请求陛下到其首都迦诺坦丁进行会谈。”
说到此处,星霜静特地顿了一下。果然,群臣都喧哗起来,议论纷纷,其中夹杂着不少“不能去啊,陛下。”“尼烈乃是西陆有名的豺狼,此去必然凶多吉少。”“陛下要以江山为重,不要义气用事,受小人蒙蔽……”
华零佳听的眉头直皱,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安静安静,这事由陛下说了算,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算什么?”
说完转过身面朝塔明拉施了一礼道:“陛下,您请。”
塔明拉缩缩道:“我塔明拉今年六十有四,二十二岁及位,在位四十二年,也被人看扁了四十二年。”说着,慢慢从王座上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接着道:“为什么呢?因为先王为人严苛,好大喜功。白金之里的圣月教众对阿里比亚稍有不满,便被先王平剿了三次。以至先王在位三十六年,竟然国力不涨反衰。先王在世也明白此理,便告诫于我,无力则蛰,修养生息,扩充国力。我在位四十二年,一直没做过什么大事。有人常拿我跟先王比,说先王如何武功。呵呵,我觉得我做的也不错吗。我提拔了华零佳、星霜静、铁刚、古鲁丁、罗宁格等等你们这一帮年青有为的小伙子,我可以自豪的说,我是阿里比亚历史上伟大君主之一,现在的阿里比亚,国力强盛,以我一国之力,竟然担起了光辉大陆一半人的口粮。我们的军队,支持庭美即位之时,大破苏以伽叛军,白金之里边境圣月教暴乱,铁刚八百铁骑日行千里一战平定。你们说说,阿里比亚的哪位君主,在位之时,文武都能达到现在的水准?”
“陛下是阿里比亚古往今来第一人。”星霜静道。
塔明拉接着道:“看看吧各位,在坐的每一个人的年纪都比我小,我不仅在我的时代创造了历史,还为我的儿子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华零佳、星霜静、铁刚……一排排的文武官员位都单腿跪地道:“愿为陛下效忠,愿为殿下效忠。”
“好了,你们起来吧。”塔明拉伸手扶起了华零佳,慢慢道,“但是,我塔明拉身上流的也是先王的血,绝不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被人杀死也不能被人笑死,去伽诺坦丁的胆量我还是有的。我已经为我的儿子铺好了路,我已经为阿里比亚定好了大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陛下,您别这么说。”华零佳道,“零佳愿以死护送您。”
“呵呵,零佳,你如何能这样说呢?你还要为我的国家出力,阿里比亚现在可以没有塔明拉,但不可以没有华零佳啊。”塔明拉笑道。
“陛下……”华零佳跪道在地,泪流满面。
“好了,傻孩子,向大家宣布一下我们的决定吧。”塔明拉又一次扶起了他。
华零佳取出一份用木轴卷起的王宫议书,交给了星霜静。星霜静接过来,恭敬的展开,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缓缓开始读道:
“阿里比亚国王塔明拉诏命,受林塔布鲁王尼烈之邀,王于一月之后,赴林塔布鲁会晤。此去路程遥远,坚险在前。然国不可一日无主,留命大王子塔索平代理王政……”
下面群臣之中,微微有点骚动,这一道诏命,几乎就是确立了大王子塔索平的储君之位。看来塔明拉已经彻底对塔索佳失望,已经把阿里比亚的未来,寄托在了塔索平的身上了。
“另宣星霜静入政议院辅政。”读到这里星霜静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分得意的笑容,眼睛向不远处的古鲁丁瞟了瞟。古鲁丁明显是看到了星霜静的小动作,把头扭到了一边。
星霜静转过眼光,继续读道:“今随王驾之人,有华零佳、刘光、罗宁格。诸君检点仪容,莫失上国风范。”
星霜静暗想,就去这几个人,倒底真是去会谈的还是去走过场的?这次出行,几乎把政议院的都带空了,莫非是对别人不信任?星霜静也来不及细想,继续读道:“铁刚诸人,护王保驾,责不在轻,不得有失。国政之事,王子当尽心尽力,星霜静、古鲁丁为臣忠贞,当良言面君,不失贤臣之风。”这几句话说的星霜静倒是舒服的很,但是和古鲁丁排在一起,却是有点煞了风景。
“望众臣各安其位,各尽其责。诸位皆国之栋梁,此时正当尽显能吏之本色,莫使吾王失望。祝吾王福运安康,前程无碍。”
“祝吾王福运安康,前程无碍。”众臣齐声道。
“好了好了。”塔明拉道,“今日公布至此,请各位辅佐王子,莫负我塔明拉一片苦心啊。”
“陛下放心。”众臣齐道。
塔明拉向华零佳点了点头,华零佳从坐位上起身道:
“庭议结束,各位请回。”
众臣纷纷从坐位上起身,轮流向塔明拉施礼,然后三三两两退出了王宫。最后星霜静与古鲁丁也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
塔明拉见众人散去,用手支住自己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声。华零佳走上前,轻声道:“陛下,你怎么样?”
塔明拉抬起头,一脸倦容的说道:“跟这帮家伙说话还真是烦人。一个个都跟应声虫差不多。”
华零佳道:“陛下,有些官员用得顺手就行了,至于是不是应声虫,那不重要。如果人人都在宫殿中妄论起来,那今天非要变成一锅粥不可。”
“这点我知道。还好有你们几个人跟我无话不说……哎,行了。零佳,这次去伽诺坦丁,我心里还是极不踏实啊。”
华零佳道:“陛下,在下已为陛下安排了一番。请陛下定夺。”
“别客套了,快说吧。”塔明拉似乎没什么兴趣。
“首先,令铁刚带领驻戎军进驻卡西里行省的莫当要塞,随时接应我们。”华零佳慢慢道。
“这个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塔明拉懒懒道,“他们真要是动起手来,铁刚来得及吗?”
“当然,这只是威摄敌人,如果对方有了防备,的确没什么用……”华零佳道,“不过我举荐两个人,做陛下的贴身保镖,一定能保证陛下安然无恙。”
“哪两个人?”塔明拉忽然来了精神。
“星斩和陶克。”华零佳道。
“这两个人?”塔明拉有些疑惑的看着华零佳,“我不太放心。”
“陛下,在下已经把他们的底细查的很清楚了,不会有问题的。”华零佳道,“陶克此人本来是斯本卡拉一个工匠的儿子,这个工匠欠了别人一笔钱,竟把陶克抵压卖给了克拉格的角斗士学院。这个小子不善近战,在角斗士学院的时候便就是著名的‘弓王’了。但是弓箭技巧在角斗方面没什么用,后来星斩路过那里的时候,用钱把他赎了出来。”
“看来他也是出身贫寒,本性不坏。那个星斩呢,他是什么来头?”塔明拉问道。
华零佳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人的身份至今查不清。他是什么地方来的,无从得知。现有的情报看,五年前在角斗士学院赎出陶克是第一次出现。”
“五年前?星斩现在有多大岁数?”塔明拉问道。
“十七岁,五年前,只有十二岁。”华零佳道,“陶克当时只有十岁。后来他们在不才山都遇到了大盗肯和迪隆,不知为何投靠于他们。另外还有一个叫兹娟的女人也加入他们,五人并称‘五人盟’,是不才山著名的强盗。但是很奇怪的是,星斩在‘五人盟’时似乎并不出众,现有资料没有他武艺超群的情报。”
华零佳说到这里,心里微微有点庆幸,如果此人当初锋芒毕露,必然为卡斯加达所拉拢,那时,阿里比亚不是凭空多出一个大敌。
“如此身份不明,你就确定他不是他国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塔明拉道。
华零佳微微的一笑道:“陛下,在下向你保证,此人性格单纯,不会是个奸细。而且……他还有弱点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噢?”塔明拉道,“零佳,你笑的怎么这么奇怪?”
华零佳笑容在脸上僵了僵,收起笑容道:“嗯……陛下,他和苏以伽的月坠倾心相恋,我想只要我们控制住月坠,此人不会做出什么出轨之事。”
塔明拉脸一板道:“这事我知道。零佳,这种事也亏你做得出来,使美人计。”
华零佳一脸尴尬,说道:“陛下,这个……零佳一向认为……缘自天定,在下不过是穿针引线……”
“哼哼哼。”塔明拉的脸上也露出奇怪的笑容道,“华零佳,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陛下,零佳是陛下之臣,生死在乎陛下,不在乎零佳。”华零佳笑道。
“那你说怎么掌握那个月坠?”塔明拉问道。
“我希望陛下允许她在文语院做一个文职工作。我想她会在我们阿里比亚尽心尽力的。”华零佳道。
“你是文语院的首席,这些事你处理不就行了。”塔明拉道。
“陛下,他国公民在我国为官的事情不多,而且文语院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还得陛下您亲自发一道诏命才好。”华零佳道。
“这没问题。这两个人的实力确定不凡,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其它还有什么保障?”塔明拉接着问道。
“嗯,由星斩带50名白羽王卫,我想就可以了。王宫的警卫还离不开齐雨飞,幸好陛下临时提拔了星斩,现在也不怕他不能服众了。”华零佳道。
“再不放心也没有办法了。”塔明拉道,“我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
说着,从王位上站了起身来,缓缓的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对还立在那里的华零佳道:“你说,人老了以后,是不是都会怕死?”
“也许吧,陛下。”华零佳笑着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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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4 11:36 星义
[size=4]出访林塔布鲁的日子很快就来到了。塔明拉身着华丽的红色皮制长披风,骑在马上,虽然须发皆白,但仍风彩翩翩。华零佳和刘光、罗宁格带着一些随行的人员,各种车驾,紧跟其后。星斩与陶克都装备齐全,陶克骑在马上,星斩却是步行,一百名白羽王卫骑着骏马跟随在后,金色的头盔之上,羽毛盔缨映成一片雪白,人虽不多,但却气势非常。大王子塔索平上前握住塔明拉的手亲吻了一下道:“父王,祝您一路顺风。”身后的群臣一起跪地道:“祝陛下一路顺风。”
塔明拉拍了拍塔索平的肩道:“好孩子,阿里比亚就交给你了。”接着一板脸道:“索佳。”塔索佳走上前来,面上颇有不满之意。塔明拉道:“你要听你哥哥的话,听清楚没有?”塔索佳不满地道:“要是他让我去死我也得去死啊?”塔明拉眼睛一瞪,吓的塔索佳一缩脖子,小声道:“知道了……”
本来月坠死活要跟星斩一起去,华零佳劝了半天才把她劝住,送行之时自觉失态的话太丢脸了,于是根本就没有来。
一行人缓缓出行,走了三日才来到卡里行省的莫当要塞。莫当要塞之西,便是雷苏河,河的对岸,便是西陆第一国,林塔布鲁。
莫当要塞可以说是整个光辉大陆最重要的隘口。雷苏河从白金之里由向西转向南,给东岸的阿里比亚带来了数不清的冲积平原,但是西岸林塔布鲁的运气却没有那么好。从莫当要塞往南开始,全都是岩壁,无处不是陡峭异常,便是猿猴也极难攀过。要想从西陆来到东陆,要么从北面的白金之里缠路,要么就只有从莫当要塞通过。莫当要塞的重要性,阿里比亚每代国王都非常重视,以至有史学家推测,当年诺亚王没有入侵东陆,最主要原因就是无法突破莫当要塞的防御。
莫当要塞的大门缓缓打开,铁刚率领的五千驻戎军精锐正在坚守岗位。门前的守卫吩咐众人下马,众人一齐下马,来到铁刚的军部设处。铁刚已听说国王到来,已迎出门来。对塔明拉行了一个军礼道:“军务缠身,未及远迎,请陛下见谅。”
塔明拉点点头道:“你治军甚严,我也知道。我们在此修整一日,明白起启渡过雷苏河前往林塔布鲁。”
铁刚又施一礼道:“陛下起居之处已经安排妥当,请陛下与各位大人先休息吧。”两个引路的警卫上前,带领众人往起居处去了。
华零佳来到铁刚的身边,小声道:“到你的军务处去。”
铁刚立刻会意,领着华零佳来到了军务处,关起门来,低头道:“大哥。”
华零佳看看窗外并没有人,低声问道:“林塔布鲁可有什么动静?”
铁刚摇头道:“对方似乎没什么动静,前几天我们交换过境文书的人到了对面,那边也只是一般性的盖章签字,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华零佳踱了几步道:“这几天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实在想不起来。你这里军队配备的情况如何?”
铁刚道:“还行,这五千人除了我军部的‘铁甲军’三千人马,之外我又调来了白向的‘银盔军’二千人。可以说是阿里比亚最精锐的士兵了。后勤工作做的也很好,从江川调过来了第一批粮食,够我军用一个月的。十五天之后再调来第二批。”
华零佳道:“用不了一个月。铁刚,如果我们的人马从西边渡过雷苏河来到莫当,你要立刻带兵回到光辉城,别的什么都不要说,越快越好,听到没有?”
“为什么?”
“你现在不要问。”华零佳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大哥……”铁刚低声道。
“什么事?”
“紫……紫铃怎么样……”铁刚头越发的低了下去。
“她很好,跟月坠住在你租的房子里。本来我还想叫青思也去陪她,不过青思离不开阿静,终归不方便,所以……”华零佳说着,忽然心念一动,急忙问道,“铁刚,那个紫铃倒底是什么人?”
铁刚也是一愣,半晌才说道:“大哥…大哥不是说不问她来历的吗?”
华零佳道:“我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呢。怎么把她给忽略了。你快说,她是什么人?”
铁刚看出来瞒不下去了,只好乖乖的回答道:“她……她是黑羽族的公主……”
“什么!!!”华零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黑羽族公主?魔族公主?她怎么会到阿里比亚来的?”
原来白金之里北面的天刚雷踏山脉以北便是魔族的领地。数百年来,魔族的白羽族与黑羽族一直争斗不止,不但没有力量入侵人类,反而常被人类所欺凌。而一直落于下风的黑羽族公主竟然出现在阿里比亚,如何不让华零佳吃惊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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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1 17:33 边城玫女
对此小说军事建制的建议

  ——如果作者认为以下名字不够玄幻化,可以自己命名
  我只是把整个军事结构为作者构架起来

  在全国建立卫所,控扼要害。中央设大都督府。分五军(即中﹑左﹑右﹑前﹑後军)都督府,为最高军事机关,掌管全国卫所军籍。

  征讨﹑镇戍﹑训练等则听命於兵部。遇有战事,兵部奉皇帝旨意调军,任命领兵官,发给印信,率领从卫所调发的军队出征。战争结束,领兵官缴印於朝,官军各回卫所。这种统军权与调军权分离和将不专军﹑军不私将的制度,旨在保证皇帝对全国军队的控制。

  在地方,设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置指挥使,为地方统兵长官。

  都司之下,在冲要地区的府(含直辖州)﹑县(州)置卫或设所。
  一般卫由卫指挥使(正使叫同知,副使叫佥事)率领,辖5个千户所,共5600人;
  千户所由千户率领,辖10个百户所,共1120人;
  百户所由百户带领,辖2个总旗,共112人;
  总旗辖5个小旗,共50人;
  小旗10人。

  基本上,一个大陆帝国的常备军队250-300万左右

  全国军队分为京军(也称军营)和地方军两大部分。京军为全国卫军的精锐,平时宿卫京师,战时为征战的主力。

  一般设置京军72卫(卫的解释见上)
      分为神军﹑神龙﹑神机三大营。此三营每营兵力为20卫。平时,神军营习营阵,神龙营主巡哨,神龙营掌火器,战时扈驾随征。

  此外,尚有拱卫皇帝的侍卫亲军,如锦衣卫和金吾﹑羽林﹑虎贲﹑府军等12卫军,每卫军的兵力为一卫——名字可以自己想~


  地方军包括卫军﹑边兵和民兵。
  卫军配置於内地各军事重镇和东南海防要地。边兵是防御敌国(最好是野蛮国家)戍守部队,配置边关9个军镇,称“九边”。
  民兵是军籍之外﹑由官府佥点﹑用以维持地方治安的武装,遇有战争,常被召出征,战争结束仍回原址。

  卫军主要是步军﹑骑军,沿海也置有水师。
  中央还设立兵仗和军器两局,负责铸造火器。各省都司﹑卫所也遍设杂造局,专管所在卫所的兵器修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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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1 17:53 边城玫女
中央军事长官 有

大都督为从一品
五军都督,中前后左右五人,正二品
同知都督,从二品
副都督,正三品
佥都督,从三品
经历从五品
都事从七品



地方军事长官 有

都指挥使1人(正二品)
都指挥同知2人(从二品)
都指挥佥事4人(正三品)

其属有
经历司经历(正六品)
都事(正七品)
断事司断事(正六品)
副断事(正七品)
各1人



另:

一卫5600人,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师或者军。长官称为同知,正四品——比如说锦衣卫同知
副长官为佥事,从四品
可以改成比较玄的名字
比如六翼神龙卫,炼狱魔龙卫
    
卫以下为千户所,千户所又辖百户所。
千户所 有
正千户1人(正五品)
副千户2人(从五品)
镇抚2人(从六品)。

千户所辖百户所10个,共有
百户10人(正六品)

[[i] 本帖最后由 边城玫女 于 2008-2-1 18:13 编辑 [/i]]

2008-2-1 18:15 边城玫女
再丢一个全西方的

欧洲中世纪

国王:
国王的选举范围狭窄,国王选出后对应履行的责任和义务进行宣誓,结束后还需进行宗教仪式中的圣餐礼,加入很强的宗教意味。在教堂中加冕,说明他与神的关联。其复杂的过程既表明国王神性,也表达了人民对他的信仰:不仅是国王,还是具有神奇功效的人物;但也有不合解释之时:神授自上而下,民选由下而上,矛盾总会产生;此时就会出现两个国王共治的局面,这也是导致中世纪混乱的重要原因之一:比如法兰克王国的分裂就是因为三子共治而出现的。

贵族:
公爵,此称号授予部落首领,为一地的统治者,仍有政治、经济、法律和权利,这些人行为往往决定很多人的命运,他们仅为名义上的归附。
侯爵,大都为边防长官,是由国家派为边境地区的长官负责数郡的统治,这些人大都出身于当地的大家族,为半独立力量,可任命当地官员。
伯爵,是地方的行政长官,如郡首,由国王任命,时间长久后也成为半独立状态。公爵的委任者也称伯爵,其权利甚大,尤其代表公爵时,常常由社会秩序的维护者成为统治者,如在英国建立安茹王朝的安茹伯爵,以及法国的香槟伯爵等。
以上三种贵族为高等贵族,均拥有大量的领土,能实行独立或者半独立的统治。
子爵,起初为高级贵族的侍从或是助手,带其处理事物和司法案件。高级贵族不在场是可独立行使其权利,到后来开始建造城堡,形成小统治中心。
男爵,大都与军队相连,以服军役为条件从国王那里领取土地奉养土地的骑士首领,一位男爵最少拥有40~50个骑士领(一个骑士领是指供养一个骑士所需的土地面积)。

教会:
公元九世纪以后,特别是十一~十三世纪是教会的鼎盛期,在各方面都有所表现:首先,教会开始论证教皇国的合法性,伪造“君士坦丁的赠礼”,确定了教皇国的神圣性,这一骗局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为人所揭穿。其次,教会也开始形成了世俗的统治机构,也就是为人熟知的教阶制度:
最高位者为教皇,主持梵蒂冈的内部事物;下来是红衣主教,在很长时期内教皇一直由红衣主教推举产生,红衣主教是教会的主要领导人;然后就是都主教、宗主教和大主教,他们都是大教区的领导人;最下曾的则是主教和神父,神父的权职范围是教堂,且不能主持圣礼。最后,教会开始编撰完整的神学和王权的理论体系,出现了著名的“双剑(双刃)理论”,即王权和神权都是由上帝授予教会的,然后再有教会赐予国王,教会成为了王权的中介者;并由此得出结论,王权可由教会收回,是教会在最强盛时期的理论。
回答者:jiduanla - 门吏 二级 12-27 07:15
国王:
国王的选举范围狭窄,国王选出后对应履行的责任和义务进行宣誓,结束后还需进行宗教仪式中的圣餐礼,加入很强的宗教意味。在教堂中加冕,说明他与神的关联。其复杂的过程既表明国王神性,也表达了人民对他的信仰:不仅是国王,还是具有神奇功效的人物;但也有不合解释之时:神授自上而下,民选由下而上,矛盾总会产生;此时就会出现两个国王共治的局面,这也是导致中世纪混乱的重要原因之一:比如法兰克王国的分裂就是因为三子共治而出现的。

贵族:
公爵,此称号授予部落首领,为一地的统治者,仍有政治、经济、法律和权利,这些人行为往往决定很多人的命运,他们仅为名义上的归附。
侯爵,大都为边防长官,是由国家派为边境地区的长官负责数郡的统治,这些人大都出身于当地的大家族,为半独立力量,可任命当地官员。
伯爵,是地方的行政长官,如郡首,由国王任命,时间长久后也成为半独立状态。公爵的委任者也称伯爵,其权利甚大,尤其代表公爵时,常常由社会秩序的维护者成为统治者,如在英国建立安茹王朝的安茹伯爵,以及法国的香槟伯爵等。
以上三种贵族为高等贵族,均拥有大量的领土,能实行独立或者半独立的统治。
子爵,起初为高级贵族的侍从或是助手,带其处理事物和司法案件。高级贵族不在场是可独立行使其权利,到后来开始建造城堡,形成小统治中心。
男爵,大都与军队相连,以服军役为条件从国王那里领取土地奉养土地的骑士首领,一位男爵最少拥有40~50个骑士领(一个骑士领是指供养一个骑士所需的土地面积)。

教会:
公元九世纪以后,特别是十一~十三世纪是教会的鼎盛期,在各方面都有所表现:首先,教会开始论证教皇国的合法性,伪造“君士坦丁的赠礼”,确定了教皇国的神圣性,这一骗局直到文艺复兴时期才为人所揭穿。其次,教会也开始形成了世俗的统治机构,也就是为人熟知的教阶制度:
最高位者为教皇,主持梵蒂冈的内部事物;下来是红衣主教,在很长时期内教皇一直由红衣主教推举产生,红衣主教是教会的主要领导人;然后就是都主教、宗主教和大主教,他们都是大教区的领导人;最下曾的则是主教和神父,神父的权职范围是教堂,且不能主持圣礼。最后,教会开始编撰完整的神学和王权的理论体系,出现了著名的“双剑(双刃)理论”,即王权和神权都是由上帝授予教会的,然后再有教会赐予国王,教会成为了王权的中介者;并由此得出结论,王权可由教会收回,是教会在最强盛时期的理论。
骑士
对于中世纪骑士的传说,往往夸大着种种浪漫的遐想。这多半来自我们对现状的不满和凭空想象:居住在古色古香的城堡中,过着贵族一般富足的生活;战胜邪恶的魔法师和巨人,保护善良但是无知的农民,凭着贵妇人或者国王的名号行侠仗义。令唐·吉柯德颠倒沉迷的游侠小说,或普罗旺斯民谣歌手的即兴创作,充分解释了理想中骑士的行为规范。但是,即便是现代人,也无法时时遵从自己的良知;何况是靠武力说话的过去,骑士行事也常常偏离限定的轨道。

首先来指明骑士道的定义,以今天的标准,无外乎以下三重:
一、作为封建制度的组成部分;
二、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阶层;
三、一种个人的行为方式、荣誉观和道德准则。

下面我们就回到那个年代,欧洲正在废墟上重新划分格局,罗马的荣光已经过去,文艺复兴的晨曦尚未到来。

最早的蛮族动乱结束后,法兰克人、凯尔特人、汪达尔人纷纷建立各自的国家。条顿征服席卷了整个西北欧,他们的武士几乎全是步卒,从塔西陀(Tacitus)的文集中,可以发现当时的日耳曼部落中有很隆重的成人典礼。全族的男子聚到一起,适龄的青年由部落首领或者其父亲授予一矛一盾,正式成为战士。在当时的高卢人中间,这种仪式很普遍。法兰克人沿用了这些传统,从查理曼,到虔诚者路易,到大胆查理,他们在成人礼上都被授予一把佩剑。我们可以认为,这是骑士受勋仪式的前身。

众所周知,加洛林王朝是最早采用领地和采邑制度的国家。查理曼一生南征北讨,但缺乏足够的资金来维持庞大的军队。于是他将征服的土地划成小块,连同上面的农民一起,赐给众多的追随者。这就是封建制度,拥有地产的人也拥有政权。当然,国王和领主之间是有契约的:国王向领主提供保护,作为回报,领主们每年要上缴税收,并且定期服役。土地还是归国王所有,领主们只有使用权罢了。查理曼的强大足以震慑四方,但他的后人就没有维持向心力,虔诚者路易犯了极大的一个错误:将国家平均的分配给相互敌视的后裔。于是他死后,庞大的帝国没能度过瓶颈,一分为三。于是各地大小的封地成了相对独立的王国,贵族们的采邑变成世袭,不可剥夺。
当时欧洲频频遭到外来民族的侵略,南有穆斯林,北有维京海盗,东有马扎尔人(匈牙利人的前身)不断寇边。在十一世纪,洛尔河到莱茵河之间远离劳作的贵族子弟从小就要接受格斗技巧和马术的训练。毫无疑问,最早的骑兵和骑士都是贵族和有钱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能力购置昂贵的装备:自己要三到四匹轮换的马,每匹马会吃掉大量的粮食,尤其在农业生产不发达的当时,是种极大的花费;盔甲都要去铁匠铺量身定做,此外还有扈从的装备。一般说来,单个人的军事装备,要耗费大约20头公牛,亦即至少10个农民家庭犁地的牛犊。这样的开支,平民是无法承担的。骑在马上的武士阶层同时也是贵族阶层,出身的优越必然伴随着对低等级的蔑视,他们找到了共同的爱好:战争。同罗马时代类似,中世纪的贵族组成了重装骑兵,成了那个时代军队的主力。

腓力六世时代有了这样的说法∶"为了避免即将降临的灾难,人们将自己分成三类:第一类是祈祷上帝的人;第二类是经商、种田的人;第三类是为了防护前两类人使之免受不公和伤害而产生的骑士。这是中世纪西方社会结构典型的划分方法,骑士这个词来自查理曼的Capitularies法令集,Caballarii,原意是骑师。

1066年,征服者威廉踏上了不列颠的土地。海斯廷斯战役的结果,相关本文主要有三点:给英伦三岛带去了相对先进的封建制度;撒尔马特式的小圆盾被淘汰了,诺曼士兵将鸢形盾(Kite Shield上圆下尖的长盾)结成一排,可以有效的抵御弓箭射击,这使得友爱互助成为十一世纪成为了骑士训练的重要部分;诺曼人独立的骑兵部队发挥了很大作用,英语中便有了Knight这个词汇,指骑在马上的战士。十一世纪中期,骑士阶层正式形成了。

作为一种军事动员体制,封建制度更加有利于防御而不是进攻,各地的贵族有义务随时勤王。为此各国专门颁布了有关法令,用来惩处未能及时响应征召的骑士。在英国,亨利二世时代开始,有了Escuage的说法,即兵役免除税。封建领主的义务也发生了一定变化,只要上缴中央税收即可,不用亲自挥戈上阵。在爱德华三世、亨利五世和六世的年代,战事频频,这些款项被用来支付庞大的军费开支。这项改革在十三、四世纪缓慢的进行着,欧洲各国的军队中雇佣兵开始占越来越大的比例,军队的结构相对发生变化。从前十字军的领地中很难掺进国王的影响--他们只受教会的领导,现在的雇佣军为了主君努力战斗,为了金钱,或是为了去东方成为新的贵族。自然,参加十字军并成功归来的老兵可以得到更好的报酬。

十字军东征标示着骑士文化黄金时代的到来,十字军被认为是完美的骑士。从异教徒手中夺回圣地,保护无助的朝圣者,被看成是骑士的最高天职。作为回报,教会纷纷将骑士团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使之成为跨国的组织。许诺他们教会财产以及种种宗教特权,免除十字军骑士的忏悔。教会土地上十分之一的收入被用来支付给骑士团,作为保护朝圣者去圣地的费用。 1099年,耶路撒冷被攻克,但圣地和东方的拉丁国家还是被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包围着。成立一支常备军的需要日益迫切,于是定下了专门的军事条例,成为了所谓第四教条,即长久的与异教徒作战。十字军的团体纷纷成立,宗教为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镀上了崇高的光环。

像教规一样,骑士团规对每个成员具有相同的约束力。信念与教条将不同出身不同背景的骑士凝聚在一起,彼此友爱,拥有相同的立场与目的。同时还规定了他们对信仰的忠诚,对领主的尊敬、对言语的谨慎,战场上的公正与宽容,以及恪守荣誉和谦恭的原则。

于是骑士制度独立于封建制度的地方也产生了,十字军的团规与教规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骑士精神中基督徒的种种美德,就在此时形成。十字军的身上既有修道者的虔诚,又有贵族的气魄。一般来讲,丧失领地的破落贵族或者没有获得继承权的世家子弟只有两条合适的出路:教士或者军人,显然后者具有更大的吸引力。解放圣地的狂热和教会许诺的巨大利益是无法抵挡的,不少平民变卖家产购置装备只是为了去东方。于是这些职业军人就纷纷参加大贵族的卫队,随着国王或皇帝去东方,向往着丰厚的战利品,或者丰厚的赎金。

这些军人穿朴素的服装,过清苦的出家人生活,用守护圣徒的名字重新命名,在大贵族的指挥下战斗,为教规所约束,因捐赠而致富。自愿献身这项事业的骑士成了完美的典范,于是红胡子腓特烈一世,狮心王理查一世还有奥古斯都腓力二世都成了楷模,后者死后被追封成圣人,虽然在国内时他们都杀过不少教徒。这些十字军团体就是后来英国嘉德骑士、勃艮底金羊毛骑士,萨伏伊的爱伊霞特骑士(Annuniziata),法国圣米开罗骑士和圣灵骑士的前身。

14、15世纪,欧洲各国军队的组织方式大同小异,国王下面是总管和元帅,他们的职权时而独立时而交叉。再下面是传令官Herald,担任副官、文书和参谋的角色,并且顾名思义的,常被派去对方营地下战书或要求停战,战后还要负责清点己方的伤亡,是个全能的职位。下面的作战部队以中队划分,由贵族或者骑士统带。一般来讲,骑士分成两个级别,一种叫Banneret,就称为骑士,这个名字来自于他们长方形的旗帜,是作战的主力。见习骑士称为Bachelor,即学徒兵,组成更小的队列跟在主力后面,他们需要积累经验,掌握更多的作战技巧。见习骑士的旗帜也是长方形的,但末端开叉成燕尾状。等他们有了相当的功绩后,可以向司令请求升级。于是传令官将之旗帜上的燕尾剪去,升级成骑士。

所有这两种骑士都由他们的侍从护卫着,侍从的骑枪尖上挂着长三角形的矛旗。这些旗帜的规格是统一的,上面绘着家族的纹章。相应的,骑士分成两个等级,侍从也有两个等级,Squire指较为年长的侍从,随着主人参加战斗;而Page相当于勤务兵,多为接受骑士训练的孩子,当时每座城堡都是骑士学校。这些侍从在青年时代完成训练后,经过成人礼就可以成为正式的见习骑士。有些人无法承担骑士的高额开销而终生作为侍从,当然,有来头的王子和大贵族子弟一生下来就是骑士。

有升级自然就有降级,但极为罕见。截至1793年,英国共发生过三例降级事件。1621年Francis Michell爵士被褫夺骑士头饺,在威斯敏斯特大厅举行,可见何等严重。他的马刺被收回,剑带被割断,简直是奇耻大辱。

与此相对比的,是骑士命名仪式,常常有两种。第一较为简单,也较为普遍,多在战时举行:候选人单膝跪在军队首领或者有声望的骑士面前,主礼人用剑背轻触其肩部三次,赠送一段箴言谏句,整个仪式就算完成了。这样从11到16世纪每次大的战役后都会产生一批骑士,简单的形式被更多的接受,在和平时期都广泛采用。

当然也有更加隆重的仪式,在15世纪的英国,骑士的头饺必须由领主颁赐∶主持人用剑背轻触对方的后颈和两肩,接着以守护圣徒名义起誓(英格兰人是圣乔治,苏格兰人是圣安德鲁),起誓谨守忠诚与荣誉。然后主礼人高唱∶"Avencez,Rise Sir 某某",一般是该骑士的教名。"整个典礼结束。之后还有不同的庆祝,比方说国王的赐宴,授予披风、盔甲和马刺;或者是教会的模式,骑士团的每个兄弟为新人祝福,赐给圣经和十字架,新加入者自己表示,要放弃人世间的尊崇与俗名,等等。

后一种颁赐典礼渐渐地与别的重大仪式相结合,比方说,在英国,骑士的授勋常常伴随着王室的庆典。所谓巴斯骑士就是在国王加冕礼上被册封的骑士,这种规定始于亨利四世,在查理二世加冕时巴斯骑士团才成立,这些骑士又被称为马刺骑士,因为他们被赐予金和银的马刺。

一般而言的骑士道神髓与精华,结合了当时贵族化的气度,基督徒的美德,以及对女士的尊重。理想的骑士不仅要孔武有力,更要求绝对的忠诚、慷慨、与宽容。如同史诗中的英雄一般,用胳膊为善良的民众效劳,以教会的名义行侠仗义,保护去东方的朝圣者。

十字军运动之后,骑士道渐渐失去了宗教色彩,仅仅代表着贵族阶级的荣誉感。这种世代相传的气魄在英法两国百年战争中被广为传颂,双方的骑士都谨守古老的礼仪。血腥的战斗之余偶尔安插枪术比赛和阅兵式,实际上这样的场合也很少。英国从爱德华一世去世后就全面取消了枪术比赛,法国更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故:1559年7月1日,亨利二世与蒙哥马利伯爵比试时,枪头上的护套突然脱落。正如诺查丹玛斯所预言的那样,这位国王被刺穿了大脑。教会遂发布禁令,禁止所有的枪术比赛,长达两个世纪之久。

不管骑士们所取得的辉煌业绩,战争总是不结果的血红色花朵。国家机器的碰撞引起广泛的经济衰退,真正受苦的只是低等级的老百姓。于是两国的农民起义此起彼伏,特别在英国和战争的中心--佛兰德尔,他们有很好的理由抗议暴政与不公,全国的税收和资源都被用于贵族们的战争游戏和奢华铺张。所以戈蒂埃坚持认为,骑士文化的黄金时代在十二世纪,毕竟打杀异教徒对欧洲人来说,更加富有传奇色彩。

随着阿克的陷落,东方的最后一个拉丁王国被消灭,八次十字军东征终于以失败告终。不管它给后世造成的巨大影响,骑士精神还是要延续下去。效忠国王的动力在百年战争中消耗殆尽,双方从贵族到贫民都厌倦了反复的拉锯。于是法国南部的吟游诗人为骑士精神上了最后一次发条--浪漫主义。

浪漫主义文学中的爱情题材使得骑士道极大偏离了初衷,受其影响,理想的骑士应该忠诚于理想中的女性。请注意,理想中的女性,为他深爱但又得不到。也许只见过一面,甚至从未说过一句话,这都不重要。用纯粹精神上的恋爱来表现自己的痴情,理想的爱人是供膜拜的圣女而不是亵玩的对象。唐?吉柯德的故事并不可笑。这样的偶像在现实中要有所指代,多为另一位骑士的妻子。对贵妇人弯腰邀功的最大成就,便是确立了欧洲的一夫一妻制。这时代的骑士不再像前辈那样注重武力,而开始培养各种高级的情趣,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蓬勃发展,他们成为了绅士阶层的原型。

理想归理想,现实是现实。实际情况多少有些偏颇,封建制度是骑士文化根殖的土壤,极大的局限了种种对骑士的过高要求,下面捡两个具体的例子来说。

提到对女性的尊重,基督教的兴起多少提高了妇女的地位,但如同戈蒂埃所说的,封建制度把土地和女人捆绑在一起,作为交易的一部分,被她的父母或者监护人所出卖。理论上讲,骑士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孤苦的寡妇和孤儿。但也仅限于此。实际上,这种保护是像商品一样出售的。较小的领主常常出卖自己的女儿,以联姻来换取更大的利益。这样的市侩合同随处可见,我们震惊于其中言语之露骨的同时,更加震惊于这种现象的普遍。这种包办婚姻,或者说合同婚姻预示着婚后的不幸,家庭暴力屡见不鲜。骑士们殷勤效忠的对象可不是自己的妻子。戈蒂埃的《La Chevaleries》中记载了这样的故事∶香槟地方的骑士La Tour Landry,在大街上目睹了他的朋友痛揍妻子,回家对着女儿总结道:"傲慢与无礼可不是婚约中的内容。"这种现象不仅是那个年代处处要求自律的结果,也是包办婚姻的恶果。

上层社会的贵妇人尚且会遭拳脚,幼儿也受到畸形的待遇。John Symth记载了Berkeley地方一个古老世家的历史,从1288年到1500年间,总共有过5例包办婚姻,新人的平均年龄只有11岁。该家族的Thomas勋爵在1476成为骑士时只有5岁!6岁时就举行了婚礼!Mautice子爵在1338年成为骑士时只有7岁,这些都是因为父亲早死,如果由父系的亲戚来监护,毫无疑问的,会收取高额的费用,甚至是领地的吞并。成为骑士则象征着成年,但当时的规定成为骑士的法定年龄最早是21岁。Berkeley家族那样的大贵族窃取了荣誉来逃避孤儿监护,但年幼的孩子就得过早的承担家业。Symth不止一次提到,这是对孤儿不人道的虐待。

同时,经济原因造成了骑士文化中浪漫成分一定的衰退。就以Berkeley家族而言,从13世纪中期开始,爵士们不仅是朝臣和战士,也是平凡的乡村绅士,他们出售城堡花园中出产的水果,主妇们则四处巡视收取地租。

此外,上面我们提过Escuage免役税,佃户或贵族都不能幸免。于是13世纪上半期,许多小领主加入军队以逃避高昂的赋税,照骑士的道德标准来看,他们原当是为了荣誉、为了表示忠诚而战的。无论如何,这为王室提供了稳定的收入和兵源。有钱的平民和乡绅时时觊觎着提高社会地位的机会,便自己购置了装备加入队伍,也有机会因战功而晋升为爵士,于是减少了骑士文化中的贵族色彩。当然这些麻雀变凤凰的情节也被普罗旺斯的吟游诗人改编,成了浪漫小说的好题材。家道中落的穷贵族成不了骑士,于是只能无奈抱怨,荣誉的大门居然对新进的暴发户敞开,丝毫不考虑自己的祖宗也不过是职业文盲而已。

于是战场上的军事浪漫主义也渐渐褪色了,不再有堂堂正正的决斗,骑士们缩在观察哨里揣测着对手的兵力,而不像前辈那样站在突击队的前列。百年战争带来了新的作战方式,弓箭手成了战场的主宰,一部分骑士沦为雇佣军。

战事的急迫取消了骑兵身上多余的装饰,也取消了只准贵族参加的战前动员。双方著名的司令官,如英军的罗伯特·诺尔斯(Robert Knolles)出身就很含糊,虽说是爵士,却是册封的Sir而不是世袭的Lord。法军总司令盖斯林(Du Guesclin)等了很久才得到骑士的头饺,因为他出身于破产的低级贵族家庭。爱德华三世不光挑起了这场战争,还全面禁止马上枪术比赛,法国的约翰却大力提倡,高下不久分了出来。法国人在克雷西战役前夕给对手送去了充满骑士气概的战书(当然是在知道自己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而英国人却利用停战的间隙悄无声息的脱离了绝地,无愧他们承自海盗先人的本色。草草收场的百年战争也宣告着骑士的时代临近尾声。

骑士道盛行的那个年代,距离现代人如此遥远。那种矜持与高傲,对碌碌的我们来说,带着些许刺激,几分神奇。要把握骑士精神的本质很难,因为无法将自己溶入过去。即使在那样伟大的岁月里,它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当时社会意识的限制。正如希腊罗马时代的高度繁荣是以奴隶制度为基础,骑士文明提倡的忠诚、自律已经悄然褪色,因为现代文明的发展要求着不断打破限制。实际上,最重要的精华即使在中世纪的全盛时期都未能达到顶峰;作为一种将宗教与生活结合的运动,骑士做的并不比清教徒更成功。但是那些高贵的品质,卑谦、宽容、诚实、公正,作为一种精神遗产,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和平的锈蚀,经历了人类社会种种短暂无常的变化,还将一直生存下去。
回答者:窦氏一家亲 - 经理 五级 12-27 09:48
在英国5级贵族中,伯爵出现最早。个别学者认为伯爵爵位来自欧洲大陆,至迟在公元900年的法国,伯爵已成为公爵的封臣。但更多的学者认为英国伯爵(Earl)与法国伯爵(Count)并无继承或连带关系;而且英国伯爵称号是5种贵族称号中惟一的英文词,是由古英语eorl转化而来;大约在盎格鲁一撒克逊时代后期,因王权不够强大,英格兰广大地区曾划为几个较大的伯爵管辖区(great earldom)。而伯爵爵位却是在 11世纪初由丹麦国王克努特引进英格兰的。11—12世纪中叶之前的伯爵多是镇守一方的诸侯。他们大多是一人治理数郡,所以又被称为“方伯”。诺曼大公威廉侵人英国后,担心他们权势过重,危及王权和国家统一,遂将方伯权力加以分割,移交给他的亲信,每个伯爵的辖区仅限一郡,与国王有着极其明确的封君封臣关系,伯爵倘敢兴兵作乱便会被王军镇压,或受其他贵族制裁。伯爵职权名号可由后代继承,但会因为有的伯爵缺少继承人而使总数有减无增。斯蒂芬在位时,破格加封格奥弗雷。德。曼维尔为艾塞克斯伯爵。14世纪以来,伯爵数目攀升。1307年计有9名。1327年爱德华三世即位时仅余6名,10年后增至12名;爱德华在位晚期增至14名。14世纪20年代之前,伯爵作为高级贵族,是男爵的“天然领导人”,在地方上负有对男爵、骑士的管理责任。但在1327年政治危机[指爱德华三世废黜其母法国伊沙贝拉公主的摄政,登极亲政时,伯爵曾作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政治群体独立行动,与男爵们的“距离感”突然产生。1328年由亨利三世增封玛奇伯爵领地之后,伯爵不必行使地方管理的职责。

在重大正式场合,伯爵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爵位级别,冠冕上有一镀金银圈,上沿饰有8个银球;而国王则称伯爵为其“真正可信可爱的伙伴。”

盎格鲁一撒克逊时代已有男爵一词(Baron),但无男爵爵位,而且词义不够确定。似有“自由者”或“国王的臣仆”之意,但无尊贵的含义。英国男爵出现于11世纪。到12世纪初国王大部分高级世俗贵族都被封为男爵。其中少数与王室关系密切、封地较多者又被称做“大男爵”,其地位在伯爵和男爵之间。很快,大男爵发生分化,显赫者升为伯爵,其余与普通男爵不分伯仲。正因当时男爵在世俗贵族中占了很高比例,以至于“男爵”一词长期作为贵族的集合名词使用。11-14世纪,男爵的封号和封地可通过血缘和婚姻关系传递,但不得随意出售和转让,历代国王也不随意增加或褫夺贵族封号。1387年,理查德二世首次增补男爵爵位,比奥查姆波。德。豪尔特被封为基德敏斯特男爵。以后数百年至今,居于5级贵族之末的男爵始终人数最多。

在正式场合,男爵穿着与伯爵同样的外套,帽子上镶有两条貂皮,冠冕上有一浅色银圈,饰有6个银球。

依次出现的是公爵(Duke)。早在罗马帝国时期,欧洲大陆的公爵称号通常授予守疆拓土、军功卓著的高级指挥官,以后因重大政治变化而中断。几百年后,公爵爵位又见于德国。大约在公元970年,德国皇帝奥托一世初设公爵爵位。不久法国和欧洲大陆其他地区也建立了公国(duchy;大公国,Archduchy)。在英国,公爵是仅次于国王或亲王的最高级贵族,与作为一国之主的欧洲大陆的“大公爵”(即大公,Archduke)有所不同。英国公爵爵位出现很晚。1337年,爱德华三世把康沃尔郡升为公国,将公爵爵号授予年方7岁的“黑太子”爱德华。该王储16岁参加百年战争,锋芒显露;1355年前往法国指挥作战,军功卓著。父王对他赏赐有加,使太子身兼多种称号,如 1343年封为威尔士亲王,1362年加封为阿基坦公爵。为突出公爵特殊地位,以后多年里除女王配偶和王子外,其他王亲均不许称王,最高可获公爵爵位。随后,爱德华三世及其继承人又先后建立了兰开斯特公国(1351年)、克拉伦斯公国(1362年)、约克公国和格洛斯特公国(1385)、赫里福德公国(1397)、贝特福德公国(1413)和萨默塞特公国(1443)等。这些公国的领有人都是王室宗亲,他们得到高级爵位后,在贵族中鹤立鸡群,威势不凡,为以后争夺王权、扰乱朝纲、制造战乱埋下了隐患。自从1483年建立诺福克公国以后,公爵爵位开始授予王亲以外者,但很少建立公国。而且能获此最高爵位者多是军功显赫的统帅。行政界政务家即使任职多年,政绩昭著,也难获此殊荣。在正规场合公爵也穿深红色的丝绒外套,帽子上镶四条貂皮。其冠冕上有一个金环,上饰8枚红色金叶片。国王则称公爵为“我们真正可信和最为敬爱的伙伴。”

再看侯爵(Marquess,也做Marquis)。就词源而言,它是由德文Markgraf[堡侯;边疆殖民地总督;伯爵]演变而来。侯爵原意与“方伯”词义相近,系指统辖一处的封疆大吏。在英格兰,拉丁语“侯爵”一词最初指威尔士边疆的领主。那时只说明他们领地的位置靠近边界,并不说明其地位高于伯爵。1385年涵义变化,第9代牛津伯爵罗伯特。德。维尔被封为都柏林侯爵。1397年,萨默塞特伯爵约翰被封为多西特侯爵和萨默塞特侯爵。侯爵的地位和尊荣程度不甚明确,大约在公爵和伯爵之间,一段时期内不被看重。亨利六世在位期间,约翰。德。比奥福特被国王免去侯爵爵位,下院为此向国王请愿,要求恢复比奥福特的爵位。但他本人却反对乞求国王,并说:“侯爵乃是一个新的荣誉称号,完全不为先人所知。所以,应对此冷漠视之,并不认为接受它是明智之举。”到了15世纪,这级爵号稳定地保持了它在贵族爵位中的第二级地位以后,才被贵族们所看重。与其他4个等级的贵族相比,侯爵的数目一向最少。

在重大场合,侯爵也穿红色丝绒外套,帽子上镶有三行半貂皮,冠冕上装一银环,带有四片金叶和四个银球。国王对他的称呼一如对待公爵。

上院贵族中数子爵资格最浅。子爵称号(Viscount)源于法国,原为郡守,地位在伯爵之下,但有时可能是实力强大的诸侯。在英国,1440年比奥芒特的约翰被封为子爵,位居所有男爵之上。子爵帽子上有两行半貂皮,冠冕上加一银环,饰有6个银球。

直到此时,英国5级大贵族方完备成形,成为相对固定的贵族等级制。

在学界,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英国5级贵族是上院的当然成员。史实却非如此简单。在13-15世纪,尽管所有大贵族都拥有出席上院的资格,但每届议会召开前还必须得到盖有国里的国王诏令,否则不可前往开会。自14世纪起,伯爵、子爵、男爵以及公爵之子又称为“勋爵”(lord),后来勋爵也可泛指公爵以下的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其涵义与“显贵”(nobility)一词相近。另外,在英国“贵族”一词始终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贵族(aristocracy)源于希腊文和拉丁文。在希腊文中原有“杰出”、“优秀”之意,可以用来指大贵族。但在含义较广泛的拉丁文中,该词除了用指大贵族外,还包括地位较低的自由人,并含有“愚蠢”、“平庸”的贬义,尔后同形异义地转化为英文源,意为服兵役的自由农民。从诺曼征服到近现代,aristocracy用来称呼包括骑士在内的大小贵族。5级贵族形成后,为示区别,又用Peers以及集合名词nobility和Peerage专称上院大贵族。以后,Nobility除用指上院贵族外,有时还泛指政界要员。

与欧洲大陆的西班牙、葡萄牙、瑞典、法兰西等国贵族相比较,英国贵族集团的特点之一,是人数较少。长期以来,贵族称号以及相应的财产权和政治特权只是由爵位领有者本人所拥有,其家属虽为贵族家庭成员,但政治地位接近一般自由民,不得列席上院。贵族爵号和封地按照相当严格的长子继承制传递;若长子早殁,依次由长孙、次子、幼子或其他家庭成员依序递补。若某贵族没有继承人,可根据其遗嘱或生前安排,并经国王和高级法庭批准认可后,由其近亲继承其封号封地。但在多数情况下是被国王收回爵位。通常,英国贵族爵位和封号不可随意转让、出售。历代国王为保持贵族的群体规模和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大多会适量增补贵族。

某要人一旦获得一种爵位,并非固定不变。若新获显赫军功、政绩卓著或受到国王格外宠爱,可以晋升更高级的爵位,或兼领新爵位。除此之外,贵族联姻也是获取、增添或提高爵位的良好机会和方式。因爵位封地耀眼可人,为社会上不少人所仰慕,所以拥有贵族身份和家产者以及其长系继承人总能轻易得到爱慕者和求婚者。例如兰开斯特王朝的兴建者亨利四世,即位前所拥有的公爵爵位就是由他的母亲布里奇从娘家带来。布里奇是亨利三世的曾外孙女,她除拥有兰开斯特公国外,还拥有德比、林肯和莱斯特的伯爵领地。

英国5级贵族大致定型于13—15世纪。它与中国周初的5级贵族分封制不同。不是在某一特定时刻一次建立起来的,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形成,最终成为定制的。

14世纪初,在5级贵族之上的王室贵族中,还出现了一个颇为独特的、专为王储所占有的称号——“威尔士亲王”。该称呼最早为一度统一过全国的威尔士王子利维伦制造出的名号。1282年,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率领大军与舰队攻打威尔士,利维伦死于非命。两年后,威尔士合并于英格兰,爱德华在1301年把威尔士亲王之头衔加给不列颠王位的继承者。

在政局动荡、战事连绵的中世纪后期,欧洲各封建君主为了使各级贵族在骑士精神的感召下建功立业、效忠国王,除了利用贵族爵位科赐臣下之外,还别出心裁地设立了划分为不同等级名分的勋章勋位,奖赏他们的战功政绩。

在英格兰,最著名的勋位是创立于4世纪中叶的嘉德勋位(the Order of Garter)。据传,爱德华三世设立这个勋位是为了纪念一次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偶然事件。在一次庆祝攻陷加莱城的舞会上,姿态秀美的索尔兹伯里女伯爵落下一只蓝色袜带,被爱德华三世捡起,缠在自己的腿上,旁观者见了哄堂大笑,爱德华斥责他们说:“凡是认为这是坏事的人可耻”。以后这句话成为国王在1449年建立袜带骑士团和颁发勋位的格言,它同蓝色袜带和圣乔治十字架图形一起出现在勋章上,激励武士们在战争——当时主要是百年战争——中蔑视死亡,奋勇厮杀。爱德华本人也是袜带骑士团的成员。他与宠爱的武士围绕圆桌议事,共同进餐,多次主持武士们的比武演技,使已经衰落的骑士精神有所振作。并使嘉德勋位成为以后英国最诱人的贵族勋章。

欧洲大陆贵族来历大致如下:最初有的只是公爵、伯爵和男爵。其中公爵应该是来自戴克里先改革罗马行省以后的省行政或者军事长官,后来被蛮族用来称呼大领主。伯爵则是克洛维王朝的军队指挥官。但因为往往随着军役而授予领地也成了领主。男爵则是对宫廷显贵的尊称。子爵和侯爵是分别作为副伯爵和副公爵而设立的。这些官衔在加洛林时代吞并采邑的过程中也被当成了采邑而继承下来,才慢慢变成爵号的(就像莱茵—巴拉定选侯自己是行宫伯爵但还是皇帝的骥厩总管。勃兰登堡侯爵还是皇帝的御前大臣一样,他们的官衔也成了采邑只是拥有的人太少而没能成为爵号而已)。所以很多拥有领地但没有官衔的贵族,就以领地为头衔。中间加中缀词。翻译过来就是某某地方的某某先生。很多名门包括日后君临半个欧洲的波旁家最初也都是这些没封号的家族里的。

2008-2-28 20:23 星义
[size=4]                                第七章 樱城之论
林塔布鲁是西陆最大的一个国家,其国土面积将近西陆的四分之一。现任国王乃是林塔布鲁历史上最为残暴的君主——尼烈。尼烈在历史上的功过,一向是很有争议的。不过无论是西陆还是东陆的历史书上,对于他的残暴却都是直言不讳。
自诺亚王以来,林塔布鲁的政体一直是君主世袭的元老议会制。君主虽是世袭,但是君主的诏命要受到元老会的审核,如果没有通过,那视同无效。另外元老会也可以向君主提出议案,但君主也可以不采纳。总的来说,君主还是受到元老会的钳制。另外,由于军权一分为二,分散在君主与元老会手中,所以双方都不敢造次,取对方而代之。一直以来,林塔布鲁靠的就是君主与元老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在政治上达成了一种平衡。可是到了尼烈时代的时候,这种平衡完全被打破,因为元老议会已经名存实亡了。而其中原因乃是跟尼烈坐上王座有着直接的关系。
尼烈之前的国王尼永实际是尼烈的伯父,尼烈的父亲尼宾只不过是个王弟,在王宫中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文职,一生老实巴交,连大气都没吭过。也不知道上辈子是积德了还是缺德了,生了尼烈这么一个狂妄不经的儿子。尼宾对这个儿子一直是头痛的要紧,可是尼烈却深得其伯父的欣赏,尼永常与人说,尼烈为人豪爽,脾气耿直,颇有诺亚大王之风范。本来喜爱喜爱也就算了,却偏偏尼永没生儿子的命,膝下十一个女儿,竟然没一个儿子。尼永临死之时,决定在侄儿中挑一个王座继承人。尼永的侄儿倒也不少,一共六个,除尼烈之外的五人,从小就被尼烈欺负惯了,自然不敢与他争王座。本来尼烈就受大伯的宠爱,理所当然的坐上林塔布鲁的王位。
尼永故去,尼烈即位。这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问题是关于对先王尼永的称乎。尼烈决定,称先王尼永为“王王父”,称亲父尼宾为“亲王父”。哪知道这个做法受到了元老会一致反对,有位元老会中的元老直言道:“尼宾算什么东西,竟与先王平起平坐。”尼烈知道之后大怒,将此人关压起来。哪知这一下竟激起了元老们的公愤,一起到王宫前静坐示威。尼烈也不含乎,命王宫近卫把这些元老们连拉带扯驱出王宫,见元老们还是哭哭啼啼不肯走,尼烈更是大怒,直接叫近卫把所有元老拖到刑场一通爆打。元老之中,大多都年过五旬,这通爆打之后,当场便有三分之一的元老咽了气,又有三分之一的元老在回家的路上去见了诺亚王,而余下的三分之一,在之后的日子里也纷纷病故,而几个劫后余生的元老们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了。尼烈且是手脚麻利,这边爆打了元老,那边就对元老会进行了清洗,由于事出突然,军队方面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元老会就已经被彻底清洗,老家伙们统统被赶走,由尼烈自己安排了一帮人,建立了傀儡议会。从此之后,不管什么议案,只要尼烈说一,元老会绝不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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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8 20:24 星义
[size=4]此事虽然在此告一段落,但是后果是严重的。至尼烈及位的第二年起,劫后余生的几个元老就跑到地方组织军队,之后就有人打着“反对独裁”、“为元老们报仇”的名号造反。而且动乱此起彼伏,一直到五年后,及尼烈在位的第七年。西陆现今最伟大的军事统领卡斯加达就任军事统帅,在一年之内便平定了所有的叛乱,并将林塔布鲁的所有军权,收归国王统领。而叛军俘虏,被尼烈一道诏命,全部坑杀。有人统计,被尼烈一次性坑杀的叛军,就有三万之多。所以,尼烈从即位到今天,不过十二个年头,但“暴君”的王冠,已经当之无亏的戴在他的头上,并且从大陆的西头一直响亮到东头。
叛乱同时也带给林塔布鲁巨大的损失。西陆大部分国家都以矿业为主,林塔布鲁的大宗便是石料和一些金属矿产。然而动乱使许多矿厂停产,经济大受大击。雪上加霜的是,农业的破坏更甚于矿业,以至于之后的数年,林塔布鲁一直向阿里比亚购粮度年。

过了莫当要塞,塔明拉再也不骑在马上了,换乘了一辆白银镶嵌的马车。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坐在车里,还是惬意的很。华零佳陪在马车左右,倒是忧心忡忡。其他们都还是骑在马上,只有星斩步行,与陶克并齐走着。
一路之上,走过的行人,大多都身带兵刃,看得出兵风彪悍。但是人民的生活似乎并不如意,无论是房屋、土地,甚至平民的衣着,都比阿里比亚差的很多。
“看来林塔布鲁的人民生活的情况很不好啊。”罗宁格道,“看来七年前的战争后遗症很严重啊。”
刘光摇摇头道:“七年之前的情况,比这个差不到哪里去,只能说尼烈治理国家实在是差的很。”
罗宁格叹道:“多哥此人,看起来精明强干,原来只不过是表面文章啊。”
刘光长叹了一声道:“小罗,你我都是幸运的,能跟上陛下这样的明主。多哥这个人肯定是个有本领的人,但是他跟的是尼烈啊。”
“噢,如此说来,多哥可能在林塔布鲁并未受什么重用?”罗宁格这才明白过来。
刘光点了下头道:“其实什么叫重用,什么叫不重用。”接着压低了声音道:“小罗,你说我们陛下重不重用古鲁丁?”
罗宁格看了刘光一眼,也低声道:“当然重用了,农部首席,政议院次席议长。这官职还不够高。”
刘光摇了摇头,低低道:“农部首席又如何,还不是受财部的牵制?你也在工部,你说说看,你一个工程什么的,给不给钱,还不就是在乎星霜静那一张嘴?”
罗宁格恍然道:“不错。星霜静是狠啊。不想给钱,只要说一句‘财政紧张’,什么议案你都得压下来。他拿钱的时候是大爷,收钱的时候还是大爷。我们工部每年的税收只要收不足,他马上就能告到陛下那里去,说什么‘拿钱容易收钱难啊,工部那些人只知道花钱,光做赔本生意’。你不得乖乖的把钱给他缴上去。”
刘光笑道:“星霜静的关系与古鲁丁一向不好,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安排,正有互牵制之意。他政议院次席议长,上面横着大殿下、华零佳,姜明宁还不是跟华零佳一伙的?我们俩都是大殿下的亲信,他古鲁丁能翻起什么浪来?也就是个空架子。说实话,还不如我们俩呢。”
罗宁格暗笑道:“那照你这么说,古鲁丁倒霉就倒霉在是二殿下的叔叔上了?”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刘光笑道。
“哈哈哈。”罗宁格笑道,“那么多哥也是如此喽?”
刘光想了想道:“依我看,多哥没什么大的作用,但是在局部地区的治理上应该还有成效的。他在林塔布鲁的口碑颇为不错,我想也不至于是个被架空的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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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8 20:24 星义
[size=4]正在这时,前方的车队停了下来,华零佳举首向前望了望道:“罗宁格,星斩,你俩到前面去看看吧,发生了什么事。”
罗宁格答应了一声,骑马来到了前方,星斩紧跟在其后,到了队伍前面,只见一群骑士正拦在路中央,领头的是一个身披宝蓝软甲的少年,少年骑着一头洁白的战马,年纪比星斩还要轻上许多,眉宇之间隐隐一层杀气,目光锐利,让人不敢对视。少年的身后,十三群战马载着身着各式各色铠甲的武士,排成两排,整齐划一,马昂首人挺胸,确实很有气势。
罗宁格上前,在马上欠了欠身道:“在下罗宁格,这位是卫队长星斩,阿里比亚塔明拉陛下随从,请教先生如何称乎?”
少年面如冰霜,缓缓说道:“在下叫阿布,现是林塔布鲁近卫骑士团团长,我后面的,就是伽诺坦丁十三骑士。”
罗宁格心中一颤,心想,这少年小小年纪就当上了近卫骑士团团长,真是不可思意,不过看来又不像是说谎。只得笑了笑,欠欠身道:“阿布团长,请问有何指教?”
阿布道:“我奉尼烈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你们。不过……”说着眼睛转而盯在了星斩的身上道:“这个小子,我听说是从我们林塔布鲁过去你们阿里比亚的人,还听说很厉害。哈哈哈,卡斯加达没看上的,竟然打败了你们阿里比亚第一勇士,真是笑死人了。”说着大笑起来,后面跟着的十三骑士也一起大笑起来。
罗宁格脸被气的通红,但又不好说什么,转而一笑道:“阿布团长看来是武艺高强,不知道在林塔布鲁又能排第几呢?”
阿布一皱眉,哼了一声道:“在下在林塔布鲁,大概只比卡斯加达差上一些。”
星斩轻蔑一笑道:“卡斯加达,他算个什么东西。”
阿布两眼一瞪,喝道:“你什么意思?小心取了你的小命。”
星斩斜着眼看着他道:“你倒是来试试啊。”
星斩的话音刚落,只见阿布已从马上纵起,身体如陀螺旋转而起,双掌一合,直直向星斩劈来。星斩抬起右拳,一记正拳正打在阿布的手刀之上,只听一声闷响,阿布在空中飘起,飞出几丈,“蹬蹬”退了几步这才站稳,惊讶的看着星斩道:“你不错吗。”
星斩道:“要不要再来试试?你,不行。你后面的一起来吧。”
阿布淡淡一笑道:“有空我再和你打吧,我是来迎接你们的,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罗宁格见星斩一招击败阿布,甚是得意,笑着说道:“阿布团长,多有得罪,还请海函,请团长前面带路。”
阿布哼了一声,飞身上马,转过身道:“请各位跟随我来。”

由阿布和伽诺坦丁十三骑士引路,五天之后便来到了伽诺坦丁。伽诺坦丁城市面积比光辉城小的多,建筑物也普遍比光辉城矮小的多,很少有什么高大的标志性的建筑。伽诺坦丁的房屋基本都用石料制成,色彩比较单一,全城看起来都是白色和土黄色的,冷冷的色调让人觉得颇不舒服。
罗宁格故意问道阿布:“阿布团长,伽诺坦丁一直以来,被冠以‘樱城’之名。很是好听啊,不过再下一直也不能理解,为何称为‘樱城’呢?”
阿布冷哼一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来到了林塔布鲁的王宫。林塔布鲁的王宫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之上,遍植樱树,被称为“樱舞之坪”。此时正值樱花开放,一阵风过,樱花片片飞舞,如雨纷飞。给了这个单调的城市带来了一点少有的亮色。樱花之瓣,随风而起,如一张粉色的大毡,席卷于空中,层层叠起,花瓣舞向天际,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煞是好看,无人不被这美景所迷住,阿里比亚纵有无数胜景,人人心中都觉得,这番美景,这番气魄,是阿里比亚那些景观不可比拟的。在整个光辉大陆,“樱舞之坪”名彻东西,绝不是徒有其名。就因为这“樱舞之坪”,伽诺坦丁也被世人称为“樱城”。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罗宁格喃喃说道。
“好美啊。”塔明拉叹道,“早就听说林塔布鲁的樱花出名,一直想来看一看,呵呵呵。”
华零佳跳下马来,伸手从腰间拔出剑来,走到一棵樱花树前,举剑便要砍下去。却被阿布一把拦住,喝道:“你这是作什么?”
华零佳这一举动也让阿里比亚一行人吃惊不已,塔明拉喊道:“华零佳,你要干什么?”
华零佳愤愤道:“我恨这些树,为何不长在阿里比亚,非要我们陛下千里迢迢跑来看它。”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这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只听有人说道:“华零佳啊华零佳,果然是个忠贞之臣,在此处也不望劝谏。”
这时,一个男子从“樱舞之坪”走了过来,向塔明拉施了一礼道:“塔明拉陛下,在下林塔布鲁军事处总领卡斯加达,见过陛下。”
塔明拉惊奇的看着这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俊美非常,配上一头的金发,简直可以称得上“迷人”,脸上则带着自信的微笑,如此一个优美的男人,让人实难把他与那个一年之内就平定内乱的军事天才、铁腕将军卡斯加达联系到一起。
塔明拉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就是卡斯加达?听过你的事,很有名。”卡斯加达笑道:“陛下谬赞了。”
华零佳来到卡斯加达面前,行礼道:“卡斯加达大人,您好。”
卡斯加达还了一礼,还是笑着答道:“华零佳大人,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对您一直很是景仰,今日一见,实属三生有幸。”
华零佳道:“大人言重了。”
华零佳为他一一介绍了刘光、罗宁格等人。这时,卡斯加达看到了星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星斩,我真是失望了,当初没有看出你原来如此厉害。”
星斩冷冷道:“你省省吧。”
卡斯加达道:“不过有个人一直很想见你,他就在那边,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他似乎很生你的气。”
“哪里?”星斩向卡斯加达指的地方看过,忽然只觉漫天的樱花中有一丝光茫,星斩向后一翻,躺倒在地。只见所站之处飘舞的几瓣樱花全被切碎。
“兹娟?”星斩叫了一句。
话音刚落,星斩便身体倒旋,从地面上飞旋而起,转到了空中。一道贴着地面的剑光刚好扫过星斩刚才落在的地方。
“陶克。”星斩大叫一声。
“二哥,什么事?”陶克骑着马飞快的来到近前。
“兹娟……”星斩说着又闪过了一剑。
陶克从马上一跃而起,从背后抽出大弓,在虚空之中用力一击。只听“嘭”一声,一个小巧的女孩子从空中跃了下来。
兹娟站立在地,气呼呼的叫道:“老五,你赖皮。”
众人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姑娘。身高不过五尺,头上左右各扎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一身淡紫色的裙袍,还镶绣着金色的花边。纤纤玉手,拿着一把细长的琉璃剑。这琉璃剑几乎就是透明,剑身无刃,就是一根极细极细的琉璃线,完全是靠韧性来攻击。
陶克一见兹娟显身,笑着收起弓道:“四姐,我好想你呢……”
兹娟脸一红道:“死一边去。”说着举剑又要向星斩攻来。
哪知陶克不依不饶,偷偷从背后扑上了去,一把搂住了兹娟,几下纵入了樱树丛中。
“喂,你们俩个……”星斩叫了起来。
“算了,让他们去吧。”卡斯加达道,“都是小孩子,闹够了就回来了。卫兵,看着他们俩个,别让他们跑远了迷了路。”
一番变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华零佳问道:“星斩,你们这是干什么?”
卡斯加达转身对星斩一笑道:“这个小姑娘对星斩你很倾心啊。星斩,你可不要负了人家噢。”
星斩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她。”
“噢?”卡斯加达故作惊讶道,“莫非你在阿里比亚已经……”
星斩冷冷瞪了他一眼,卡斯加达这才闭了嘴。转而面向塔明拉道:“陛下,刚才多有得罪,请陛下恕罪。”
塔明拉挥了挥手道:“卡斯加达,你们的王君应该等的不耐烦了吧。”
卡斯加达笑道:“我们陛下的耐性一向很好。虽然他的年纪并不大。”
阿里比亚一行人都是怒目而视,直盯着卡斯加达,卡斯加达却像没看见一般,缓声道:“陛下您请。”
车驾终于再次开动,行过“樱舞之坪”,天空中的片片樱花,缓缓落下,布满了每个人的头顶与肩膀。林阴道走完,终于来到一片开宽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座铜制的塑像,塑像前面,林塔布鲁的众臣,拥护着他们的国王尼烈,正在等候。
华零佳将塔明拉扶下了车,一行人簇拥着塔明拉来到近前。尼烈从座位之上站起身来,赫然比塔明拉高出一头之多,一脸的短须微翘,紫红的面皮似乎正充满着怒气。沉声说道:“塔明拉,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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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8 20:25 星义
[size=4]塔明拉微微一怔,说道:“尼烈,我来了。”
尼烈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道:“塔明拉,我身后的这座塑像,你可认得是谁吗?”
塔明拉举头看了看道:“这是诺亚王的塑像。”
“好,现在我很有兴致,乘我的兴致很好,我们就在这里聊聊我们伟大的诺亚王的一些丰功伟绩好不好?”尼烈说着,向身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几个随众安制好了桌椅,很快布上了茶点等物,一行人都坐了下来。
“略备茶点,请各位在这里品尝品尝,顺道陪我赏赏樱花,叙叙我们诺亚王的丰功伟绩,而各位也解解乏。”尼烈说完,手向后一招道,“多哥。”
“是,陛下,我在。”一个身着蓝色军装的男人出列,整洁而英武,竟然是多哥。塔明拉一愣道:“多哥,你怎么不是苦行僧的打扮了?”
多哥一笑道:“陛下,在下的师傅让我出师之后二十年都要进行苦修,去年出使阿里比亚之前刚刚结束。所以我回到林塔布鲁之后便不再苦修了。我的第一职业,是林塔布鲁军事处秘书长。”
“多哥,不要废话了。”尼烈道,“由你来主持,大家就在这里谈谈我们伟大的诺亚王吧。”
阿里比亚的一行人,心中都纷纷猜想,尼烈此为何意。其实尼烈此人狂妄至极,在其心中,认为自己可与诺亚王比肩,所以极喜爱听人夸颂诺亚王的丰功伟绩,听在耳中,犹出在夸自己一般。而此时正是外客在此,听听外人的颂辞,那可是另一番味道啊。
但是客人们心中一边迷惑,一边是不快和气愤,纷纷觉得尼烈此人过于无礼。然客随主便,实在不好发作,只得忍住气,看着事态如何发展。
多哥向众人行了行礼,举头看了看高耸着的诺亚王的铜像,带着一种崇敬的口气说道:“诺亚王是我们林塔布鲁最伟大的一个王,也可以说是光辉大陆古往今来的最伟大的一个王了。”
“什么叫也可以说?”尼烈粗鲁的断喝道,“本来就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王。”
多哥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诺亚王一生极富传奇色彩,许多行为与言论甚至于一直影响至今。比如,诺亚王一生深爱当时的圣月教会设在林塔布鲁的大祭司樱雨,甚至有人说,诺亚王推翻圣月教的统治,就是为了爱人樱雨。”
说到这里,多哥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众人多不知道其意,多哥接着道:“诺亚王的时代,人能可以使用的魔法是很强大的。雨樱当时便是林塔布鲁第一的法师,但是诺亚王却未曾学过一点魔法。诺亚王曾经对雨樱说过:‘你们法师的体质太弱了,就由我们剑士来保护你们吧。’虽然这只是诺亚王对心爱的人的一句情话,却广为流传,以至于男人纷纷抛下法仗拿起长剑。至今,整个光辉大陆的男人都以成为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士,能保护自己的心上为自豪。”
“如此大的影响,只是一句话而已,真是伟大。”尼烈夸耀道。
“是啊。从此之后,光辉大陆的法师几乎就灭绝了,三百年来,魔法急剧的衰退、消亡。原来还有人能使用一些大型的魔法,现在的魔法几乎都跟小把戏差不多。所有人都全都变成了不会用魔法,只会使蛮力的剑士了。这倒底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倒退?”忽然有人插话道。
“谁?”尼烈暴怒道。
“零加,不要多嘴。”塔明拉训斥道,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是陛下,零加失礼了。”华零佳笑道。
尼烈看了一眼华零佳,眼中凶光一闪,却转过头去了。
多哥脸上的笑容颇为尴尬,被华零佳这么一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零佳,你此话差矣。”一个声音从尼烈的身边传来。
众人的目光向发话之人看去,赫然是卡斯加达。
卡斯加达慢条斯理地端起了几案上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皱了皱眉道:“陛下,这茶里的奶油放的多了一些,喝起来真是很腻。我们的面点师真是差劲。”
“嗯。”尼烈正是有气没地方撒,卡斯加达给找了个由头,马上喝道:“把那个面点师给我拖出去重打一百棍。”
“卡斯加达大人,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呢?”华零佳问道。
卡斯加达放下杯子道:“各位,在诺亚王之前,光辉大陆西东二陆时常争战,比如圣月教虽然在东陆没有对王权产生威胁,但是也给各国的国王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是不是?”
阿里比亚众人皆点默认。
“而诺亚王之后,至今三百年来,纷争渐少,即使发生了战争,也不会持续很久,平息也不过只是几年的时间罢了。别说像传说中的‘五十年战争’、‘百年神之战役’这样的战争,就是像诺亚王平定西陆这样的战争,都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为什么呢?”卡斯加达道。
“那是因为权力的集中,王权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所至。”华零佳道。
“不错。”卡斯加达道,“但这只能说是主要原因。我认为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对战争杀伤的钳制。”
华零佳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魔法的减弱,与减少战争发生的机率有一定的关系?”
“就是这个意思。”卡斯加达道,“你看,现代战争比诺亚王时代的战争,要简单的多,没有大型魔法的干涉,战争的杀伤力大大下降,时间也相应缩短了。战争不再是今天我占上风,明天就变成你占上风这种情况了。”
华零佳点了点头道:“你说也有道理,没有了魔法,战争胜利的偶然性就变小了。军队是否强大成为了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另外,王权的集中,使得只要王掌握着全国的军队,不但叛乱无从发起,就是发起了,也可以轻易碾压了。”
“对。”卡斯加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比如‘神之役’中,大贤者菱阁以生命祭天,引来天雷,荡平克利特大平原上的五十万叛军,这种事情在现代,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战争,归结到了士兵、将领、谋略、后勤等等这些实实在在的方面了。华零佳,我们都是幸运的,生在这个时代,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在战争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在魔法横行的时代,在战争历上留名的只能是那些法力最强大的一批法师。”
华零佳微微有点辞穷,脸上微微色变,但仍镇定道:“但是,魔法是一种知识,且不谈它是正是邪,作为人类,不,所有的种族智慧的结晶,就应该给以保留。你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一种愚民之法。”
卡斯加达脸上的笑容丝毫未退,说道:“愚民之法,说的好。你的想法,对知识的保存,在小处是对的。但是在大势,那就是错的。什么样的国家最容易统治?全是愚民的国家最容易统治。我说的对吗?”
华零佳反驳道:“这样的政权也是最容易被推反的。”
“哼哼,那就不是我们所讨论的范围喽。”卡斯加达道,“知识这个东西吗,丢掉的确也是可惜,我看,掌握在上层统治者的手里就可以了,人民吗,他们愚昧就愚昧去吧,只要统治者是聪明的就可以了。上智下愚,这才是治国之道。”
华零佳虽然觉得卡斯加达的话实在是不可理喻,但是却也无力反驳。
“好。”尼烈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卡斯加达,好样的。”
把东陆有名的华零佳给说败,尼烈的心情真是大好。
“谢陛下夸奖。”卡斯加达站起身来施了一礼道。
华零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里比亚的来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可是又无法反驳,只得一个个闷不作声。
尼烈的心情大好,大声的嚷道:“多哥,你继续说。”话音之中,缓合不少,不再是盛气凌人。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多哥的身上,多哥清了清嗓子道:“我继续跟大家介绍我们伟大的诺亚王。大家看到的这片樱林,就是他为爱人雨樱所植,一直保存到今天,成为了林塔布鲁的一大名胜。”
尼烈拍了拍手,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多哥,别磨磨蹭蹭的了,赶快切入正题吧。”
“好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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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8 20:27 星义
:loveliness:题外话:感谢版主,感谢所有TV,把本文拖到现代文艺版来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2008-2-29 00:26 水镜门生
转到偶们现代的好处就是,偶可以在此贴合法灌水了:titter:

比较长,等偶慢慢看了,提些意见好了:lol:

2008-2-29 19:05 星义
[size=4]第八章  西陆往事
多哥向对面的阿里比亚的从人,脸上又加了点笑容,说道:“诺亚王各位也是了解颇深,哪位客人先开开金口,谈上两句可否?”
阿里比亚的众人微微有点骚动。使团中人纷纷交头结耳,过了一会,罗宁格大声说道:“既然大家都在犹豫,我就来个抛砖引玉好了。我说的不好,各位不要介意噢。”
众人的目光都集驻在了罗宁格的脸上,这使得罗宁格微微有点害羞,他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走到多哥的身边,仰首看着诺亚王的铜像,心怀景仰的说道:“罗宁格在阿里比亚,为官已有九年了。当年初出茅庐,幸得我王赞识,才有今天成就。宁格为官至今,自信是阿里比亚工作效率最高之人。”说着向塔明拉等人施了一礼道:“不知道陛下是否赞同?”
塔明拉微微颌首,向华零佳看了看,华零佳点点头道:“不错,罗宁格的效率颇高,凡有工作,经手便办,从未有过拖拉。”
罗宁格笑道:“谢谢零佳。在下如此效率,实则是以诺亚王为榜样,鞭策自己啊。”
这时,所有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一时声音也大了起来。
“各位静一静。”多哥说道,“罗宁格先生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罗先生,我们诺亚王果敢决策的精神,您一直引以自勉,是不是?”
“不错。”罗宁格道,“我曾听说过一件事。圣月教从白金之里反扑向林塔布鲁之时,战报传来,诺亚王刚好起床。听到之后,对待者说了一句:‘整军,迎敌。’然后就冲了出去。当待者拿起他的外套、鞋子和佩剑时,他已出了卧室的门;待者追出卧室之时,他已冲出了客厅的走廊;待者追出客厅之时,他已冲出家门,跳上了马车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多哥面带微笑道:“不错,至今,西陆的车夫还有一句‘时刻给你的马上好缰绳,因为你不知道国王什么时候出发’的谚语,教训人们时刻不要松懈。”
罗宁格认真道:“罗宁格,自诩不及诺亚王之十一,但伟人在前,哪怕取其一隅,便已受用一生。宁格对诺亚王,确是十分之佩服。”
罗宁格说完,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尼烈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摇头晃脑,很是得意。卡斯加达露出浅浅的微笑,目光扫过阿里比亚的众人,落在华零佳的身上。华零佳慢慢鼓着掌,微微的点头。塔明拉依在长椅之中,面带笑容,看着罗宁格,似乎对罗宁格的话戚戚焉。
罗宁格向周围之人行礼示意,对多哥道:“多哥先生,我听华零佳曾经说过,您与他当初讨论前程之时,坚持要到林塔布鲁。不知道多哥先生是否是因为对诺亚王的敬仰才来到林塔布鲁的呢?”
多哥抬眼向远方的天际看了看,长舒了口气道:“在下对诺亚王景仰非常。但到来林塔布鲁,着实于其无关。”
罗宁格笑道:“那请多哥先生也谈上一谈对诺亚王的景仰之处吧。”
“好吧。”多哥轻咳了一声道,“我之所学,全赐家父大力教导。家父在世之时,亦对诺亚王推崇之至。家父认为,诺亚王能不受常法所约束,在圣月教势力强大之时,敢于公然反对圣月教的统治,敢以一国之力,向全西陆的圣月教众宣战,确是有过人的胆实。”
诺亚王之前,圣月教已统治西陆三百余年,可谓是根深蒂固。而且经过几百年的洗脑,人民早已把圣月教奉为天命的统治者了。无论国王还是平民,都是教众。圣月教在每个国家的王都被大祭司所压制着。而圣月教皇更有凌驰于国王之上的权力。虽然在诺亚王之前,圣月教上层生活腐化,欺压民众,杂税繁多,人民苦不堪言,但是推反的念头,倒还真是没什么人动过。诺亚王这么做,确实算得上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罗宁格皱眉道:“多哥先生,诺亚王以一已之力,起兵宣战,胆实确实可嘉,但是未免有些冒险了吧。一国人民的命运,可就全被他压在这一宣之上了。”
多哥点点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诺亚王宣战之后的每一步都是算无漏算,好似有天神相助一般。如果仅仅是运气好,那么他怎么会从未打过一次败仗?如果真是神在帮他,那么圣月教才是神的代言人,为什么不帮他们呢?家父综合所有的因素,得出了大胆的结论。他认为,诺亚王每一次让后人觉得疯狂而大胆的行动,都有他的合理性。家父认为,这些疯狂的行动,其实都被诺亚王计算的无比精确,根本就不会失败。”
说到这里,多哥顿了顿,抬起头,凝神看着罗宁格,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样的人,想一想,我都感到可怕,如果是我的对手,我怕我根本没有面对他的胆量……”
多哥的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几分压抑感。每个人都不禁的思考起来,如果我的对手如诺亚王一般,那我该怎么办?
多哥却打断了大家的思绪,继续说道:“诺亚王平定西陆,大小六十余战,每战必胜。征战七年,手下士兵死亡不过十数万,这在战争史上绝对是个奇迹。更让人称奇的是,数年的征战,竟然没有对西陆的经济基础产生太大的打击。平定西陆后的三十年间,西陆各国的国力水平,就已超过了战争之前。这不能不让人佩服无比啊。”
多哥刚刚说完,便自己顾的陷入了沉思之重,而其他人,却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卡斯加达放下手中一直端着的杯子,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掌起渐渐响起。广场上,一片的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注视着多哥,而多哥,却还在失神的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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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9 19:06 星义
[size=4][color=Red]“多哥,下面该谁了?”卡斯加达提醒道。
多哥这才清醒过来,向从人行礼道:“在下一时情不自禁,失礼之处,还望海函。罗宁格先生请回,下面请阿里比亚的各位朋友再来谈上一谈吧。不知道谁愿意呢?”
刘光向身边看了看,见无人应答,举步起出行列,来到多哥面前,行了个完整的外交礼道:“多哥先生,我刘光在阿里比亚掌管宾部三十二年,我想在此讨一席说话之地,不知道能否给个面子啊?”
多哥还了礼笑道:“刘光先生,您在阿里比亚宾部,掌握外交,对于外交礼节果然很是熟悉啊。我们陛下曾言,今日所言无忌。刘光先生,您请。”
刘光那圆圆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刘光一脸红光说道:“在下刘光,今年五十有一,我一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的夫人。”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压抑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刘光笑着向四周的众人一一示意,接着说道:“各位,我一辈子也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拿着足够的工资,跟老婆安心的生活。”
“诺亚王难不成也跟你一样?”不知道谁插了一句。
“哈哈哈……”众人又笑开了。
“当然,当然。”刘光毫不脸红,认真的说道,“我最佩服诺亚王的,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敢跟那么大势力的圣月教作对。”
话一说出,林塔布鲁的众人听在耳中都觉得不是个滋味。
“你这话何解?”多哥见气氛不对,忙问了一句,想冲淡一下。
“各位。”刘光正色道,“今日我这句话,各位觉得很对不起诺亚王吧。但各位想过没有,当年,诺亚王可曾想过三百年后,会被人这么说?”
“啊…”惊讶出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反应快的已明白刘光的意思,反应慢的却还在思索着。
“有人说诺亚王是为了一个女人发动了战争,有人说不是,但是我倒是希望他是。因为有许多人说,诺亚王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发动了战争,算不得英雄。但是我认为这才是英雄,大大的英雄。”
多哥笑道:“刘光先生的想法独辟奇径,请详述一番吧。”
刘光道:“我认为,国之兴旺,在于家之兴旺。每有一个个的家庭,何来的国家?只要每一个家庭都兴旺了,国家自然就兴旺了。民富,国自然就强了。而诺亚王正是热爱家庭的一个典范,数百年来,各位坐而论其杀人过万,掠地愈千,这些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今日西陆,没有一个人还是诺亚王的臣民,没有一寸土地还是诺亚王的土地。而诺亚王对爱人、家庭的热爱和向往,这些看似点点的小事,却是有重大意义,对后世影响深远……”
“只可惜,一直没有被人重视啊。”卡斯加达缓缓说道。
“是啊,可惜,真是可惜。”刘光冷冷道,“所以我在这里说一说,让大家都知道吗。与其让它再埋没下去,不如就由我来说大家知道知道吧。”
尼烈亲政以来,对民政策简直就是以民为壑。上层社会生活富足,但是底层民众生活贫苦。更兼卡斯加达一直怂恿尼烈在军费上大大投入,更使人民背上一了沉重的负担。林塔布鲁的军队在卡斯加达的大力建设下,傲视西陆,可谓是国强。可是民却实在不富,刘光此话的弦外之音,卡斯加达是听了出来,而尼烈却是毫未察觉,还在欣赏着对诺亚王的颂辞,听在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刘光先生请回。”多哥礼貌的说道。刘光又施了一礼,多哥忙又还礼,心想:跟管外交的人打交倒真是麻烦。这边刘光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了下来。
“阿布,阿布,你出来。”忽然尼烈叫了起来。
“陛下,阿布在。”阿布从尼烈身后的众臣中走了出来,来到尼烈身前,单腿跪地,深施了一礼。
“阿布,起来吧…”尼烈平和的说道。
难得听到尼烈用如此平和的声音说话,所有阿里比亚来宾都是一愣。
“阿布啊,你也来说说吧,这位前辈的丰功伟绩,你也要了解了解。”尼烈道。
“阿布受教。”阿布站起身来,尼烈这时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抬手向他挥了挥。阿布点点头,转过身去,向众人施了一礼道:“各位前辈,我在林塔布鲁,各位的大名便已如雷贯耳。阿布在这里也谈谈心得,如有过失之处,请各位提点。”
阿里比亚来人均暗暗点头,心想这个小子倒还知道礼数。由尼烈的态度不难判断,这个小子颇为尼烈所看重,看来将来在林塔布鲁的前途必定无量。只有罗宁格心中知晓,这小子的脾气,其实跟尼烈有几分相像。
“我小的时候,在校中学习,常有同学以相貌美丑评论别人。我们的老师便说,以相貌的美与丑来判断他人的优劣,实在偏颇。林塔布鲁最伟大的诺亚王,便就是半脸的麻子。”
“啊?”所有人对阿布的这番话都吃惊不已,无论流传下来的诺亚王的画像还是雕塑,反映的诺亚王都是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造型。但是比较了解历史的人基本都清楚,诺亚王半脸麻子这可是事实。
阿布的深沉的目光扫过了全场,议论的声音立刻渐渐消减了下来。阿布接着道:“诺亚王之所以半脸的麻子,全拜西陆可怕的‘玉豆症’所赐。”
说到“玉豆症”,林塔布鲁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此病症威胁了整个西陆长达千年,其间歇性的爆发,使得历史总是在某段时间生产力下降、人口锐减、文化进步缓慢。得病的人在一月后便会产生高热、昏迷、呕吐等症状,浑身上下都会生出小的脓疱,被称之为“玉豆”。这时的病人,便已处在了生死的边缘了,死亡的病人会很快全身腐烂。由于此病的传染性极强,所以常常造成大面积的瘟疫。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得这种病的人,都被圈禁或赶出大城市,赶入边远山区,甚至于活活烧死。万幸的是,后人发现,这种病症只要得过一次,便有了终生免疫力,所以西陆在瘟疫肆虐的千年中,同时也一直找寻着免疫之法,各种免疫之法也应用而生。虽然大多效果不佳,但是还是救助了很多人。诺亚王属于其中的幸运儿,由于年少之时生过这种病,并且痊愈,有了终身免疫力,所以在争夺王位之时,这一条成了重要的筹码。但由于痊愈之后,脸上的小脓疱结痂,所以落下了半脸的麻子。
“‘玉豆症’的免疫法虽然早就有了,但是效果总是不好。我记得我们的老师跟我们讲过,他们的父辈们将‘玉豆’从人的身上取下,磨成粉末,用细管吹入人的鼻子里来免疫,但是效果却不明显。我认为,诺亚王最大的功绩就是发现了阿里比亚的沙汀果对‘玉豆症’有天然的防治效果。现在,西陆的婴儿出生,用沙汀果的汁液擦身,便再也不会得‘玉豆症’了。当然,由于贸易价格问题,所以是近几十年来才普及开来的。但是这对西陆的各个王国,都是一个巨大贡献。‘玉豆症’被征服之后,西陆无论是人口还是社会的发展,都有着惊人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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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9 19:07 星义
[size=4][color=Blue]“不错不错。”
静静的广场,只有尼烈一个人拍着手夸赞道:“为国君者,能解国民之困,除千年之顽疾,推动社会发展,却实是贡献巨大。来来,阿布,本王要奖赏于你。”
“谢陛下。”阿布跪地行全礼道。
“好好,好孩子。”尼烈高兴的夸赞着阿布,站起身扶起阿布。
阿布搀扶着尼烈,回到了座位,然后陪伴着在尼烈的身边坐了下来。
“阿布团长果然与众不同,深知百姓为先的道理。”多哥说道,“我们四人所言,当数阿布团长意境最高。不知道阿里比亚的各位来宾,哪位还有赐教呢?”
阿里比亚的人相互看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
多哥笑道:“零佳,你不说一说吗?”
华零佳的手中拿着一只银制的咖啡汤匙玩弄着,毫不经意的说道:“我倒是想听听卡斯加达大人的想法呢。”
多哥转脸看着卡斯加达,卡斯加达缓缓的呷了一口茶道:“零佳先生,我要的的,已经说过了。刚才我们的一番讨论,便是我的心中所想。您认为意下如何?”
华零佳不屑道:“原来卡斯加达先生认为愚民之法就是诺亚王的丰功伟绩?”
卡斯加达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华零佳先生,这是一种治国手腕,别带着那么多的个人感情吗,说的干什么说的这么难听呢?如果零佳先生对我的看法不屑一顾,我倒也想见听听零佳先生的高见啊。”
卡斯加达这一番话,都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说出来。虽然语音柔和,但狂妄之意,早已流露出来。那目空一切的样子,让所有阿里比亚人都火冒三丈。
华零佳站起身来,也不拿正眼看卡斯加达,正色说道:“在下认为,诺亚王不世之功只有一件……”
华零佳顿了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到了自己的身上,坚定地继续说道:“就是:未称帝。”
包括卡斯加达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今天听到的最不可思忆的一句话。
“华零佳,你的话什么意思?”尼烈脸色一沉道,“你给我解释清楚,如果不解释清楚,小心你的脑袋。”
塔明拉怒哼了一声道:“尼烈,华零佳是我的臣下,还轮不到你来决定生死吧。”
尼烈竟然压住了火气,眼睛瞪着华零佳,身体慢慢的向后依着,靠在了沙发背上。
华零佳冷冷道:“陛下,这点小事不值得让您如此恼火吧。”
尼烈摆了摆手道:“你快点说吧。”
华零佳道:“诺亚王推翻西陆圣月教的统治,解放西陆六国。如果想将西陆其它五国的版图并入林塔布鲁,并非难事,但是诺亚王没有吞并。铲除圣月教之后,诺亚王还政于五国之王。其无畏胸怀,不但西陆人民感激不已,就是东陆人民也敬佩之至。”
“那你说的‘未称帝’又是何解?”多哥问道。
“以诺亚王拥用极高的声望和无比的权力,他也是历史上最有条件称帝的人。但是他却扶持了新的圣月教皇即位,并没有完全废除圣月教。当然,这在当时,也是出于稳定民心的考虑。但是这一举措对后世的影响也是巨大的。由于承认圣月教皇的地位,所以没有产生‘王权至高无上’的思想,一直到今天,光辉大陆的王,权力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就避免了独裁的产生。诺亚王对于权力勇于放弃的精神,不仅使我对他钦佩非常,更是三百年来,光辉大陆十三国和平共处的保障。而这种影响,还会继续的流传下去。而光辉大陆的和平,也正是从诺亚王这小小的一个源头产生并且延续的……”
“精彩精彩。”卡斯加达带头鼓起掌来,在一片雀起的掌声中,卡斯加达微微瞥了一眼尼烈。
尼烈脸色铁青,什么“避免独裁产生”这此话听在尼烈耳中,犹如扇他的脸一样。不知为何,却没有发作出来。连卡斯加达都有几分意外。
“零佳,你的眼光果然于众不同,请回座。”多哥笑道。
“我还没有说完。”华零佳一挥手道。
说着,华零佳对尼烈深施一礼道:“尼烈陛下,您这次召会我们来此,说白了无非就是为了我国的两个行省。在下认为,如果当年诺亚王想要那两块小地,早就取下了。而诺亚王之所以没有取下,乃是其胸襟广阔。诺亚王西陆五国之地都不愿取之,怎会如此在乎一水之隔的两片薄地呢?在下认为,此次陛下对这两个行省的追究,实在是有违诺亚王之意。”
“胡说八道。”尼烈猛的站起来,怒火把脸庞烧的通红,伸手一指阿布,厉声道,“华零佳,我看在他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到如此不知好孬。”
包括阿布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尼烈的这句话倒底是何意,谁也不明白。
华零佳板起脸道:“陛下,我现在说的是公事。我们私人的恩怨,还是不要牵扯的好。”
尼烈一拂袖道:“卡斯加达,给我招待好阿里比亚的人。”在一广场的人目瞪口呆之中,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身后的王宫之内。
“是,陛下。”反应过来的卡斯加达还不望回答了一句,笑着对阿里比亚的众人说道,“我们陛下就是这个脾气……哎……大家也见量吧。各位远道而来,想必也旅途劳顿,不如今日先休息休息,安顿一下,协谈之事,劳神劳心,不休息好怎么行呢?”说着一召手,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来到众人近前。卡斯加达向二人一笑道:“带客人们去王宫的贵宾房休息。塔明拉陛下,在下得去看看鄙国国王,这里就少陪了。”
说完,躬身一礼,迷人的一笑。然后快步的追入王宫之中。
“这就是林塔布鲁的待客之道?”罗宁格吼吼的说道。
“走吧。”刘光道,“蛮夷之地自有蛮夷之法……”
塔明拉倒没有介意,小声问华零佳道:“零佳,那个小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零佳假意思索一番道:“我儿子都跟他差不多大了,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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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9 19:07 星义
[size=4][color=Purple]姜宁明刚刚离开,有一个男人歪歪斜斜的走进了文语院的大门。走了几步,便靠在了一个没人的位置上,许久没有动弹,不一会便鼾声大作,竟然靠在那就睡着了。
月坠抱了一叠文卷回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桌子当床了。一身浓郁的酒气,熏的月坠直想呕。
“先生,你醒醒好不好?这是我的位置。”月坠轻轻的推了推他。
哪知一推之下,这个男人一下子滑倒在地,倚着桌子腿儿,一点也没有清醒的迹像。这时月坠才看清他的相子,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微有些花白,一脸的胡子茬儿,倒和苦行僧打扮的多哥有几分相似。月坠蹬下身子,用力想拉起他,一边说道:“喂,你醒醒啦。别占着我的位置,要睡觉到别的地方去睡。”
男人迷迷糊糊的说道:“水…来点水…”
月坠没好气的把桌上自己的水杯端了下来,端到男人的嘴边,喂着男人喝了几口。月坠心道,除了星斩,还没有男人让我喂过水呢,倒是便宜你了。
几口冰凉的水入口,男人的酒也醒了几分,喃喃道:“谢谢…谢谢了…”半睁半闭着眼看了一眼月坠。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抓着月坠的手大嚷道:“哇哇哇哇哇……文语院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月坠慌忙抽回手道:“你…你是什么人啊…”
男人两眼真钩的看着月坠道:“哇,天天看着姜明宁那个黄脸婆看的我都恶心了,今天终于看到美女了……幸福啊……请问小姐怎么称乎?有没有空啊?今晚我请您共进晚餐,赏个脸吧。”
月坠吓的后退几步道:“你倒底是什么人啊…”

忽然远处有人大声道:“什么人在那里喧哗?”
立刻有人有回答道:“别管了,肯定是总管回来了。”
这时,姜明宁冲了过来,抬手就把男人扯了过去,大声骂道:“你这个老色鬼,见到美女就搭腔。你看看都几点了?已经是下午了,你还敢来,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哎哎,我知道你暗恋我,但是也不能不让我和美女说话吧,对不对?”男人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去死。”姜明宁当头给了他一把掌,厉喝道,“现在华零佳不在,我就是文语院的首席,小心我罢了你这个总管的官职。”
月坠惊吓的问道:“他…他就是总管?”
男人咧着嘴对着月坠笑道:“不错,我就是文语院的总管——穆芝。美女,今晚有空没有……”
穆芝正说着呢,就被姜明宁拖着走了,姜明宁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人家的男朋友就是王卫队长星斩,你小心点。”
接着传来穆芝夸张的声音:“明宁……我下回不敢了,你帮帮我吧,你这么爱我……不会舍得我死的,是不是呀……”
“刚才你说谁是黄脸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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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9 19:10 星义
:cai:厨具,你来提点意见是好事,表灌的在多,适可为止吧。
:titter:不过帮俺顶帖俺是欢迎的。

2008-2-29 20:46 水镜门生
这虾米人,偶帮乃顶帖还要踩偶:mellow:

2008-2-29 20:50 星义
:shy:不把你踩下,你顶得起来吗?

2008-3-4 21:07 星义
[size=4][color=Red]第九章        后有追兵
出乎华零佳与卡斯加达的意料,关于“加林协定”的会议竟然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中以极高的效率结束了。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尼烈竟然主动而友好的与塔明拉握了握手。这次握手在两国的群臣中造成了巨大的反应,所有人都纷纷猜测尼烈和塔明拉的手力谁更大。有人认为尼烈的手力胜过塔明拉,理由是尼烈年青力壮,自然比老迈的塔明拉的力气要大。当然反对的意见也是有的,反对的理由是,塔明拉比较胖。但是反对派一直处于下风,因为其理由有点站不稳脚。而当第二天塔明拉出席签字仪式时,手上没打夹板也没缠崩带,于是反对派的腰板也直了起来。结果两派竟然达到了分庭抗争,相持不下的地步。地下赌庄也针对此事,开出了盘口……
第二天的签字仪式上,却是由华零佳与卡斯加达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关于一片国土所有权的重要文件,竟然由两国的两位大臣来签定,这使后世的历史学家都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有人得出大胆的猜想,尼烈没有亲自签字是怕留下千古骂名,而塔明拉没有亲自签字是怕西陆日后来找麻烦,所以让华零佳一个人给扛了。
而关于文件的内容,也成了一起悬案。双方的这份文件,都被加密保管,但日后竟然都遭了天灾。阿里比亚的这一份在一次文语院的失火事件中被烧毁,林塔布鲁的那一份在一次将文件搬移到另一个保存地点的时候,其中一辆运输车出了车祸,一车的文件全部遗失。后来的历史学家指出,这两件事做的都十分的不漂亮。因为阿里比亚的失火事件中,除了那份文件之处,只有不到十份文件一起殉葬。而林塔布鲁更为夸张,那辆车竟然装了半车的白纸……
但是从官方的记录与在场一些人的笔记、回忆录之类的资料上总结来看,那份文件应该答应了林塔布鲁关于两个行省所有权的条件。林塔布鲁当然是非常高兴,但是阿里比亚也是滑头的很,你去收好了,答不答应给是我的事,你收不收得回来就是你的事了。
签署文件之时,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场景。阿里比亚的华零佳用的是墨鱼笔,而林塔布鲁的卡斯加达用的是石炭笔。墨鱼笔是海甲虹地的特产,主要原料是海里墨鱼的鱼骨,装进干制的墨鱼胆汁制成,东陆的人基本在使用这支笔。石炭笔则是林塔布鲁出产,由石制的笔杆夹起炭石笔芯制成,拿在手中,很是沉重。相比之下,东陆的墨鱼笔还是优秀的多。于是华零佳在和卡斯加达签完了文件之后,还互换了手中的笔,相互留作记念。此事在一段时间内,被大肆炒作,被认为是两国友好的像征。之后有人问起华零佳此事,华零佳很无奈地说:“我当时只是觉得他拿着那么重的笔写字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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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4 21:08 星义
[size=4][color=Blue]“呵呵呵。”尼烈脸上挂着笑容,双手握着塔明拉的手道,“塔明拉陛下,终于,三百年来的问题被我们一天就圆满解决了。我心中真是高兴的很啊。”
尼烈似乎兴奋过度,连称呼都尊重了不少。
“我也一样。”塔明拉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
“塔明拉陛下,难得来林塔布鲁一次,不住多留几日,也游玩游玩。”尼烈道,“我听说您在东陆是出了名的喜欢游玩。对了,过几天在伽诺坦丁的国家大剧院要演出歌剧《樱梦》,由我主演诺亚王。哈哈哈,塔明拉陛下,来给我捧捧场吧。”
站在不远处的卡斯加达与华零佳同时冷汗直冒。尼烈此人最恶俗之处就是,明明是个粗人,还非要以艺术家自居,喜欢唱什么歌剧。他那破锣嗓子,一场歌剧唱下来,连伴奏的都跑了。尼烈做了国王之后,总喜欢强迫众大臣去听他唱的歌剧,而且不允许退场。结果有一次,一位老臣在听歌剧的时候,被尼烈的一个颤音吓的心脏病突发,当然死在了剧院了。这时身边的两个大臣看到机会,马上把这位老臣的尸体抬着,堂而皇之的溜掉了。事后众大臣心有余悸,于是纷纷告老,但尼烈就是不准。后来卡斯加达想出了用耳塞减噪的方法,这才大大减轻了大臣们的痛苦。
“啊……我想明天就动身回阿里比亚。我儿塔索平处理国事,我心中很是放心不下啊。”塔明拉笑着说。
“哎,莫着急吗。”尼烈道,“今晚我们有个众大的宴会,你可要来参加,我们不醉不归。”
“好好,陛下盛情,在下却之不恭。”塔明拉说着欠了欠身道,“我先行回休息之处,请陛勿要挽留了。”
“好,您先回去吧。”尼烈挥了下手。塔明拉快步的退了出去,华零佳、刘光、罗宁格等人与卡斯加达等人一一握手,也跟了出去。
“华零佳先生。”
华零佳停住脚步,向四处一看。原来,是阿布在不远处叫住了他。
卡斯加达皱了皱眉道:“阿布,华先生忙的很……”
华零佳笑了笑道:“没关系。有什么事情?”
阿布笑了笑道:“华先生,你的那把红色的长剑,我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赏脸让我看看?”
华零佳与卡斯加达一起松了口气,华零佳一笑,从腰上解下那柄红色的软剑,递到了阿布的手中。
阿布抚摸着这把长剑,爱不释手,用手指轻轻弹着剑身,只听着细微的“嗡”的声音。阿布大叹道:“好剑,好剑。华先生,你从哪里弄来的?”
华零佳笑道:“这是我师傅黑铁给我打造的。名字叫‘赤蛇’。”
“嗯,真是把好剑,若我能有一把就好了。”阿布有意无意的说道。
“呵呵,师傅嘱咐在下,剑在人在,剑离人亡。在下不敢忘师傅的教训。若有空,在下请求师傅为你再打造一把如何?”华零佳道。
“哎,真是称手的好剑。”阿布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华零佳在说什么,“我出去试试剑,您没意见吧。”
“阿布。别缠着华先生了。”卡斯加达颇有些生气。
阿布掂着手中的剑,眼睛向卡斯加达挤了一下,一路小跑出了王宫大厅。
卡斯加达尴尬的笑道:“小孩子脾气,零佳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华零佳欠欠身道,“卡斯加达大人留步。”
“华先生慢走。”卡斯加达也施了一礼。

华零佳追出许久,一直追到了“樱舞之坪”。阿布赤剑在手,如一只大雕,身形上下翻飞,煞是好看。赤剑映下,一团红光渐渐的裹住了阿布,剑气涌动,树上的樱花片纷纷飘落,渐渐向阿布贴过来,瓣瓣樱花在阿布的身边漫舞,若非此时身边无人,否且必然掌声雷动。
阿布立住身形,指剑向天,樱瓣无了气劲所托,缓缓飘落下来,如雨如雪,如雾如梦。阿布站在樱雨之中,无数的樱瓣漫舞在他的周围。华零佳不禁叹道:“好一个‘樱舞之坪’,好一个英雄少年。”
阿布笑着从樱雨之中走了出来,施礼道:“华先生,见笑了。”
华零佳笑道:“阿布,你的舞法颇为不凡,不知道师从何人啊?”
阿布道:“在下这点剑法,学自卡斯加达,不过他从不让在下认他为师。”
“噢?”华零佳惊讶道,“卡斯加达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艺?”
阿布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在下的武艺,就怕不及他的一半。”
华零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这个时代,就是你们的了。你们总会超过我们的。”
阿布抬起头来,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华零佳心中微微一怔。
阿布低声道:“我…该怎么称乎你呢?”
华零佳一皱眉道:“你称我为叔叔吧。”
“好。”阿布道,“华叔叔,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怎么?”华零佳一愣。
“陛下打算扣留你们,你看不出来吗?”阿布道。
“我当然看得出来。”华零佳踱了两步道,“只是我现在也没什么法子。虽然想逃走,但是你们的卫盘查过紧。如果强行突破,必然惊动你们的国王,就怕我们连伽诺坦丁都逃不出去。”
“今晚的宴会之后,国王就要扣住你们了,你们想走,就要快一点。”阿布道。
“噢?”华零佳看着阿布道,“尼烈还真是急性子啊。可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呀……”
阿布的手一抄,抛过来一样东西,华零佳抬手接住,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金制的腰牌。
“这……”华零佳看着阿布。
“这是特别通行令牌,有这块令牌,通行林塔布鲁无阻。”阿布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就可以很容易离开伽诺坦丁了。”
华零佳将腰牌在腰间系好。阿布将“赤蛇”递给了他,华零佳把它缠好在腰间,阿布却还恋恋不舍的看的这柄剑。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阿布,你为什么要帮我?”华零佳正色道。
阿布的两只眼睛如闪电一般直视着华零佳,似乎要看穿华零佳的心。
“我只想知道,我是倒底是什么人。”
“我想,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好处。”华零佳躲开他的目光道。
阿布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华零佳的双肩,狠狠道:“告诉我!!!”
华零佳闭长眼睛,喃喃道:“好…好…我告诉你……”
说着,两行热泪从华零佳的双目中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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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4 21:08 星义
[size=4][color=Magenta]“卫兵卫兵。”
“是是,报告大人。”一个身着铁甲拿着长枪的卫兵从哨卡的房间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看见有一队人从这里过去吗?其中有一个小子身上背着一张大弓。”问话的人,正是伽诺坦丁十三骑士团团长阿布。
尼烈得知塔明拉一行人逃出伽诺坦丁之后,震怒不已,忙派兵分头追赶。阿布一路追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的黎明,离雷苏河不到二百公里的路程了。
“啊…啊…看…看见了…今晚关哨之前刚刚过去的。”卫兵颤颤微微的说道。
“往哪边走了?”阿布道。
“往…往…往东去了…他们有特别通行腰牌…”卫兵道。
“好了,快把关卡打开,他们是王国要犯,我们要追击他们。”阿布喝道。
“是是。”卫兵赶快叫起同伴,搬开挡在关卡的护栏。
阿布身后的几个人看瞟了瞟,说道:“肯、迪隆。”
两匹马走到近前,马上坐着两个人一身的黑衣,连头和脸都被罩在长衫里,阴影之下,根本看不清二人的表情。
“这一次,可是跟你们的兄弟交手,你们……”阿布说的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沉默了一会长,右侧的人拱了下手道:“团长,迪隆承蒙团长器重,自当竭力报效。迪隆绝不殉私……”
阿布默然的点点头,头又偏自左侧,问道:“肯,你呢?”
肯似乎犹豫了一下道:“在下一切听团长安排。”
阿布道:“如果你们俩下不了手,我不为难你们,叫他们上就可以了。”
两人一齐沉默了。
“肯。”阿布叫道。
“是,团长。”
“你是‘五人盟’的首领,以你看,星斩的实力如何?”阿布问道。
“深不可测。”肯回答。
“那为什么你没有向卡斯加达举荐?”阿布奇道。
“我举荐了,卡斯加达大人也看出了他的实力,但是是他自己拒绝了。”肯回答道。
“噢?”阿布陷入了深思之中。
“大…大人,已经可以通过了。”卫兵胆战心惊地说道。
“动作快一点。不要让他们逃了。”阿布吼了一声。
十二匹战马风驰电掣,旋风般冲过了关卡。只留着卫兵在那里被吭的直咳嗽。

“陶克,听到后面有声音了吗?”兹娟与陶克骑着一匹马,兹娟坐在陶克的身后,抱着陶克的腰,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陶克点了点头道:“看来有追兵来了。你护着他们先走,我来挡一挡。”
兹娟抱紧陶克道:“不行,你会被他们杀掉的,要留下,我们一起留下。”
陶克抖了抖马缰绳,来到了罗宁格的身边道:“大人,后面有敌人追来了。”
罗宁格一怔,立刻平静下来道:“知道了。”接着手一挥道:“保护陛下,全速前进。”
训练有素的白羽王卫缩紧队列,行进的速度立刻提高了一倍。
“罗宁格大人。来的追兵应该不多,我和兹娟去抵挡一下吧。”陶克说。
“你们要小心。”罗宁格说着,伸出了手,与陶克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大人…”陶克顿了顿道,“如果我回不来,告诉我二哥……我永远是他的好兄弟。”
“我知道了。”罗宁的眼睛湿润了,狠一狠心,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快速的追着队伍去了。
陶克立住马,看着远去的队伍,转过了马头。
“四姐,你喜不喜欢你啊?”陶克一边拉紧缰绳,一边还抽出空子问道兹娟。
“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二哥。”兹娟贴在陶克的背后说道。
“哎,真是的,就算骗骗我都不行啊。”陶克耸了耸肩。
“傻瓜。”兹娟笑道,“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爱你。”
“啊…”陶克的脸一红道,“哇哇哇……好幸福哎……就算马上死了也值得了。”
“别乱说话。”兹娟忙掩住了他的嘴。

“谁这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命不久已了?”
陶克凝目而视,黑暗之中,十二匹马已经出现在二人的面前。领头的,正是伽诺坦丁十三骑士团团长阿布。
“阿布团长,你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想制住我吗?”陶克微笑着问道。
“你们的卫兵只有区区一百,我有什么可怕的?”阿布冷冷的笑道,“如果伽诺坦丁十三骑士连一百个卫兵都干不掉,那我这个团长不是白当了?”
阿布手轻轻一挥,两匹战马向前走了几步,出了队列。
陶克的瞳孔微微的收缩着,这两个人,让陶克一时慌了手脚。
“五弟,四妹。一向可好?”肯取下罩在头上的长袍帽子。露出了一头斑白的头发,精瘦的身材,双目炯炯有神,干瘦的手停留在空中,如石雕一般。
迪隆则是个红脸大汉,身材高大威武,脱下身上的黑袍,身上只是穿着一件背心,肌肉粗壮的手臂,正握在身后的一根粗长的镔铁棍上。
“大哥…三哥…”陶克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长弓,微微的发抖。
“大哥,三哥,你们…今天要杀我们吗?”兹娟躲在陶克的身后颤声说。
肯坚难地点了点头。
“好,不要怪我不讲兄弟情义。”陶克翻身下马,一转身,弓上已搭了四支羽箭,只听“嗖嗖”之声响过,各有两支羽箭射向肯和迪隆。
肯从马上直接滚落到地上,堪堪的闪过两箭。迪隆伸手扯出镔铁棍,只听“叮叮”两声,弹开了两支羽箭。
“你的水平下降了。”肯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马身上取下长剑,长剑出鞘,直向陶克袭来。陶克翻转大弓,“嘣”的一声,弓弦直向肯的膀颈弹了过来。肯闪过这一击,手中的剑已闪出剑花,一层剑网已将陶克罩住。
这边兹娟也与迪隆交上了手。兹娟身后轻灵,而迪隆长于勇力,两人一个把镔铁棍舞的虎虎生风,一个如紫燕上下翻飞。一时之间,谁也占不着便宜,也僵持住了。
“团长,这两个人已经被拖住,我看不如我们去追塔明拉吧。”其有一个骑士小声对阿布说。
“不忙。”阿布道,“看看也无妨。”
十几个回合过去,陶克便落在了下风,近战本就不是陶克的强项,遇到肯这样的剑术高手,更是左右难支。而兹娟却是游刃有余,虽然不敢与迪隆硬碰硬,但空耗迪隆的气力,渐渐也占着了上风。
阿布饶有兴趣的看着四人撕杀,一边不停的评点着:“肯的剑法不错,一柄长剑能练到这种程度,没有三十年的功苦功不可。兹娟这小丫头真是不可小看,用的软细之剑,竟然然挥洒自如,不简单不简单。迪隆这棍上力道非常,着实不能硬拼,但力道有余,轻灵有余,拦跟抢劫倒也合适,单打独斗可就吃亏了。”
肯的长剑轻轻一带,剑尖划过了陶克的胸口,陶克痛的大叫一声,一道鲜红的血印从陶克的胸口映了出来。肯微一迟疑,剑收了收。若非这一剑肯手下留情,就怕陶克就要命丧当场了。
“陶克。”兹娟芳心大乱,连攻几剑,逼退迪隆,飞身向陶克扑来。身后迪隆横握镔铁棍,“腾腾”几步跟上,手中的镔铁棍向前一送,棍头正击在兹娟的后心。兹娟惊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如一只燕子一般落在了地上。
“四姐。”陶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胸口的伤,身后的剑,就地滚到兹娟身边,将她娇小的身躬抱在怀里。
“四姐,你别死吧…”陶克的双目中泪水泉涌而出,见兹娟还有气息,心中才宽了一宽。奋力将兹娟抱起,怒视着阿布大声道:“阿布团长,听我一句话可否?”
“你说吧…”阿布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不要让女人扯进来好不好?”陶克道,“放过我四姐,我愿意一死。”
阿布点了点头道:“好,我敬你也是英雄,给你这个面子。”
陶克将兹娟放在马背上,用软绳把兹娟在马背上勒了两道,用力一拍马的尼股,马向着大队远去的方向跑去。
陶克单手握着大弓,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缓缓道:“来吧……”
迪隆与肯对望了眼,迪隆举棍冲了过来,镔铁棍直劈而下。陶克飘身而起,闪过这一棍,镔铁棍击在地面,尘土飞扬。迪隆丝毫不松懈,镔铁棍就势向上一抬。
恰恰此时,陶克从空中落了下来,巧的很,脚正踩到了迪隆的棍头,借着迪隆巨大的力道,飞出数十米远,刚一落地,便又弹起,纵出很远,向兹娟的马追去。
“别让他跑了。”阿布大喝一声,手一挥,身后的九匹马一齐冲了出去。
肯猛一转身,身型一矮,手中一道光弧一闪,离他最近的一匹马的前腿立刻被斩断,马上之人惊恐之下,未及反应便摔落下来,肯手起剑落,取了这人的性命。
迪隆的镔铁棍也扫倒了两匹马,两个毫无防备的骑士,在惊变之下,一瞬间便失去了战斗力。
“你们俩个要造反吗?”阿布大喝道。
余下的六个骑士将二人团团围住,肯与迪隆背靠着背,冷冷的看着团着自己的六人。迪隆哼了一声道:“大哥,看来今天,我们俩要替四妹五弟去死了。”
“那有什么办法。”肯冷笑一声道,“既然是大哥,当然刀来剑来都是我挡着了。”
“你们还挺讲义气的吗?”阿布道,“那今天就成全你们好了。给我杀。”
阿布抬起右手,做了个劈下的动作,六个骑士的包括立刻收缩了起来。六人分成两人一组,手持长枪
迪隆舞开长棍,奋力的拔开长枪,虽然迪隆无论是力气还是兵器上都是占优,但是骑士们在马上的冲锋,使得迪隆几乎招架不住。肯的剑虽然较一般的剑要长一些,但在长枪面前就相形见绰了,在对方的几次冲锋中,都是险象环生。
没几个回合,两人又一次背靠着背贴在一起,这时肯的额前挂了点彩,而迪隆的肋下被刺开一条口子。两人一齐大声的喘着粗气,忽然两人向同一个方向一齐冲去,迪隆用力荡开两柄长枪,肯缩下身子,从迪隆的肋下滚过,向两面各刺一剑,两个骑士各自惊叫一声,便被刺下马来。这时后面两人已经又冲了上来,迪隆来不及抵挡长枪刺过了迪隆的身体,迪隆仰天长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长枪,猛的将两名握枪的骑士挑上了天空。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身体腾起,在空中只见剑光闪动,两个骑士的惨叫之声不断。已被肯的剑绞成了碎片。
迪隆的背后,又是两把长枪刺来,这次的目标不是迪隆,而是空中的肯。肯在空中避无可避,一咬牙,手中的长剑甩手而出。一道银芒闪过,长剑深深的刺入了其中一名骑士的身体。而另一柄长剑,已经完全的透地了肯的胸口。
肯紧紧的抓着长枪,那名骑士用力拔了两下,竟然没有将枪拔出来。下意实的抬头看了一眼肯,只是肯怒目而视,双眼如要喷出血来,他只希望自己还有一点力气,只要能杀掉面前这个人的一点点力气,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死了。肯的生命一丝丝的从身体中飘离,而身体却僵直着。骑士惊恐万分,吓的松开了握着长枪的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但是令他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脖子后面,一把冰冷的剑垫了上来,当他还没有完全感觉到剑的寒气,剑已经将他的脖子割断。在他死去前的一瞬间,终于看清了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
“团长……为…什么……”
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遗言。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事情。”阿布收回剑,顺手在骑士的身上割下一块布来,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阿布走到了肯和迪隆的身边,这二人虽然已死,但却直立在那里,如两座雕塑,屹立不动。阿布叹了口气,躬身一礼道:“二位,安心的去吧。我不会再去追你们的兄弟了,在下言而有信,绝不食言。二位就瞑目吧……”
说完又施了一礼,肯和迪隆的身体轰然倒地。
“真是义士也,英雄也……”阿布在地上抓起两把泥土,撒在了二人的身上……
“在下也算是为你们完成遗愿了,日后亡魂请别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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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4 21:09 星义
[size=4][color=Navy]华零佳看着前面的矮丘,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过了这段矮丘,前面就是银桦林了。银桦林,就是林塔布鲁与白金之里的分界线。只要过去了,那就到了白金之里了,林塔布鲁的追兵,就算甩掉了。华零佳向身后的王卫与车辆吼了一声:“后面的,快点退上,务必要在日落之前通过前面的树林,进入白金之里。”
“是。”卫兵们齐齐的一声吼。华零佳扬鞭在马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卫兵们加快步伐,由小跑变成了大步疾跑。速度加快,队列也微微显得有些松散了。华零佳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要过了银桦林,那怕整休一两天,也没关系。
然而这时华零佳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越临近银桦林,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是重了起来。华零佳不由心中盘算,罗宁格他们,现在倒底到了哪里了呢?是否遇上了追兵?铁刚现在在做什么?是否秘密的渡过了雷苏河,与他们会和了呢?
眼前银桦林就在面前了,忽然华零佳手一挥,喝了一声:“停。”前进的队伍噶然而止,所有人停下脚步,只听到一片的喘粗气的声音。卫兵们修整着阵型,使其渐渐紧凑起来。
华零佳向四周看了看,银桦林一片肃杀之气,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之声。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隐隐一层杀气,让所有人不禁都绷紧了神经。
“你们在这里别动,我先到前面去看看。”华零佳说着,骑着马走上前去。
走出甚远,来到了银桦林中,林中树木参差,相隔却是很远,眼前虽是一片片的空地,却让华零佳感觉危机四伏。
“出来吧。”华零佳道。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林中传来,很显然,这个笑声属于卡斯加达。
“真不愧是华零佳,竟然知道我在此埋伏。”忽然间,从林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变出了好几个人来。几个人走出林子,来到近前,领头的正是卡斯加达。
“你是怎么知道的?”卡斯加达道,“我可是经过专家指点的,一般人看不出我的埋伏。”
华零佳跳下马来,笑了笑道:“我身上有精灵法轮。”
“……”卡斯加达无奈的耸了下肩道,“我收回刚才赞扬你的话。”
华零佳微微一笑道:“卡斯加达,你就带这么几个人,能挡得住我们?”
“我带的人少吗?”卡斯加达故意的转过身去,“一、二、三、四。加上我是五个人。不少了吧。”
“我这里可有五十名王卫。你就五个人,能把我们全抓回去吗?”华零佳蔑视的笑了笑。
“五个人杀五十名王卫,的确很难噢。”卡斯加达认真的点点头,“不是很难,而是基本不可能。”
“你既然知道,竟然还敢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华零佳道。
“华零佳,你忽略了一件事情吧。”卡斯加达笑道。
“什么事?”华零佳道。
“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抓人的。”卡斯加达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双目露出了凶光。
“啊?”华零佳脸色巨变,失声道,“你……你原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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