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5-24 14:00
whws
不算征文——黄昏的鞋掉
大约两三年前,我听人提起过,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有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场。薰衣草是许多香料的来源。人们容许它们大量存在,或许是基于利益的考虑。然而紫色的薰衣草,却把法国的脸颊染成了紫色,浪漫的、神秘的、让人充满幻想的紫色。当大片大片的紫色,流过落日的霞光,神秘中忧郁着的浪漫,便在不经意里苦笑着。
夏尔·波德莱尔大概和普罗旺斯没有什么联系,也未必是薰衣草的爱好者,但是,读到波德莱尔的生平,最先想到的却是薰衣草。也许夏尔·波德莱尔的一生,便是在为他的《恶之花》作注。于是在忧郁的黄昏,我们仿佛看到那个落魄的人坐在纯净的紫色草场前,无声地静默着。能够洗却大都市的烦躁与污浊的,不是东方的大麻,不是神秘的未知宗教,是家乡的薰衣草田,大片大片的纯净的紫色。
很多年前,我们认识一个孩子,他走在哪里?无人知晓,我们知道,他在草地上,无忧无虑地脱下凉鞋。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赶走了足够多的蚱蜢和蛐蛐儿,斗草斗哭了小妹妹,然后他一个人躺在无忧无虑的草地上。大片大片的绿色,点缀着白色、黄色、紫色的野花。那里没有薰衣草,可是一样纯净。我们的孩子就在夏日的黄昏里脱掉鞋子,嘴里衔着甜甜的草根,头枕双臂,躺在无边无际的草场上仰望天空,看着流云飞逝,看着紫黯红销,等待着月亮在落晖的余霭里爬上晚风的梢头。
我不知道比利时有没有大片的薰衣草田。当波德莱尔坐在缓缓的小山坡上的时候,会不会脱下沉重的套鞋,远远地仍在一边,就像把那个庸俗势力的世界一并抛在远远的小丘下面一样。波德莱尔没有写完《可怜的比利时》,在《恶之花》里他已经怜悯过了巴黎,和他六岁之后的青少年。
《黄昏的和谐》里这样描写黄昏
那时候到了,花儿在枝头颤震,
每一朵都似香炉散发着芬芳;
声音和香气都在晚风中飘荡;
忧郁的圆舞曲,懒洋洋的眩晕!
每一朵都似香炉散发着芬芳;
小提琴幽幽咽咽如受伤的心;
忧郁的圆舞曲,懒洋洋的眩晕!
天空又悲又美,像大祭台一样。
小提琴幽幽咽咽如受伤的心;
温柔的心,憎恶广而黑的死亡!
天空又悲又美,像大祭台一样。
太阳在自己的凝血之中下沉。
温柔的心,憎恶广而黑的死亡!
收纳着光辉往昔的一切遗痕!
太阳在自己的凝血之中下沉。
想起你就仿佛看见圣体发光!
回环而散乱的慵懒,在我们看来仿佛遥远的哀音,在我们的生命里远去又远去。我们在混沌里读着黄昏,看着太阳如圣体发光,仿佛听到了修道院里的圣母像。于是我们跪下,祈祷,暗暗思念那个无人知晓的孩子,和普罗旺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
那一日,我们曾经脱下鞋子,把它远远地扔到草地的那一边。太阳落了,我们的鞋子丢了。我们再也没把他找回来。
大麻,也许远远还不能让人麻木。枯萎滞涩的人生,仿佛铁处女让你疼痛到窒息。那一日黄昏,一个孩子遗失了他的凉鞋。他再也没有把它找回来。
2007-5-24 14:05
白木
比较意思流啊
呵呵
2007-5-25 00:20
车夫
真的不參赛?:shy:
2007-5-25 00:21
锅碗瓢盆
黄昏的鞋掉···原来素黄昏时候掉了一只鞋之谓也:ohmy:
小孩子掉了鞋,找不到,回家要给妈妈打PP的:ph34r:
2007-5-25 12:27
whws
嗯,还是坚持评委的正式ID不参赛吧。
2007-5-25 12:38
水镜门生
那么尽情的使用马甲参赛吧···:lol:
2007-8-10 17:23
秦楚荒夕
不知道是哪段时间的征文,推上来看看
薰衣草这种植物的知名度今年提高得过快,可惜我还是一无所知。
真想找大麻来观摩。
草地上的生活我也没有体验过,掉不掉鞋也是一样空虚的。
2007-8-11 00:05
水镜门生
就是ID征文的遗珠嘛,不过那拾了盒子去的不承认罢了:titter:
2007-8-21 13:58
水雁云台
浪漫紫色,浪漫薰衣草,浪漫人生,我喜欢。
页:
[1]
Powered by Discuz! Archiver 5.0.0
© 2001-2006 Comsenz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