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红气球

露丝 埃里死了。就这样躺在她的古董沙发椅里，表情很痛苦，五官别扭的离开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对于我而言，露丝。埃里的死意味着少了一个好街坊。
    可能……还有就是——瑞达的露丝姑姑死了。
    对于这个叫瑞达的女人我并不想过多的提起，因为在她嫁给那个城里的有钱人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唯一可能再向我提起她的就是她的老姑姑埃里小姐。老人对我，瑞达的前男友，总是抱着一份补偿的关怀。
    “哦，撒顿，你是一个好人，对于瑞达的事我真的很遗憾，祈求上帝，我相信如果她夫亲在世，一定会把女儿嫁给你的，哦，我那可怜的弟弟。你可千万不要见外，经常来玩啊”这是老人经常对我说的话，甚至超过了他对我说“Hello”的次数。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向她借贷一笔钱是不是能减少她向我忏悔的次数。但是这显然因为我的懒惰而永远的丧失了这样的机会。
   “很感谢你能来协助我们的调查，撒顿。”实习警长弗兰克说。“真遗憾，老埃里家最后一个好人也走了。”他从我们在一个班念书的时候开始就并不太注意说话的场合。
    因为瑞达 埃里。哦，不，因该是瑞达 卡夫诺夫人就坐在我们旁边的椅子上，她双眼哭得通红，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俏丽的嘴唇。她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这个离开小镇5年的女人在她回到这里的第一天深夜就目睹了姑妈的死亡。而当时，她的尖叫声显然吓到了我。   
    报警。然后老警长，镇长，法医，牧师，收尸者一起来到了现场。
    于是，老露丝 埃里案就在这么一大群人的注视下开始了。
    “可怜的老妇人啊，她死于心脏病，她的身体对于她脆弱的心脏是个很总的负担了啊。”法医在作了例行检查，并从老妇人手里拿下了一个红色的橡胶制品，“哦，上帝呀，她还在为这个周日的气球和糖果忙碌着啊。露丝小姐的糖果，还有她的气球，孩子们今年再也收不到了。”法医将那个红色的气球装入证物袋

，并且继续不停的叨念者死者的善心和善举。
    镇长显然受到了法医的感染，不无叹息的说道：“可怜的埃里小姐，她可是好人啊，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小孙子都收到过她的糖果和气球。”
    “他一定会进天堂的，她是那么虔诚，她相信那些高高飞起的洁白的气球总有一天会飞到上帝那里，让上帝赐福那些气球的主人。”牧师也跟着长吁短叹起来。
    老警长于果一边察看着现场，一边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狠狠地瞪了一眼杵在房间当中的弗兰克。
    “弗兰，能不能麻烦你先送卡夫诺夫人去局里？她并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于果显然希望这些讨厌鬼少一个是一个。
    “厄……好的，先生。”这是他遇上的除了解救树上的小猫以外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大案，但他还是弗兰克极不情愿的答应了，然后偷偷向我着我低声说“今晚‘烈马’见。”


    在这个冬日夜里，我早早的就坐在了烈马酒吧的角落里。看着酒吧外间囊囊的人群。
    老露丝的死在平静的小镇成了不大不小的新闻。人们就她的她终身未嫁，却又拥有男友留下的巨额遗产，这些沉年的旧事和与一些平日里的流长非短调和成了今日的最佳话题。但是埃里小姐的死亡对于孩子们也成了一件极其沉痛的事件，因为这意味着没有人再在每个月的第二周的礼拜天给他们发放免费的糖果和气球了，虽然有时候他们并不稀罕老妇人精心准备的礼物。
    “嘿，鲍勃，来杯啤酒，三个汉堡好吗？”直道落地的大闹钟敲过了十一下，弗兰克的声音才从门口传来。
    烈马酒吧的角落里两个男人正相对而坐。弗兰克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汉堡，一边说着说起早上如何送那个悲伤呆滞的姑娘回旅馆录口供，“你知道吗，那个可怜的小妞，这是第一次回家看他姑妈，原来还准备陪她一起发糖果和气球的呢，可是他汽车都没来得及熄火就看到可怜的老妇人躺在那里。”接着他又开始说自己被于果喊回警局整理杂务等等，随后他拿起一个黄色的档案袋抱怨道：“今天回去还得把案子的口录再整理一边，天哪，纳税人才给了我多少薪水啊！”
    早在学生时代我就学会了在弗兰克喋喋不休的唠叨中思考问题，和找寻事情头绪。“你是说汽车还没熄火她就进屋子了？”
    “是啊！”弗兰克，用力的咀嚼着汉堡。
    “那她原来打算是要陪她姑妈一段时间，起码要到明天。”
     我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他因该熄了火再进去啊。”
    “天晓得，可能她太激动了，她离开这多少年了啊……”弗兰克突然抬起头瞪着我“你该不会是说瑞达……？”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果汁，静静地看着他。
   “嗨嗨嗨嗨，撒顿，你这是报复，知道吗，你报复她甩了你。”弗兰克有些认真地指着我说到，“我知道你一直恨她和那个有钱人跑了，但是你并不能说她杀人啊！她曾经是多好，多善良的一个姑娘啊！”弗兰克的声音慢慢的有些响了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他做了一个低声的手势：“我没有。”
    “啊，哈，你在撒谎，我认得出你撒谎的样子，兄弟。”弗兰克抚摸着自己微微发福的肚子说。
    “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呢，事实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你不应该对我有成见。司法是公正的，不是吗？”我看着他说
    “哦，上帝啊，是啊，但你是个小心眼的娘娘腔！”弗兰克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椅子。“你在影响我的判断，你想报复！这是个好机会哦？”说着怒气冲冲的向门口走去。
    “弗兰！”在他将推门出去时，我喊住了他。
     他酱紫着脸，看着我。
    “好好看看那个。”我指着他腋下的档案袋，“注意，证据往往都在手里。”
    “砰”他狠狠地关上了门。
    “你们在说露丝的案子吗？”鲍勃搽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今晚我不想说更多的话了。
    “你不因该这样对弗兰克，他相信镇上住的都是好人。”鲍勃也是个好人，但他总是热衷于说那些陈年旧事来教育人不要忘记那些本应忘记的事。“你因该和于果去说，他……”
    “知道了。”我轻声地阻止了鲍勃的唠叨。“他的脑子里尽是些古怪无法理解的愚昧的不合时宜。”我嘟囔着把钱丢在柜台上，不过我相弗兰克是个聪明人，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风很冷，弗兰克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身边堆满了一周的工作日志和家里的帐单。他眼前放着的是露丝，埃里案的卷宗。当然，是老于果让他整理归档的。
孩子的哭闹声和他妻子玛丽哄孩子的唠叨声穿透厨房的墙壁，直刺他的耳膜。
    “哦！玛丽，你就不能让孩子住嘴吗！我得工作！”弗兰克大声的吼着。
    “上帝给每个人生了一张嘴，如果你要闭上它，为什么不去祈祷呢？”他的妻子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买丈夫的帐，“记得带上你微薄的薪水，公务员大人！”
    “啪”弗兰克折断了手里的铅笔，向着厨房骂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上帝生得是耶稣，！孩子是你生得。”说完，又不由得一下子颓倒在沙发里喃喃道：“也许我该领个气球，写上我这悲惨得生活，那个可爱的白色的小气球……”突然他愣住了，那句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证据往往都在手里。”


     再次看到弗兰克已经是露丝 埃里案后的一个月了。虽然是冬日，但是周日午后明媚的阳光烤的大地还是有些炙热，我照例在敞开的车库中的一辆老式汽车上摆弄着我的画。
   “嗨，撒顿1”一声熟悉的招呼声从身后传来。
   “啊，弗兰亲爱的朋友，你好。”我从车后生出画笔向他挥舞致意，一切照旧，不需要什么改变，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弗兰克慢慢的走进车库，小心的规避着那些地上的颜料。“我想我该向你道歉，兄弟”他在一张桌子边靠定后讪讪的说。“你是对的，瑞达的丈夫破产了，她一无所有了，没钱，没房子，没有奢侈品。她回来是向她姑妈来借钱的。”我停下笔，抬起头看着他。“你提示我的线索都是对的，她压根对这里没感情，她心里只有钱，她连火都不熄，肯定是想炸干老太婆的钱，立马回城里……”
   “她认罪？”我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朋友，打断了他自责的忏悔。
   “证据确凿，老露丝准备的周日上帝气球都是白色的，而她死前拽着那个红色气球因该就是留给我们的线索，瑞达——red，呵呵”说起这些来，弗兰克显然没有前面那样拘谨了，“我们还在房前的花坛里发现了一个被踩碎的空注射器，虽然没有指纹，”弗兰克停顿了一下，“克制一个衰弱的老人，在她筋脉里打上一针，心脏病！太完美了。卡夫诺夫人并不认罪，但是没关系，以下是检查官的工作了，还有他那个负债潜逃的丈夫，真是一对狗男女。”
    “什么是狗男女，爸爸？”一只小手抓住弗兰克的皮带问道。
    “哦，我的小南瓜，你怎么来了。”弗兰克一把抱起身边的小男孩。
    “妈妈让你去教堂帮忙，帮忙发气球和糖果。”小男孩是弗兰克的小儿子唐德。
    “那我们一起走了，撒顿，虽然你是个异教徒，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经常来参加社区活动，”弗兰克笑着向我说道。“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也笑了，微微点了一下头。“我把这里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爸爸，我想和撒顿一起去。”唐德显然更喜欢我这辆被画的五彩缤纷的老爷车。弗兰克耸了耸肩，放下了孩子。“那你们快点过来，我在教堂等你们。”
    “撒顿，你这儿红气球还有吗？我想送给一只给简。”唐德看到他父亲走远后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哈哈哈哈，当然。”我扬起头大笑，望着天窗外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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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题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看看，
这就是现在的青年啊，这些青年啊，哎

[[i] 本帖最后由 陀螺天 于 2007-4-20 22:04 编辑 [/i]]

过来拜一下3S之一的舌头的大作。
细看一遍，还是喜欢。
可以说这样断断的行文方式就是喜欢！
:^%:^%

相当精巧的构思，而刻意让犯人先露出马脚的写法更容易引人入胜，呵呵。

原来这题目是征文哈，怪不得怪不得，呵呵:titter:

:shy:还不算征文啦，是会友，是会友

欧的文就是其中的一篇，貌似还有一篇米看到。:cai:

又征文了？

这篇的形式和内容结合得很完美，侦破就得从“断断续续”的东西中整理出前因后果

[[i] 本帖最后由 fengrui19 于 2007-4-24 13:03 编辑 [/i]]

征文？近来某薇喜欢看征文的紧哩．．．米有找到宣文，晕:qoo+

[quote]原帖由 [i]薇拉[/i] 于 2007-4-24 16:03 发表
征文？近来某薇喜欢看征文的紧哩．．．米有找到宣文，晕:qoo+ [/quote]
不索征文，索lz想的题目，找愿意写的人来一起来写这个题目而已。

文会，笔会，傻傻分不清楚，征文，美文，傻傻分不清楚:titter:

:titter:嗯，嗯，嗯，我们是同一题目排官方一小撮民间结党营私个人论交诚邀自愿非强制性适当催促压力下自成文章集成发表。论述完毕，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雷鸣掌声）:qcool+:qcool+:qcool+:qcool+

:q555+某薇也想想去～

:loveliness:欢迎加入我们的气球啊，越多越好，再多不愁:victory::victory::victory::victory:

可能的话，做个完整的链接吧。把各篇收集链在一个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