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8 13:23
右文
赠桓大序
[b][size=3][color=Blue]岁次柔兆,龙集阉茂,月旅应钟,神纪玄冥。长沙彭生廿三生辰将近,其友清源戴生忝有一月之长,不可以无言,爰作序以赠之。
盖闻伯牙徽弦,高山峨峨,流水汤汤,惟钟子期味其指归,他人弗与也。庄生俶儻,汗漫逍遥之游,挥霍齐物之论,亦惟惠子得为郢中之质,余子亡能也。何则?岂非引商刻羽,流徵相杂,属和者盖寡,抃舞者尤稀?是以跫然空谷,见似己者而逌然, 固无足深怪也。
《书》云:“诗言志,歌永言。”《诗》序云:“情动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诗之与歌,时义大矣哉!刘彦和曰:“诗为乐心,乐为诗体。”不幸乐府之亡其体也久矣,今日假以自适者,其惟诗乎?然操觚者虽众,其谁为岁寒之人邪?世事如棼丝,诗心如孔罅。寒燠切身,毁誉在人,熙熙攘攘,纷至沓来。以方寸之心当之,宜其忧矜俶扰,皇皇罔知攸适。事之纷乱糺缦也如彼,心之幽微易失也若此,求其心之不湮塞、不榛芜也难矣。江郎五色之笔,岂真为郭景纯所收邪?此所以与君二三子言之不足,发之于诗,今复见之于文者也。
吾所业三尺,昔东坡不屑一读者也,密如牛毛,所以充塞者益众,故恒惧此心之失。君之所业,差为近似,然碌碌余子志在鱼兔,固无心此筌蹄也。君之茕茕,乃与吾同。且困于鴂舌,求一登崑山者而未得,以吾之心,度子之心,知君亦当恒惧此心之失也。见似己者而逌然,于是乎在。
嗟嗟彭生!素月流楹,君当思我;清风度牖,我亦念君。毋以俗尘坌杂,遂阙埙篪之和,切磋之效也。曩昔张、范、雷、陈,彼亦何人?益者三友,相与适道,此所以与君二三子共勉者也。[/color][/si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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